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时间肯定没有十点,严暄应该也没有来接她吧?
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都变得安静了,舒煦染只感觉自己的灵魂也渐渐空荡,她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该在的位置,而她,想回到过去。天色变得厚重,因为还是冬季,天黑的总是早了些,伸手拉了拉身上的外套,面色也变得凄楚。自从知道了自己是舒煦染之后,威胁蓝茵,从许惑的口中套来地址,再到今天的下药,看着那个男人的痛苦……她只觉得一切都是稀松平常的,从来没有紧张过,更不窘迫,然后到了现在……一切尘埃落定,她状似狠辣的惩罚了那个男人,状似无异的让蓝茵来到他的身边,心情却没有想象中的爽朗,反而沉闷极了。
以后的日子,她该怎么办呢?想要装作无恙的和严暄贴近,可却又总是觉得陌生,或许她真的该学着坦然一些,再坦然一些。
转头,看着住了半年多的豪景别墅,只感觉物是人非般的无力,曾经在她的梦魇中有许惑的拥抱,曾经在她的痛苦里有许惑的温柔,那样的一切因为被谎言度了颜色而变得苍白,手冷,这点从未变过。
不知不觉便走出了别墅的大铁门,路边跑车的车灯闪了闪,严暄便轻轻走下来,玉立般的身影和舒煦染隔空相望着……
男人步履平稳的走过来,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紧紧拥住舒煦染单薄纤瘦的肩膀,重重的舒了口气。
“不是让你十点过来吗?”
“一直没走,想让你在出来的时候可以马上看到我。”严暄默然的低喃着,满载宠溺。
舒煦染只感觉自己的眼前氤氲着雾气,勾唇轻笑,看着雾气渐渐潇洒上升。这个男人的拥抱太暖,太温柔,而她,回应也难,静观也难。
“走吧,你的哥哥弟弟,还有我们的宝贝儿子都到了……我让他们带了你的护照和身份证过来,明天我们就能回家了。”男人的语调中带着幸福,期待和憧憬,只要舒煦染回来了,他就觉得以后的日子有盼头,无论她是不是将过去忘记得一干二净,他也愿意陪着她,能找回来的记忆就去找,找不回来的就去创造更美好的,总之……有她的日子,才有希望。
“我害怕……”女人突然讷讷的说道,眼睫犹疑的眨了眨,“怕我吓到他们,让他们伤心。”
“傻丫头。”严暄温柔的勾起唇瓣,露出一边浅浅的梨涡,“不用怕,他们都知道你失忆了,不会伤心的。”
“你哥哥其他优点没有,但逗你笑的本事还是一流的。程希已经当上了副局长,办了很多案子又秉公执法,是个廉洁的好警察。还有严信……我们的儿子。这个小子人小鬼大,聪明极了……”
舒煦染坐在副驾驶上听着严暄和她讲述着自己的家人,没有什么华丽的辞藻,但她却可以把每个人对号入座,一会儿见面的时候,如果连名字都记不住该多可笑……
“我的哥哥叫舒煦阳,我叫舒煦染,为什么我弟弟叫程希啊?”女人默然的问着,虽然这个问题她很早就想知道了。
“因为他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这一部分我改日再告诉你,如实地。”
严暄并没有在韩国置产,所以这些日子都是住酒店。车子很快便在车库停稳,男人牵着舒煦染冰冷的手坐了电梯上楼。
掏出房卡在门前一扫,房间便打开了,严暄对着舒煦染笑了笑,“别怕,我陪着你。”然后牵着女人的手进了门。
总统套房的客厅极大,舒煦染走进门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两个男人和一个孩子坐在客厅地板上打扑克的情景。
“唉!”舒煦阳不高兴的把扑克扔在桌子上,“程希,你让着我点儿会死啊!”
看到舒煦染和严暄走进来,程希和舒煦阳都逼迫自己不要用奇怪的眼神去打量她,他们心照不宣,一定要用平常的方式相处,不可以让舒煦染感觉到奇怪或是陌生。只有严信,扔了手中的扑克牌跑到舒煦染的面前,还没有说话,眼眶便通红了。
“听说你把我忘掉了?”孩子抬着脑袋看着眼前的母亲,明明很委屈却又故意忍着,“狠心的女人!竟然敢把自己的儿子忘了!”
舒煦染慢慢蹲下身,摸了摸孩子白嫩的小脸,轻轻扯了扯唇瓣,“对不起,我……”
女人的话还没有说完,严信便扑到了她的怀中,小手紧紧的环着舒煦染的脖子,“算了,只要你回来就好。一开始我们都以为你死了……严暄像个疯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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