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先干为敬了。”凤遥仰头喝下,只觉这酒有些浓烈,一时喝的急,咽喉火辣辣的,咳了好几下才将那辣意压下去。
玉琉接过她手中的杯子,动作优美,一口喝完。
又执起玉壶将杯中再次斟满酒,凉薄的语气,“这杯是我敬你的,从今天起,你就是太子妃了,今晚我不会在这里过夜,以后也不会来。这若华宫你住着,若你安安份份,这太子妃的头衔一直都会是你的。”
语罢,他淡淡的看着她,似乎在等她说些什么。
凤遥执杯而起,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他似乎在等她恼羞成怒呢?只怕是要让你失望了,郎无情,她这妾也无意,又怎会因他不跟她同房而觉得羞辱呢,凤遥淡淡道:“太子教诲的是,臣妾一定安安分分的呆在这若华东宫。”
玉琉暗暗心惊,面上依旧是冷淡的平静,一饮而尽,“你早点安寝吧。”语罢,他提步就走,没有丝毫留恋。只不过掀开纱帘时,他顿了一下,凝眉望了凤遥一眼,见她脸上一副淡淡的表情,却透着一丝拒人的冰冷。
带着一丝疑惑,玉琉离开了若华宫。
第二日一早,太子未与太子妃同房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漓城,一时议论纷纷。
凤遥坐在梳妆镜前,盯着自己齐腰长的黑发微微皱眉,许久,淡淡说道:“帮我找根发带。”实在是不习惯长发,前世十八年一直都是短发,精简干练,如今要她穿繁复的裙子、留长发,实在是怪异。
“是,太子妃。”伺候她的宫女喜儿福了福身子便退下了。
奶娘在一旁,眉目间有着抹不去的担忧。
“奶娘,不要担心。”凤遥淡淡笑道:“若他昨晚留下来了,今日遭人非议的便是堂堂太子殿下了,不过是说说,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这样,他才不会来找我的麻烦。”
奶娘听后不住叹气,“娘娘,老奴也是担心啊,太子二十才娶妃,若是您得不到太子的宠爱,很快这东宫就会有源源不断的美人送进来,那时,您的日子与在府里又有什么不同呢?”
凤遥薄唇微扬,勾起一抹冷笑,“无论怎样,我还是太子妃,不受宠又怎样,身份摆在这样,处置一个小小的侍妾的能力还是有的,更何况,我现在代表了凤家,太子不会驳了凤家的脸面。”
奶娘听后,暗暗吃惊,小姐果然变得不一样了。
这时,喜儿回来了,手中拿着一根蓝色的发带,“娘娘,您要的发带。”
凤遥应了声,接过发带放在梳妆台上,径自拿起桃木梳开始扎马尾,奶娘在一边急忙上前道:“娘娘,老奴给您倌发吧?”
“不用,我又不去哪里,不用倌发。”说话间,拿起发带将头发绑了起来。
本来婚后第一天是要去给皇帝皇后以及各宫娘娘请安敬茶的,不知是玉琉用了什么手段,竟让皇帝下旨免了她的请安,这样也好,她从未跪过任何人,更不想与那些女人虚与委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