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断,七尺男儿,涕泪直落,那情景,人人见之,潸然泪下,皇上孝悌,举国皆知,但凡是有人半分侮辱先帝声誉的,轻则杖责,重则凌迟,皇上绝不姑息。
如今樱桃口中,说凌澈对双桃私下不满先帝婚约,此举,便是犯了黄航大忌。
戏已至此,“樱桃”也索性彻底放开了胆子演:“民女虽未曾亲耳听闻,但是妹妹苦等这负心汉之时,偶说过一次,说负心汉临行之前,答应来迎接她,说负心汉说过,糟糠之妻不可弃,妹妹是她第一个女人,他必定不会忘恩负义。我妹妹知晓他已有婚配,愁死辗转,他又安慰,说不过是先帝定下的婚约,不得不违心去履行,其实他是万分的不愿意,可又身不由己,他从始至终喜欢的,只有我妹妹,还有一个京城女子,叫做何吉祥,若是有朝一日能够摆脱枫红鸾,必定迎娶我妹妹和那个女子过门,不分大小,享齐人之乐。”
凌澈真要疯了,从来,他从来没对双桃说过这些话,从来没有过。
是谁,到底是谁要害他。
“皇上,有些设计朝堂政治,民女不好多言,但是今日既然民女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又是身处太观寺,我若是死,各位师傅菩萨心肠,定然会帮我养育外甥成人。民女直言,这个凌澈,狼心狗肺,还和我妹妹说,枫将军和他有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愿娶枫小姐的另一个原因,便是利用枫小姐平步青云,官路亨通,等到他能够独当一面之时,再将枫府铲平。”
“放肆!”
皇上盛怒,厉喝一声,凌澈又怒又怕又惑,此女子所言句句属实,确实是他内心最为真实写照,可是,除了吉祥和母亲,他从未道与人听,到底,到底她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到底,是谁告诉她的。
凌澈快要崩溃了。
“皇上饶命。”樱桃畏惧,跪匐在地上,“民女只是实话实说。”
“大胆凌澈,朕虽隐有看出你狼子野心,和大将军暗中来往,但是不曾料到,你居心如此,来人!”
“是,皇上!”几个便衣禁卫,冲门而入。
“将这大胆凌澈打入天牢,等朕查实,听候发落。”
“遵命,皇上!”刚气十足的几声应后,只见凌澈如同一个破布袋子一样被拖了出去。
而枫红鸾,却像傻了似的,顿坐在地上,目光无神,痴呆,似悠然不敢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
可心里,一切通透,这是她亲手安排的,送凌澈走向那条荆棘之道,受尽皮开肉绽之苦。
“枫小姐,民女对不起你,可是妹妹之仇,民女不可不报啊!”樱桃对着枫红鸾磕头求饶。
枫红鸾痴痴的移过去目光,无比的“凄楚”:“你敢指天发誓,所言非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