,分明是中了他人的算计,北冥陛下匆匆想要发落六殿下是真的要为了北冥二殿下报仇,还是不想让人追查下去,找出真正动手之人。”慕浅画反驳道。
众人看向慕浅画的神情,丝毫没有焦急,相比于之前,反而镇定了不少,慕浅画之言,也引起了众人的议论,无论是何人,在刚刚那样的情况下,的确都不会露出像赫连明刚刚的举动。
“放肆,慕浅画这里是北冥,不是天圣,容不得你如此放肆。”北冥渊立即呵斥道。
北冥渊的话,在场鸦雀无声,除了颖贵妃的悲伤,更多的是看热闹的人,薛琳琅、韩馨等人一副幸灾乐祸的目光,看着这一出好戏。
慕浅画不理会众人的目光,手指做了几个手势,对初晴小声说了两句,不过并未引起众人的在意。
“在北冥,的确容不得我放肆,可是北冥陛下,若是冤枉六殿下,无论是何人所谓,我都要一个说法,既然陛下不信我所言,我就当场为六殿下解蛊,只是若六殿下真中蛊,还请北冥陛下让我将六殿下带回驿馆修养。”慕浅画心中明白,她当场替赫连明解蛊是一个两难的决定,一方面若赫连明真的中蛊,此事不但扑朔迷离,也加深了赫连明的嫌疑,另一方面她此举或许正如幕后之人的心意。
“就算赫连明真是受人控制,却也是杀朕皇儿之人,必须交给朕来处置。”北冥渊立即拒绝了,若非难掩悠悠众口,他早就当场杀了赫连明,为北冥辰报仇了。
“匕首的确是赫连明所佩戴之外,不过,敢问在场的各位,若真有心杀人,何苦挑在大庭广众之下,莫非是故意想让人看到不成。”慕浅画出言反驳道。
赫连明刚刚的举动,整个人似乎完全迷失了心智,一个迷失心智的人,就算要杀人,也只会随意挥动匕首,而北冥辰的匕首刺入胸口十分准确,而且没有丝毫的犹豫,绝非中蛊之人所为。
“慕浅画,纵使你能言善辩,但终究改变了事实,更何况此事也不是你一个女子可以干预的。”被慕浅画反驳,北冥渊怒意难掩道。
“是吗?既然宸王不在,六殿下昏迷,莫非北冥陛下能找到其他人代行处理不成,还是北冥陛下只想泄私愤,更不不想知道究竟是谁杀了北冥辰,浅画曾听闻北冥辰功夫甚好,浅画有一个疑问,六殿下如今不过才十五岁,而且素来喜爱诗书,不知为何能一击毙命,而且从匕首刺入的方向看来,没有任何犹豫,在场之人,不乏高手,北冥陛下何必听听众人的意见,宸王不在,莫非陛下此举别具深意不成。”慕浅画看似解释,其中却不乏威胁的意味。
慕浅画心中明白,她此举会得罪北冥渊,让她在北冥陷入危险的境地,但若两国真的要开战,她也不希望是这样蹩脚的借口,也不想让天圣处于弱势。
无论是谁设计了此事,她都不会放过幕后之人,无论对方的目的是何人,她都会让对方付出代价,慕浅画脸色的笑意,让不少人打了一个寒颤,那样的笑容,犹豫一把锋利的宝剑,闻到了鲜血的味道。
“慕浅画,你放肆,你此言莫不是说北冥设计你不成。”慕浅画那别具深意的目光,林若曦难掩心中的愤怒道,她好不容易设计让欧阳浩避开她,没想到竟发生了此事,此事查下去,她定是最大的突破口。
“林后何必激动,浅画所言,不过是人之常情而已,北冥陛下,既然你不愿意放了六殿下,不如这样如何?六殿下解蛊之后,由我带回驿馆,但你可派兵包围驿馆,给我三天的时间,我还你真相,若未能还你真相,我亲自将六殿下送回你北冥的天牢,如何?”如今之际,就算她在善变,却也束手无策,证据才能说明一切。
慕浅画说话之际,初晴已经提着一个药箱,回到了慕浅画身边。
“慢着,久闻慕郡主玉笛公子之名,若由郡主解蛊,难免为了袒护赫连明动手脚,陛下,不如派一个懂医理之人从帮协助如何?”颖贵妃见慕浅画接过药箱,想要靠近赫连明,立即出言阻止道。
她迟迟没有开口,相信的就是北冥渊,她相信北冥渊会为北冥辰讨回公道,她绝不允许慕浅画将杀害她皇儿的凶手安然无恙的带回驿馆,深宫多年,她只有一子,祈求的也只有平安,但此刻,她不再是贵妃,只是一个悲伤绝望又无力的母亲。
“御医。”北冥渊对一旁的御医道。
“既如此,为了排除嫌疑,麻烦御医在六殿下右侧胸前划一道口子,再将此物倒在口子上。”慕浅画从药箱中拿出一瓶透明的药水,递给御医道。
年初绿蕊离开时,为了以防万一,将血留给慕浅画,慕浅画为了万一用到,又不想让人察觉到是血,所以便去除了血中的腥红,留下了透明的液体,其中加入了些药物,方便保存。
御医十分慎重的接过慕浅画手中的药瓶,玉笛公子之名,天下皆知,学医着无不以其为榜样,未曾想竟是眼前的绝色女子,若非此等境况,他定要好好讨教一番。
御医依照慕浅画的的吩咐,在赫连明的胸前划开一道大约半寸的口子,将药倒上,半刻钟后,随着鲜血的流出,赫连明的伤口上清晰可见两只小虫子慢慢爬出来吞噬着透明的液体。
腥红的血,湿透了赫连明胸前的衣衫,赫连明却没有醒来的迹象,御医心中犯难,却又找不出答案。
御医咽了咽口水,将两只小虫子夹起来,放入透明的瓶中。
“陛下,此物的确是蛊,只是北冥多年来从未出现过此物,微臣需要一点时间,才能确定是何种蛊。”御医为赫连明包扎伤口后,走到北冥渊身边汇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