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狂久久看着师傅的背影,直到他消失不见,还恋恋不舍的望着他消失的方向。他就那样呆呆坐着,心想师傅快回来,我再看你一会儿,就一会儿。
可是平时他大概太狂妄了,上天对他的请求置若罔闻,晚舟一直到午时还没有回来,轩辕狂眼看着已经到了约定时间,终于绝望。想一想,也许这样的分别更好,毕竟面对着师傅,他是否还有勇气去赴那个必死无疑的约会还真是两说。
依依不舍的将半山派所有风光都深深看了一遍,他想着这样印象是不是能深刻一些,到转世的时候也许还会有点记忆,那样他还可以回来寻找师傅。只是时间不容人,到最后,他终于一咬牙一闭眼一横心,扭头跑出了半山派的后门,直向着寒潭而去。
站在寒潭边上,思绪真是澎湃起伏啊,因为轩辕狂发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他并不知道那个人是在哪里,这样要怎么去赴约啊。只不过刚想到这里,他便看到寒潭中一个熟悉的影子,正是那个怪物非念,敢情这家伙是奉了主人的命令前来接他过去送死的。
丢了个无比怨恨的眼神给怪物,轩辕狂最终还是跳下寒潭,那怪物将他驮在背上,悠哉游哉向深水处游去,不一会儿,轩辕狂只觉得眼前又是一黑,再睁开眼来已经置身于那个神秘的地方,这回他站在了门边,抬头一看,只见上面书着“别有洞天”四个大字。
然后就听见那个清冷悦耳的声音在训话:“你说你好歹跟了我这么久,功力也到了分神期,结果却被一个不到二十岁,只练到融合期的小鬼打成那样,你丢不丢人啊?幸亏我如今隐居在这里了,否则我还有脸去见那些老友和对头吗?”
轩辕狂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云台前也趴着一只怪物,他擦了擦眼睛,看向身边,没错,这儿也有一只。“啊”的大叫一声,他足足跳开三尺远,对着云台上的人影吼道:“老天,不是吧?你到底养了几只这样的怪物啊?”
云台上朦胧着的雾气忽然全部散开,露出一个素衣如雪的美人,轩辕狂敢发誓,就算穷尽他所有的智慧,也想象不到世间竟会有如此绝代风化的人物,那已经不是什么言语可以形容出来的绝色,他呆呆看了好一会儿,才听见那个人含笑问他道:“轩辕狂,你果真来赴约了,怎么?做好赴死的准备了吗?轩辕狂,轩辕狂?”
“哼哼,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虽然知道自己肯定没有活路,但死也要死的有气概,决不能给师傅丢人。轩辕狂抬头挺胸,傲然看向云台上的人:“你也报上名来,小爷手下也从不死无名之辈。”
一串风铃般的笑声从云台上如流水般倾泻而出,那人似乎笑得开心之极,然后点头道:“小孩子的定力还是不错的,我问第三声的时候就回过神来。”他忽然飞身下了云台,拍拍那叫非念的怪物:“除了那个人,你想想看,见我最快回过神来的是谁,岁月悠长,我都忘记了呢。”
“揍死拉揍死拉”非念的口中也说起了人话,只不过大概是舌头被轩辕狂咬的太厉害的缘故,所以说起话来显得不清不楚。
“揍死拉揍死拉?”那人也皱起了眉毛,半晌忽然恍然大悟,笑着拍手道:“你说就是他是吗?哼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偷懒不练功,平时让你出去接人,你就喜欢欺负那些可怜的鱼,如今到底也被一个小子给了苦头吃吧,哼,我有心让你疗伤,又想给你个教训,不过算了,这样说话真是难听死了,你自己把伤疗好吧。”
轩辕狂完全的彻底的愣住了,这个这个自称隐居的人怎么怎么会是这副样子,看起来倒和自己的调调挺像,但但师傅不是说高人隐士都如冰川上的冰雪一般高洁出尘,超凡脱俗吗?哪像这个人,完全就是个没长大的少年。
“你到底是什么人?”不寻常,太不寻常了,不过自己都要死了,还去套他的来历干什么?轩辕狂忽然发现自己对死好像还是挺排斥的,都这时候了,他还想着活下去。
“恩?什么人?呵呵,这个以后告诉你。不过名字确实应该和你说,否则你也没办法称呼我。”那人坐在地上一手支着下巴,动作无限的美好撩人,不过说出的话却险些让轩辕狂栽一跟头,因为他在自言自语的问:“恩,名字?我到底叫什么名字呢?好久都没有用了呢。那个该死的就会胡乱叫,恩,我到底叫什么名字呢?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他忽然望向轩辕狂认真的问。
轩辕狂几乎要跳起来,没好气的道:“拜托大哥,这是我刚刚问过你的问题,你还没给我答案就丢了回来,太不地道了吧?”
“恩恩,没错,让我仔细想想,唉,都几千年没人叫我名字了,会忘记这也是可以原谅的嘛。”绝美的男子眯着眼睛,看起来确实是在冥思苦想,又过了大概一刻钟,他才呵呵笑道:“想起来了,我叫余恨,恩,没错,余恨,恨啊,唉。”他忽然看向轩辕狂:“行,以后你就叫我余恨吧,现在才发觉,没人叫自己的名字也是挺可怕的一件事情。”
轩辕狂皱皱眉,聪明如他,现在要还是看不出来这个余恨根本不想杀他就是傻子了:“你既然不想杀我,为什么还要我今天过来?告诉你,要是因为我资质太好想收我做徒弟,我可不会答应,我已经有师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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