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整个村庄,不仅如此,所有的尸骨都在大火中化为灰烬。
“父皇,此事罪证确凿,若父皇不信,打开派人前去查看,看私开金矿幕后老板是谁,当年烧掉的房屋,如今还留有灰烬,父皇,天圣百姓是父皇的子民,请父皇查明,还一个公道。”赫连羽立即开口说道。
“父皇,此事并非儿臣所谓,是皇兄陷害儿臣,因为儿臣掌握了证据,皇兄此番在边城的战役,全是和日曜镇守边境的将军赵毅合谋所谓,请父皇明察。”赫连斐从袖中拿出奏折和几封信件,双手呈上道。
“胡说,四弟,你私开金矿,视人命为草芥,罪证确凿,如今你竟想凭几封莫须有的书信陷害与我。”赫连羽说话之际,想要伸手抢夺赫连斐手中的信件。
因为那些信件他再熟悉不过,其中有一封还是他亲自写给赵毅的信。
当日赵毅来信,让他留下亲笔信,以作为双方达成交易的保险,没想到居然落在了赫连斐的手中,那赵毅收到的信怕是并非他所写的。
“父皇,皇兄想要抢夺儿臣手中的信件,便已说明了皇兄心虚,请父皇明察。”赫连斐立即道,若非赫连羽刚刚的举动,他还真怕赫连羽抵死不认。
在侧殿中候着的姜维,突然听到朝堂上议论纷纷,不由得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有一种想要逃的感觉。
“三思,将信呈上来。”赫连景腾脸色一冷,随即吩咐道。
褚三思看了赫连斐和赫连羽,两人的互相撕咬,他不由得多看了一眼今日朝堂上空缺了的位置。
赫连景腾看着手中的信件,神情越来越冷,几乎从未不动怒的赫连景腾身上竟显露着几分怒意。
张宰辅作为元老,看着赫连景腾的神情,就已经确认了事情的严重性。
此次边境之战,一输一赢打成平手,天圣损失了五千士兵,以从未打仗的角度来说,赫连羽指挥还行,但计谋略有欠缺,死伤太多。但若是这场战斗,变成了一场权谋,那所谋之人就死有余辜了。
五千人的性命,无论是谁,都该为此付出代价。
“陛下,此事竟涉及日曜和天圣的边城之战,理应明察,若此事属实,那五千人的性命总得有个交代,不然天圣的何以服天圣的百万大军。”凤城瘟疫加上羽城怪病,楼天明官升得很快,如今已是三品谏臣。
赫连景腾紧握手中的信件,看向赫连羽,他素来觉得赫连羽还算懂事,未曾想做出如此让人发指之事,按照规矩,不杀不足以平息亡魂。
“父皇,儿臣冤枉,请父皇明察。”赫连羽立即跪下,战战兢兢的喊冤道。楼天明他曾有过一面之缘,此人爱民如子,说话行事毫无破绽,只是没想到他才离开不到两月的时间,楼天明已经站到了朝堂之上。
“宰辅,你认为此事该如何处理。”赫连景腾让人将信递给张宰辅后,张宰辅看信后,脸色顿变,赫连景腾见张宰辅略微缓过神来后问道。
“陛下,其中一封信的确是殿下亲手所书,此事关系到数千人性命,还请陛下查清楚,按律法处置。”张宰辅言下之意,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来人,众爱卿都看看此信。”赫连景腾微微点头,随后吩咐道。
张宰辅立即将信递给了左将军和右将军,两人看信后,目光似乎想要将赫连羽千刀万剐一般。
左将军和右将军追随慕东辰几年,慕东辰治军严谨,一旦进入军营中,便于军中将士同吃同睡,那么他们如今贵为将军,但这些习惯却保留了下来,如今赫连羽的此举,无疑只触动了两位将军的逆鳞。
“陛下,若此事查实,不杀不足安息军中亡魂。”左将军和右将军同时说道。
两人的话,正在看向的六部尚书脸色也变了。
左将军和右将军的话,声音之大,已经传到姜维的耳中,姜维闻言,心中一冷,他虽想要升官发财,也追随赫连羽多年,但此刻保命为上。除了一封信是赫连羽亲笔所属,其余皆是由他代笔,没想到赵毅今日保留了这些信件,如今还落入赫连景腾手中。
“原来是三殿下的谋士,如此匆忙,难道连主子也不顾了吗?”姜维刚走出房间,慕浅画就阻拦了姜维的脚步道。
羽卫尚有残留势力,赫连殇必须前去处理,她本来想若赫连羽将姜维留在府中,她要如何处理,没想到姜维竟然进了宫,她又怎么会让姜维轻易离开呢?
“姜维见过郡主,姜维一介布衣,实在不宜在宫中久留。”姜维没想到刚出门,就碰到了这个煞星。
“是吗?本郡主倒是好奇,你进宫的时候为何没想起自己的身份呢?”慕浅画道,睁眼说瞎话,她倒是佩服,姜维手段过于毒辣,且极善于隐藏,早日除去为上。
“姜维久闻宫殿富丽堂皇,威严高耸,便想一滩究竟,今日便央求殿下,带在下入宫…”姜维咽了咽口水,向来巧舌如簧的他,看到慕浅画眼中的冷意,竟然说不下去了。
“是吗?初晴,给姜秀才讲讲宫中的规矩。”慕浅画笑着道。
“是,小姐。”初晴话落音便控制了姜维,姜维虽精于算计,心狠手辣,但功夫不怎么样,加上来不及反应过来,便立即给初晴制住了。
“刚刚逛了许久,倒是有些累了,上几份茶点。”慕浅画坐下后,对身后的宫女吩咐道。
今日时间可久着呢?她自然不能饿着自己,不划算。加上如今是年关,虽发怪病,宫中倒是不缺些稀有的水果。
“是,郡主。”
慕浅画何等地位,宫女丝毫不敢怠慢。
“不用急,等下你会有机会说的。”姜维被初晴封住了哑穴,只能一边张口,一边比划道,慕浅画随意瞥了一眼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