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知何时才愿意告辞离开。
想起他们临走时还笑眯眯地说,明日再来拜访,她叹了口气。她对永国的风俗一窍不通,不敢胡乱应答,一日下来,苦不堪言。
翻身坐起,她抿着唇苦恼了片刻。还是找了解的人询问一下,她可不想迷迷糊糊就嫁人了
站在门前,房内传来低低的谈话声。
有客人?
若盈一怔,还是抬手敲了几下门。
“谁?”
“是我”
房内静默了一下,门开。
“找我?”
若盈点点头,瞥见青衣人垂首立在一旁,顿住脚步。
“我打扰到你们了吗?”
看了她一眼,明眸没有一丝闪躲,看来她并未听见什么
“不碍事,你今晚寻我,所为何事?”
若盈霎时耷拉着脑袋,苦恼地问道。
“这个,有什么办法让那些送拜帖的公子别再上门来了?”
“怎么,都看不上眼?”
揶揄的语气,让她气得鼓起腮帮子。
“今日那些人,有几个一直缠着不愿离开。时不时摩挲我的掌心就算了,甚至有一个将手搭在我腰上,让人招架不住了。”
眯起双眸,手臂环上她的细腰,掌心包住她的小手,低沉的声线在若盈耳边响起。
“这样吗?”
若盈靠着他的胸前,愣住了,木然地点头。
眸底金光闪耀,唇角扬起。
“他们的确太失礼了。”
手臂忽然收紧,若盈僵硬的身体倒入他的怀里,少女淡淡的幽香,在鼻尖萦绕。瞅见她通红的耳根,皇甫酃轻笑出声。
“我可以帮你赶走他们。”
“真的?”若盈收回正推着他的双臂,扬起笑脸,惊喜地问道。
“当然,”他俯身笑道“只是若儿你又欠我一个人情了。”
听罢,若盈皱起眉,嘟嚷着。
“你这么喜欢要人还你人情事先说明,这人情要我做得到而且愿意做的,别逼我做些违背良心的事情。”
“好,”他松开手臂“我答应你。”
“嗯,”若盈笑得眉眼弯弯,终于可以摆脱那些缠人的公子了。
身侧,清淡的檀香迎着风扑面而来,绸缎般的墨发飞扬,轻柔地划过她的脸庞。白玉般的俊颜,比夜色更为深沉的玄衣,较月华还要美丽的金瞳,幽邃却深不见底。
“怎么了?”
见若盈呆呆地望着他,明亮的双眸中闪过惊艳,他好笑地问了一句。
眨眨眼,若盈尴尬地撇开脸,道。
“似乎黑色的衣衫更适合白公子那么明日就劳烦你了,告辞。”
冲出去,回到她的房间“砰”地一声关上门。捂着有些烫的脸颊,她竟然看着白公子看呆了,好丢脸
第二日,几位公子依约前来。若盈瞄了隔壁一眼,没有一丝动静,只好先将他们迎进房里去。
大开房门,背对着门坐下,心不在焉地听几位世家公子谈古论今,偶尔展现诗才和厚实的家底。
一人执起她的小手,关切地问道。
“若姑娘昨晚休息不佳么?”
若盈苦笑,欲抽回手,对方却握得更紧。尝试几次不果,只好作罢。悄悄挪了挪位子,谁知离另一边的公子更近。
正左右为难,一只修长的手轻轻一佛,紧握她的手立刻松开。转头看见来人,若盈瞪了他一眼,眼神埋怨。
怎么才来
皇甫酃隔着黑纱,无视她的不满,拉起若盈便往门外走去。
“等等,”一位公子快步拦住他们,看向戴着斗笠的男子,蹙起双眉。“你是谁?要带若姑娘去何处?”
“试剑大会。”
丢下四字,不顾几位公子呆若木鸡的模样,缓缓离开。
直到他们两人站在客栈门口,仍未见几人追来,若盈困惑地低着头。“试剑大会”四个字就把他们打发了?
“试剑大会在神山举行,参加者向来九死一生。即使多不舍得,他们也不愿这么快丧妻。”似是知道若盈的疑惑,皇甫酃难得开口解释道。
待两人上了马车,若盈才后知后觉地问道。
“我们现在去哪?”
皇甫酃挑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你难道要穿这一身去神山。”
若盈撇撇嘴,这身衣服漂亮是漂亮,却碍手碍脚的。
“当然不是。”
皇甫酃自顾自地闭上眼,慵懒地靠着舒适的软垫。若盈无趣地趴在车窗前,看着后退的景色。
突然,眼睛一亮,望着远处烟雾弥漫的山顶
娘亲、严容和张信在玉泉山过得可好不知何时,原本在闭目养神的人已睁开眼眸,顺着若盈的目光望去,墨眸渐深。
“真言”已用,若儿的身份,很快便能得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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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右手终于不能幸免地长了冻疮,55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