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那批‘土货’,雷百岁也急着出手销毁,毕竟都是文物,就那么随便销毁掉实在是暴殄天物。所以雷百岁打算把这些东西上面的阴晦之气清除掉之后,再将这批东西交出去。
没回到家之后的雷百岁过了一段安生日子,范姜仁国也恢复了日日来报道的习惯,习惯成自然,雷百岁也不再往外赶他。可安生日子过久了,总有些人看不下去的,梁学道在某个午后突然出现在了雷百岁的侦探社里。雷百岁那时候没在侦探社内,只留下了一个范姜仁国,等到她回来的时候,范姜仁国已经被绑成了粽子扔在沙发上,而梁学道就坐在她的位置,惬意地等着她的归来。
“稀客。”见了梁学道,雷百岁倒是没有太惊讶,看了他一眼随口打了个招呼就去给范姜仁国松绑了。梁学道也没有阻止雷百岁的动作,本来他也不想绑住范姜仁国来着,可自己一进来他就一副‘你是坏人’的样子,态度十分不善,自己也只能顺了他的心意,不善一回给他看看。
“这是你的男朋友?也是够蠢。就他这样的,你爷爷同意你们在一起?”
“不劳阁下费心了,我们年轻人谈个恋爱,老人家不懂是正常的。”雷家人都护短,哪怕雷百岁这个人再冷清,也容不得别人说自己男朋友半分坏话,嘲讽都不行。
梁学道被雷百岁这话气到,也不再说什么。“...算了,我也不是来跟你吵架的。我就问你,白星昼是不是还活着?!活着的话,他现在在哪儿?”
松开了范姜仁国,雷百岁细细地问他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梁学道被她无视的彻底。“我没事...”范姜仁国答道。“...但那个人是谁?一看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人,看起来一副随时要找麻烦的样子,要报警吗?”
“下次不要这么鲁莽,来者是客,如果有敌意的话,谁会这么明目张胆找上门来的?下次记住,不要冲动。”
“嗯嗯,知道了。”范姜仁国被雷百岁训斥了两句,不怒反笑,很是享受对方这么关心他。
“喂喂,问你话呢!小夫妻两个当着我这半大老头子的面儿这么打情骂俏的,合适吗?”
“阁下一把年纪了偷窥我们小夫妻两个打情骂俏,这么为老不尊,合适吗?”范姜仁国一得了空档,立马回嘴过去。
“你!我和雷小朋友说话,与你有什么相干?”
“怎么没我的事儿?这是我媳妇!你说我媳妇还不让说回去了!?”范姜仁国据理力争,有点儿也不想落了下成。雷百岁没有阻止两人这幼稚的斗嘴,实在懒得去说什么,也不想说什么。
“梁先生为什么要找白星昼?”
“白星昼他...”梁学道话说一半,就停了下来,再也说不下去了,愣了老半晌,最后竟是一个原因也没有说出口。
“看来梁先生是答不上来了,不过没有关系,梁先生回答我的问题也行。白星昼,是二十年前被白家逐出门墙的吗?”
见梁学道答不上来,雷百岁自顾自地问着自己想要知道的问题。
“...对。星昼他...已经不是白家人了。”
这个回答让梁学道晃了神,看起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不过那被黑袍映衬着更加惨白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抹怀念,更让雷百岁确定了,他和白星昼的关系匪浅。
“那...白星昼就是在白家被覆灭之前赶出去的咯?”
“嗯...准确来说,星昼他是在二十五年前被赶出了家门,白家是在二十年前覆灭的。”
“所以白家有没有可能是为了保存唯一的血脉,所以才会把白星昼提前五年赶出去?”
“...不可能!白家怎么可能知道奇正一的心思!小朋友,你不要太小看奇正一咯。他这个人堪称是算无遗策,白家的任何动作都不可能会瞒过他的。”梁学道不相信雷百岁的这个推测,毕竟前后隔了五年的时间,而且奇正一这个人,深不可测,是不可能让白家的事情出这么大的纰漏的。更重要的是,他根本不相信白家有那个能耐,算的出自己在五年后会遭逢大难,提早把人赶了出去。
其实梁学道一直以为白星昼在被白家赶出去之后就已经不知道沦落在什么地方了,可一想到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又觉得自己不应该妄下定论。白星昼这么多年来甚少露面,不止一个人曾经说过他早就客死异乡了,可唯独他梁学道觉得,白星昼不是那么容易就会死掉的人,毕竟他曾经也是白氏一族的骄傲,无论是灵识还是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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