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昭的对棋大赛,以外氏国人漠语妆摘得贵冠为终。
消息一经发放,守候在皇宫之外的百姓基层民众,无一不面露惋惜,感慨堂堂暄昭居然没有一个能够替暄昭撑起国家脸面的人,甚至包括魂棋公子,怎么就能输给那个名不见经传的漠、漠什么着?
“漠语妆!”
看棋的百姓聚在一起讨论,有人说出了战胜魂棋公子之人的名字。
“漠语妆?他什么来头?是哪国人?”[
人群中,相继有人搭话插言,感兴趣的人越发多了起来。
“你笨呐!不是暄昭当然就是凰凤了!龙凉和西领都被凰凤打没了,不晓得吗?”
问话的人被答话的人在后背上捶了一拳,其它的聚堆人都笑出一声。
“唉!说起凰凤,也真是的。两国都没了,谁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咱暄昭咧?”
讨论的内论从对棋转到国家存亡,人群里传出一阵唉声。
“凰凤女皇的野心太大了,听小路消息说,女皇正在寻兵呐!”
“寻兵?寻啥子兵?”
“咦?这么大的事情你们竟不知道?话说,当年凰凤九王的三十万凰女军被神秘之人用计盗走兵符,三十万大军仿佛蒸饭的锅中白气,在一夜间全部消失---”
“哇!!!不会吧!三十万啊!怎么可能?”
爆料者爆出的新闻一下子吸引了很多人的兴趣,围着说话的人成批集中的听着,聊着,议论着,猜想纷纷,迷雾一团。
“为什么不可能呐?若是这事出在别人身上,我肯定是不会信的。但若是出在凰凤九王身上,那便有八、九层真了!”
说话的人,神采飞扬,一脸的肯定。
“为啥?”
百姓不解,坊间关于凰凤国九王爷的传闻多到无法数清,可还从来没听说过这个消息呢?
“嘿嘿~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
“嗯嗯!”
“想知道不?”
“想想!”
“那就好办了。听着哈~咳!”[
爆料者大咳一声,顺顺嗓子,脸上红光满照,兴致勃勃的说道:“各位兄弟姐妹,在下陆天来,专门在雨桥湾的集子里做点说书卖艺的营生,众位要是想要了解九王爷的神人密事,不妨给天来捧个场哈!有钱出钱,没钱拍个掌响。天来,感激不尽!!天来这就去雨桥湾的集子恭候众位听倌了哈~~”
话语说完,爆料者从皱巴出褶的袖子里摸出一柄象牙骨做得绒扇,四指格在扇骨上,轻轻一抹。
呼!
绒扇开合,扇出凉爽的小风,爆料者身形一挺,单手划开人流分站两侧,优雅的迈着小四方步子,一步三颤,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剩下的百姓们,看着吊足胃口的男人身影,眼睛里只剩下一个字:汗~~
晟涟大帝的预想落空,对棋之举,似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疼了不说,还大费周折。真应了那句话,刘备嫁妹,赔了夫人又折兵。
宝熙太子与宝萱公主失踪,一连几日,贵安城内鸡飞狗跳,搜罗队伍一批接着一批,无论白日与黑夜,只要有半点风吹草动,时时刻刻都会出现在贵安的各个地方。吵得百姓无法正常有序的过日子,夜无宁静。
十日后,一道晟涟大帝的圣旨下发夜氏府上。内容是削去夜氏与皇室的暗中牵连,改籍族为平民,令其搬出暄昭境内,不得与皇室再有任何瓜葛。
夜氏奉拥皇族为尊,一直是夜氏族人的骄傲,圣旨一出,夜氏惶恐。有几名不愿相信眼前事实的族内长者在当夜便白绢悬挂于房,无脸活存活世上。
剩下的族人,虽然心里有怨,但并没有选择长辈们的偏激作法。
暄昭晟涟大帝统国二年,十月十六日,贵安城内出现一串长长的送丧队伍。五具棺木分由八人扛抬而走,白花扬洒满路,冥钱飞卷铺天,哀乐吹恸声鼓,贵安城街,弥漫着满满的死逝伤感。
“逝者安息,魂灵退避!九方诸神,天鹤同依!呜呼---哀矣!”
祭词,仅有简单的四句,但却喊的呼天抢地,饱含深情。丧队里的每一个人都身穿缟服,男子头上系了白绸,女人发间别了丧花,一张张花颜如月的面孔,淡漠冰冷,隐隐聚着寒泛的气息。
“停下!停下!”
贵安城关,守门的将士拔出柄柄剑刃,阻住送殡队伍。
“官爷,在下夜之初。几日前家门突遭横祸,府上五位长辈同时离世,今日是送丧的好日子,还望官爷赏个情面,勿要误了老人的上路吉时!”
丧队里,走出一名骨额强健,面相美好的中年男子,皮肤细质,莹润,而且有光泽。男子抱拳,恭恭敬敬的递上一个纸封,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