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躺着哀嚎的人,宫秀若无其事的站在原地,从口袋里掏出烟盒之后抽出一根点上,好不潇洒。
能让楚景言花钱请来的人,自然有他的厉害之处。
李家二少爷的脸涨得通红,原本闹得难分难舍的状况因为眼前这个皮肤黝黑男人的介入一下子情况明朗起来,被酒精麻木大脑的二少爷兴奋的跺了跺脚,冲宫秀叫道:“你是楚社长的人?”
宫秀吸了口烟,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笑道:“楚景言早就说过,李煦先生是店里的贵客,怎么着也不能让你受委屈。”
一句话说的很含糊,但也足够表明立场。
“你认识我?”李煦看着宫秀问道。
宫秀叼着烟笑道:“谁不认识李家二少爷?”
李煦笑了起来,脚步有些踉跄,跟在身后的人急忙搀住了他,挣脱掉一旁人的搀扶,李煦挥了挥手叫道:“好,我没白认识楚景言这个朋友,他人呢,叫过来,我要跟他喝两杯。”
楚景言已经朝这边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满脸的愤怒冲身后的裴成俊骂道:“哪个王八蛋敢在这里闹事,你是怎么管理的,伤到客人怎么办?”
一脸的杀气在看到李煦之后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惊讶的说道:“李煦,你怎么在这?”
然后又茫然的看了看脚下的人,更加惊讶了:“这不是李副经理么,怎么回事,大水冲了龙王庙不都是一家人吗?”
李煦走上前。从身边人手中接过酒杯,大笑道:“楚社长。别为难小的了,他们干的没错。我这大哥平时眼睛是长在天上的,这里热闹是热闹可人也多,你说要是眼睛不看着路看天,不就是得摔的跟狗一样吗?”
楚景言一脸的茫然无措,犹豫的说道:“哎呀,这可怎么办,伤了李副经理到时候追究起来,我这小店可不就得关门了?”
“他妈的,我看谁敢!”李煦大叫道。“谁不知道你楚社长是我李煦的好兄弟,我看谁敢来找你麻烦,我三叔可一直都想你跟你喝顿酒的,在江北没人敢惹我三叔,怎么着,在江南就有人敢不给我三叔面子了?”
李老太爷子嗣众多,儿子女儿一大家子人,可第三代就两个男丁,其余的都是女孩。
而李煦口中的三叔。楚景言没见过,可也听过他的大名。
于是楚景言如释重负,拍了拍李煦的肩膀,让人把李显也给扶了起来微笑道:“李副经理。今天这事都是误会,今晚的酒水我全包了,就当给你赔罪。”
李显是个眉目清秀的年轻男人。但此时此刻却全然没了风度可言,一张脸扭曲在一起。他刚才被宫秀踹了一脚,肚子直到现在还阵痛着。他感觉里面的肠子已经完全搅在了一起,那滋味可不好受。
勉强爬了起来,李显看着楚景言咬牙切齿道:“楚景言,你今天要是不给个交代,你手下那人我是一定得找回面子的。”
“你倒是找找看?”李煦不甘示弱道,“我告诉你,楚景言的人就是我的人,他的人我一定罩,还有,你要是再敢打美秀的念头,大哥你可别怪我再也不认你这个大哥了!”
说到底还是因为女人啊。
场面乱的像锅粥,两个二世祖谁也不准备就这么完事,而场间忽然响起了一阵凄厉的嘶吼。
“楚景言!”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角落,衣衫凌乱的李赫林靠在墙壁上,满眼的怨恨,他身边站着一个中年男人,目不斜视,既不去管断了腿的李赫林,也没去看人群之中的楚景言。
楚景言看着那个男人,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认得这个人,当初和老刘喝酒时这人也在,只不过很少说话,酒量很好。
他是白继明的人。
楚景言看了眼李赫林,又看了那个男人,没想到白继明已经把这人派到李赫林身边当保镖,楚景言当然知道白继明防的是谁,只是千算万算也算不到意外,楚景言都没想到的事,李赫林怎么可能想得到。
这条腿断的冤枉,也不冤枉。
“哎呀,这不是李室长吗?”楚景言焦急的上前,待看到李赫林那条断腿后怒吼道,“哪个王八蛋下手没轻没重的,知不知道李室长和我是同事?哪个混蛋动的手,给我滚出来!”
没人接楚景言的话茬,就证明没人愿意承担这个责任。
男人静静的看着楚景言的一举一动,却一言不发。
更多的人涌上了二楼,站在中年男人身后,那个黑色西装遮身的男人终于开了口,吩咐身后的人把李赫林抬走,走到楚景言面前,面无表情的对楚景言说道:“今天这事,你自己去和白副会长解释,你和李赫林之间的事我不管,但副会长让我守着他,他却在我眼皮子底下断了条腿,我很没面子。”
宫秀不着声色的上前,站在了楚景言身旁。
男人瞥了眼宫秀,不再理睬。
“你要知道,大家都是为集团做事,你最近太过了。”男人淡淡的说着,然后转身离开。
楚景言撇过头对宫秀问道:“打得过么?”
“打不过。”宫秀很坦然,随即说道,“不过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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