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面色有些担忧,还是轻声说道:“容谧师姐近来都不爱笑了,也不见人,还望师姐好好开解她一番。”
果然是出事了!
阿伞点头应了,抬步进了金玲所在的院子。这庭院像是新建不久的模样,里头的布局和当初在金府时金玲住的院子一般,阿伞面色柔和起来,那孩子应是很想家吧。
才进门,就看到远远站在窗前的窈窕女子,一身白衣,看背影阿伞便知那是金玲。
“玲儿。”
“……”
阿伞见了转身的金玲,心中一阵惊愕,人还是那个人,却失了往日的生气与活泼,整个人就像那高岭之花,周围是一片冰天雪地,生人勿进。
以前的金玲,虽是冰系修士,但一颦一笑间皆是灵动,一点儿都不冰冷。
如今却是连笑都不在了,冷冰冰的,好似没有感情。
阿伞就站在门边,一瞬不动地看着那个面上冰冷一片的孩子。
金玲见阿伞那柔柔的目光一直看着她,还是那副平静的面孔,一时间所有的委屈都从心底浮上心头,忽地跑向阿伞,一头扎进她怀中——
“阿伞妹妹……呜呜……”
阿伞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拍着金玲的后背,口中轻声说着:“没事了,没事了,我在呢。”
金玲听得阿伞的柔声安慰,哭得更放肆了。
门外的院子里飞来几只灵鹊,叽叽叫了几声,又互相嬉戏追逐着飞远了。
金玲终于缓过了情绪,红肿着眼睛坐着,一边抽泣一边吃着一口酥,她的腿上团坐着一只白猫,两只胖爪捧着块肉干吃得欢实。
咽下一口糕点,金玲拿起一旁的瓷杯,灌下一口酒,抽了抽小鼻子,道:“好久没喝到酒果酒了。”
阿伞又给她满上一杯,笑道:“这么贪杯还要把酒果酒都送人了。”这孩子,把容成给她准备的酒果酒都大撒四方,分光了。
“又没有多少酒果酒...一下就分没了。”金玲声音有点不服气,为什么阿伞妹妹还有那么多酒果酒啊。
“你啊,以后想喝酒就找我。”阿伞无奈,这丫头,给她多少她就会败光多少,好在容成也懂她性子,所以给阿伞准备得多了些。
“不行,不能打扰阿伞妹妹修炼。”金玲嘴里塞了好几个一口酥,小脸鼓鼓的,甚是可爱。
阿伞眸色一黯,这么活泼的一个孩子,怎么会变得那般不近人。想到方才金玲那副模样,阿伞目光一厉。
“玲儿,你跟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阿伞的问话,金玲身子一僵,口中的糕点也变得索然无味,嚼了好几口也无法咽下,拿起酒杯灌了口酒,才咽了下去。
阿伞使了个眼色,白猫立刻一咕噜吞下最后一小块肉干,转身,毛乎乎的脑袋蹭了蹭金玲的肚皮,尾巴一摇一摇的。
“喵!”
金玲低头,手指给抚上那柔软的皮毛,一下一下顺着毛。大约是有了白猫分散注意力,金玲觉得没有那么难受了,抬眼看向阿伞,还是那副平静的面孔,恍惚间金玲记起,从她认识阿伞起,她一直都是这般冷静,好像只要有她在,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面对。
金玲,你不许哭,不许再懦弱。金玲在心中给自己打气,正准备开口,却见对面的阿伞突然变了脸色,眸子中夹杂着愤怒。
“玲儿,你老实告诉我,你的元阴为何被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