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众位官员略有些醉意,三三两两聚首,互相吹捧敬酒,并聊聊琐事。毕竟此处虽不是庙堂,但是很多事情不能公然谈论。
若盈独自一人安静地坐在位子上,沉寂和疏离的气息,让人不敢贸然上前。
啜了几口酒,若盈扫了四处一眼,起身向皇甫酃告罪,身子不适欲早些离席。
墨眸的眼眸淡淡看向她,微微颔首。他身后的袁莲由始至终低着头,低眉顺目,不发一言。
若盈缓步走出殿门,夜凉如水,明月照人。翔凰殿的一名小太监顷儿急急走在前头,提灯明路。她轻轻唤住了顷儿,抬步往栖香殿走去。
栖香殿在皇宫西侧,靠近冷宫,甚少人经过。若盈不明白,皇甫酃为何将欧阳宇安排在如此清冷之地。原来猜想临王是对欧阳宇不满,后来到栖香殿一瞧,冷香满园,舒适幽静,倒是适合欧阳宇静养的地方。
穿过一片竹林,栖香殿的大门出现在眼前。
“你先回去翔凰殿,”若盈脚步一顿,对顷儿淡淡吩咐道。
“将军,小人在此等候,回去没有灯笼,诸多不便。”顷儿恭敬地应道。
若盈知他坚持,便轻轻点头,推开殿门,踏了进去。
顷儿默然地立在身后,轻轻阖上了殿门。欧阳宇名震天下,这殿门前却连个守卫都没有,甚至仆役也不见一个,临王亦没有安排太监宫女过来伺候,顷儿暗暗称奇。可这宫中不是嚼舌根的地儿。他乖乖地守在殿门前,静心等候。若盈走入院落,一袭月白色的身影坐在石桌前。桌上零零落落几个玉壶。隐约飘来一丝酒香。
“欧阳公子,举杯邀月。怎不叫上我?”若盈粉唇一扬,径直坐在他身侧,为自己斟了一杯。
“袁公子,你不是去临王的宴席了?”轻抿了一口,欧阳宇凤眸一挑“都是些不认识的人。多没意思,还不如寻你对饮。”她抬手与欧阳宇碰了碰杯,笑道。
“也好,欧阳亦好久没有与人一起过这中秋了。,.。”微垂着俊颜,他低低说道。
若盈放下白玉杯,明眸流转,看向他。
“在下本是宣王众多子女中地一人,母妃去的早,欧阳向来不出风头。宣王也就渐渐将在下遗忘了。但是无论吃穿还是先生都与其他人一样,大娘对在下很是和善,见在下身子弱。常常送些羹汤过来。欧阳犹记得当年,在下只是个无忧无虑的平常公子哥儿。”仰头饮下一杯酒。欧阳宇忽然徐徐道来。
“可惜。十岁那年,什么都变了。”
“那个名唤萧逸地第一隐士。来到王府,告诉宣王。此子不凡,年仅十六定名扬天下。”
若盈秀眉一蹙,按下欧阳宇伸向玉壶的手。“别喝太多,会伤身。”
欧阳宇顺势握住她柔软地小手,凤目半阖。
“宣王听见这预言,喜形于色了吗?”见他沉默,若盈不由问道。
他点点头“不错,宣王当时喜上眉梢,大娘也一副宽慰的神色。萧逸一生预言极少,但是金口玉言,从未断错过。”
十岁的孩童,听到这番话,又怎会不惊喜。可惜,噩梦却从这一刻开始
琥珀色的美眸一黯,视线瞥向双
“在下日夜苦读,学习琴棋书画,就是想有朝一日,能够成为宣王最骄傲的孩儿,实现师傅地预言。”
若盈想起欧阳宇十六岁那年的一战,因而名动天下,却无人清楚他十三岁到十六岁之间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思及此,她不禁握紧了欧阳宇的掌
欧阳宇粉白的唇扯了个弧度,继续说道。
“十三岁那时,有一日,宣王丢失了印鉴最后,却在欧阳的房间内发现了此物。不由分说,他将在下扔进了王府的地牢。在下不愿认罪,暗地逃跑,被地牢的侍卫捉回,挑断了双腿的脚筋”
若盈瞪大明眸,震惊地看向他。
“是哑奴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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