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这句话的含义了。与其把夜洛凉捧在心里当个宝贝,倒不如把他放到心门之外作棵野草好了,尽管日夜风雨不止,却也能活的自在逍遥,有何不好?
“洛凉明、明白。”跪在地上的男子慢慢起身,朝着诗晗然慢慢走过来。
走一步,便脱一件衣裳。走两步,便脱两件衣裳。
待到衣衫脱尽,芳华如数隐沉的时候,那一张只遗苍白的美丽面孔上早已是悲伤满布,羞愧难言。
“好,很好。洛凉真是够如联意!你还真的是联的好皇夫啊!哈哈!”拾起散落在地面上的衣服,诗晗然一件件的披在夜洛凉不着寸褛的身子上,笑意中含满嘲弄。
“来人呐!皇夫夜氏洛凉不守夫道,私恋他人,扰乱后宫朝治,有违纲常。今特革其一切封号,贬为侍君,谪居肃枫宫,无别赦昭令,不得砌砖改道,离宫半步!把人带走!”
挥了挥手袖,诗晗然背过身去,静静压下胸怀里的闷。
“皇上,如此天衣无缝的棋局不过是为了要把洛凉翻下马来,对吧。”
双手被前来押解的女婢紧紧套在锁板上,夜洛凉的意识里才恍然有了点醒悟的认知。
“还不把人带走?”背着身子的诗晗然没有转回头,只是黯淡了嗓门,沉沉呵斥着不敢挪动脚步的女婢。
“奴婢们尊旨!”殿下的四五个女婢赶忙应声回着,手中更是使了蛮力去拉扯站在原地不动的夜洛凉。
“呵!皇上的厚恩重德洛凉是彻底讨教过了。皇上不要怪洛凉没有陪在皇上身边,要怪只能怪皇上自己没那份能力留住洛凉的心。”
冷冷说完想要说的话,夜洛凉双腕用力使劲一挣,锁板被挣开。
板的碎屑掉在地面上,哗拉啦的声音,吓得手握板绳的女婢们扑倒在地,不敢作声,静静等着诗晗然的发落。[
“洛凉走了!”身上的衣衫还未全部穿完,夜洛凉稍微系了下遮身的裙带,便直奔宫门翻出宫墙。在偌大的皇宫内,飞檐走壁,如履平地般行步自如。
“为什么不杀了他?”在夜洛凉消失之后,先前被诗晗然赶出寝门外的委屈人儿走出围栏,近了诗晗然的身。
“杀了他只会惹来暄昭与凰凤的祸端,对目前的凰凤来说,并无益处。”摒退了还跪在地面上的女婢,诗晗然捡起躺在地上的信纸,放在书桌上铺平。
“不如说,杀了夜洛凉对皇上没有任何益处吧。”站在诗晗然的身边,叶梓含着醋意满心不愿。
“梓,联宠爱你,但不代表你可以随时挑战联的底线。后宫需要和谐,像你这样妒心深重的男人,如何让联给你一国之夫的地位?”
从桌柜里掏出特制的药粉涂抹在空白的信纸上,诗晗然在等待文字出现的空闲时间里把一个男人想要的希望编织的很美丽。
“皇上要让梓当皇夫?”喜出望外,叶梓难以抑制内心的澎湃感。
“但你要稳住西领,不可与暄昭连手攻我凰凤。”小事了然于尘,大事了然于胸。诗晗然不介意去玩弄世间上所谓爱情这种令人生厌的东西。
“皇上在利用梓?”
“与其说利用,不如说交易。你与联做的,是天底下最不吃亏的交易,不是么?”
尊贵与荣华,权势与金钱,全都有了。诗晗然不认为有人可以面对此种诱惑而心思不动的。
“可是梓要的不是这些。”叶梓也是思维敏锐的人,自然也能明白诗晗然话里的意思。
“联的人也可以给你。”诗晗然再次补充着说。至于其它的,诗晗然不想退让。
“皇上为何如此想守住凰凤?”叶梓很好奇,诗晗然是叶梓所遇到的第一个不会贪恋美色的皇帝。
“联喜欢以江山为赌注的游戏。”
若赢,便得了天下;若输,便丢了一生。
只有如此大喜大悲的人生,才能让诗晗然感觉到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乐趣。
“可是?”叶梓还想再问些什么,却被诗晗然一吻堵在唇上。
“联的夫君,让联与你一起来享受这个难忘的初婚之夜可好?”
在叶梓尚未探明诗晗然的意图时,诗晗然已经打横抱起叶梓的身子,大步向凰塌走去。
而在诗晗然的身后,那张铺了信纸的桌面上,墨字已经跃然显上纸面。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语句,只有像蚯蚓一般歪歪扭扭扒在面上的八个大字:
‘我平外乱,尔定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