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还未为可知,更别提自己能否按时赴约了。
吴志远收回思绪,顺着别墅东边的花圃向北绕了过去,这别墅很大,南北有百十步远,吴志远走到别墅后,才发现这里盖着一排柴房,里面的门全部敞着,堆放着一些柴草和马匹草料,柴房不高,房顶都是茅草所制,四姨太窗户正对着的那间柴房房顶破了个大洞,想必是当初于一粟跳下来时压塌的,不过柴房里堆满了柴草,所以没有房顶对从二楼跳下来的人来说也无大碍。
吴志远想了想,于一粟如果还从二楼窗户跳下,必定还会跳到同一个位置,他知道房顶上次被他压塌了,但他也知道柴房内堆满了柴草,所以就会觉得不足为惧,还会原路线跳下。
想到这里,吴志远坏笑一声,心里有了个念头,于是马上付诸行动。他走到那间房顶被压塌的柴房前,将里面的柴草全部搬了出来,然后走到别墅的墙根,贴着墙蹲了下来。
不过盏茶时分,就听到头顶的二楼响起开窗户的声音,吴志远嘴上没有动静,心里却在暗自狂笑,就等着看场好戏了。
果然,上面传来一阵纠缠声,只听于一粟柔声道:“宝贝儿,过两天我再来找你,现在真得走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四姨太似乎不依,发出撒娇声和亲嘴的声音,想必是于一粟亲了亲四姨太,算是吻别。
紧接着一道黑影从上面落了下来,径直朝那间屋顶被压塌的柴房上落去。
只听“咚”的一声,“哎哟!”于一粟紧跟着发出一声撕心裂肺但又不敢高声大喊的惨叫。
吴志远则“噗嗤”一声,终于憋不住笑出声来。
正笑得前仰后合,于一粟在坐在柴房地上沉声骂道:“是哪个兔崽子暗算我?”
从楼上跳下后没有落到预想中的柴草堆上,于一粟已经觉得离奇了,此时又听到有人偷笑,便知道是遭了别人的暗算,心下气急,但这一屁股蹲儿摔得可着实不轻,一时间竟无法站起身来。
吴志远忍住笑走到柴房前,一手扶住门框,一手将木剑在于一粟面前晃了晃。
“你知道我是谁了?”吴志远笑着问道,先前对付尸人时自己无意中施展了茅山派的三昧真火,于一粟自然看在眼里,所以他才会在客栈里欺骗吴志远,然后跑去跟大帅府的人告密。
“你到底是谁?”于一粟看见那把木剑,也认出了吴志远。
“你不认得我?”吴志远故作惊讶道,“你再好好想想,看着我,眼熟吗?”
吴志远站在柴房外,月光虽然不算明亮,但始终能看的清面容。
于一粟歪着头仔细凝视了吴志远半晌,忍着屁股疼痛,继续问道:“在几天前我根本不认识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接近我,又为什么要跟我作对?”
吴志远抬头看着天空的月亮,故作思索道:“我想想啊,这件事该从哪里说起呢……啊,我想起来了,从这里说起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