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妆,你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啊!”
眼帘里,一尘不染的白衣男子昏厥在塌上,口中不停的向外溢出鲜血,血流如,在白衣男子的身下漾出妖艳凄美的怵目红花。
“王爷放心,堂主只是过了用药的时辰,服下这粒火还丹休息几个时辰就没事了。”
惊觉穴道已经解开,木红雪快速从枕边摸索找出一个金黄色的盒子,拿起里面的一颗药丸送入白衣男子的口中。
“你,到底是谁?”[
扶着漠语妆在塌上躺好,冷雨寒一脸正色看向穿好衣衫候在一旁的木红雪。
“回王爷,红雪乃幽堂在凰陌城设立的分处落主,门口那位姑娘是与红雪一同负责处理堂务的副落主木天香,亦是红雪同父异母的胞妹。”
“这两年来,语妆过的可好?”
思量半天,冷雨寒还是问出一个答案很明显的问题。如果真的过的好,会在重逢的第一面就口吐鲜血不醒人事吗?
“堂主他…”
木红雪迟疑的望眼塌上的漠语妆,停住话语。
“受了很多苦吧?不用想也知道。本王问得多余了。
喉间涌上淡淡的苦涩,冷雨寒说话哽咽,没了不多时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为什么每个跟在自己身边的男人都过的这么辛苦,这么受折磨?是自己太没用了吗?
“王爷多虑了。堂主这两年来一直潜藏在前龙凉太子苒熠日的身边明察暗访,替王爷暗中铲除掉苒熠日很多周边势力。日子过得虽然辛苦,但能够帮助王爷夺取龙凉天下,堂主心里是非常满足的。”
“你说什么?语妆一直在暗中协助本王吗?”
难怪每次打仗都那么顺利。吃惊不小,冷雨寒难以置信。
“呵呵,王爷连续攻破前龙凉所有城府却未得一次败仗,难道王爷不会觉得很蹊跷么?一个城府守官无能是正常,十个城府守官无能是偶然,若是超过一半的城府守官皆是无能,总不会是巧合吧!王爷计谋出右天下,红雪自然心悦诚服不敢诋辱。红雪只是不想王爷误会了堂主对王爷的一片心。”
“你是说那些腐败无能的守官都是语妆派去的?”
“算是吧!堂主设计除掉苒熠日身边的很多能臣,留下其余的一些虾兵蟹将供太子挑选喽!”
“你的意思是说本王打败的那些全是语妆看不上眼的小鱼小虾呗?”
骂人不带这么拐着弯儿骂的吧?冷雨寒瞥了瞥木红雪高高扬意的神采,不悦的拉下脸面,
“王爷恕罪!是红雪多言了。红雪没有半点辱没王爷的意思,有王爷的英威神武,小小红雪一只,怎敢肆意妄为!”
和冷雨寒说话的时候,木红雪站得离冷雨寒远远的,免得什么时候说错话被冷雨寒再点住就麻烦了。
“你是小狗还是小猫?以只来算?语妆为什么会吐血!受的伤很严重?”[
木红雪油嘴滑舌的腔掉让冷雨寒想起了白慕三。这俩人的性恪还蛮配的,要不要当把红娘?
“这个…”
心里要说的话不知道漠语妆能不能够允许,木红雪止住言语,面色踌躇似有估量。
救了陌风主子和皇子的事情要说出来吗?堂主好像不许别人说出这件事吧?说还是不说呢?
“少给本王吞吞吐吐的,本王让你说就快点说。”
木红雪的拖拉让冷雨寒心火上升,烦燥起来。
“是、是这样的,堂主在王爷攻打皇都的那场仗里去了柳家,准备趁乱将柳家和太子的余党一并铲除---”
木红雪的开篇有点长,没有吸引到冷雨寒的注意力。冷雨寒半听半就,心里念着如何要治好漠语妆的伤。
在冷雨寒的猜想里,漠语妆的伤应该是受了好一阵子了。想要治好可能不太容易,怕是只有遍访天下名医这条道了。如今在凰凤、西领、暄昭这三国之中,最医负胜名的莫要属暄昭的安家了,可是?
冷雨寒的脑海里现出一副妖冶魅雅的俊美容貌,那安家应该是安若语的娘家吧?要去吗?当初安若语可是收下自己那封休夫的休书了,而且,安若语的姐姐不是警告过自己不许再去打扰安若语的生活吗?怎么办呢?
思想一味沉在自己的顾虑当中,冷雨寒并未认真去听木红雪口里说的究竟是什么,以至于冷雨寒错过了听到木红雪提及到苒陌风和孩子还活在世上的这件事情。
“整个大体过程就是这样了。因为要保住大人和小孩的命,堂主就把身上携带的幽主灵气过分传渡给他们,结果堂主的身体就变成现在这般模样。表面上和正常人无异,其实内下里堂主己然气血亏尽,每日都要依靠火还丹才能凝聚住体内残余的半点虚体丹源,留一息尚存,时日不多了。红雪斗胆,肯请王爷圆了堂主毕生之愿,迎堂主入府,敕纳为夫!”
话说到最后,木红雪撩起衣襟,双膝跪地,三磕扣首,拜求冷雨寒,替漠语妆请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