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宜熙宫外部事物则以暮与觞为主,白辛决为辅,两人共同掌管,虽然有白辛决从中作梗,但暮与觞作为暮家那种超级大世家培养出来的继承人之一,管理一个不善经营的白凤族外部的事物还是绰绰有余,几次交锋下来,白辛决全面落了下风。
现在荆楚寒的日子过得十分舒服,自己的修为一路突飞猛进,快速地*元婴期,亲哥哥和两个孩子都在身边,宜熙宫庞大的食物还有两位师兄在帮忙,十几年来,自从白祈去闭关之后,荆楚寒再没这么舒心过。
所以在暮与觞看来,荆楚寒现在发落白辛决完全没有必要,九十九步都走了,何必走错那一步,给白凤族以及白祈留下一个不能容人的印象?
“不,大师兄,就是因为现在是最关键的一步我才不能忍,贪墨家财,给我下绊子,这些我都认了,但他不能勾结外人对付白凤族!我还是那句话,财物什么的,错过也不要紧,以后还有大把机会,但是人不能少,白凤族本来就人丁不旺,每一个白凤族手下的人都比珍惜的宝物更有价值,少任何一个都是不可挽回的损失!不行,大师兄这事我绝对不能容忍!”
荆楚寒掷地有声地扔出这句话,暮与觞无奈地苦笑了下,最终还是妥协道:“你要是真想处理白总管也可以,但你必须等白越和白孚都回来才办这件事,白总管为白凤族服务近千年,怎么你也得给足他面子,要是白凤族的人一个都不在,他该说你滥用私刑了。”
“哼,面子?”荆楚寒不屑地冷了哼了声,“他出卖白凤族下面的管事,就是为了给我下绊子的时候可没想过要给我留面子,那管事人都死了,我倒还要给这个混蛋留面子,难道我这十几年来给他的面子给的还不够吗?”
“小寒!慎言!”暮与觞喝止荆楚寒将要说出口的话,荆楚寒见暮与觞真的生气了,面上还是带着不忿的表情,但终究没再说下去了。
荆楚寒并不知道或者说白松不想让荆楚寒知道,在荆楚寒说了这番话之后,有些传言在宜熙宫渐渐流传开来,这让荆楚寒在众人心目中的地位急剧上升,迅速成为广受爱戴的白凤王妃。
“听说王妃昨天发火了,连大厅内的杯子都被砸了一整套,把当值的白渐他们吓了一大跳。”正在浇花的侍从神神秘秘地对同伴说道,说着还看向白凤王妃的寝宫一眼,满脸都是八卦的兴奋之色。
“你不要命了,居然背后嚼王妃的舌根?白总管还被关在别院里软禁着呢!”同伴不赞同地看他一眼,压低了声音斥道。
“这有什么关系,不过说说罢了,就算是王妃本人听到也不会怎么样的,王妃人可好了。上次我受伤被他发觉了,他不仅给我扔了一瓶疗伤的丹药,还交代队长给我放假……”另一个兴致勃勃的声音插·进来,以一副就想听八卦的表情鼓励开头的那人说下去。
见有人应和,满心秘密想要跟人分享的那个八卦的侍从忍不住了,凑过头来压低了声音说道:“还不是因为白总管的事,你们知道吗?这次白总管做得更过分,直接跟我们的对头私下接触,想让对头陪他演戏,劫下运来宜熙宫的大量物资要下下王妃的面子,也好以此作为把柄攻击暮与觞大人。结果对手假戏真做,包括一个白姓总管在内的八十三个白凤族的人全被杀掉了。”
“啊,这也太狠了吧?”
“哼,什么叫刁奴?这就是刁奴!白凤族的先祖把我们的先祖从泥淖救出来,给我们修炼功法,给我们庇护,有些还被赐了白姓,结果白辛决不感恩也就算了,还倚老卖老起来,呸,奴大欺主真不要脸!”
“我也觉得白总管对我们动辄呵斥责罚什么的,架子端得十足,倒比主子还主子些。”听八卦是所有种族的爱好,慢慢的,已经聚集了一圈人在讨论。
“白总管一直都这样,我都习惯了,不过最让我感动的是王妃,他居然说我们才是最大的财富,要尽可能保证我们的安全,这样的主子真是太难得了。”
“唉,是啊。当初王妃做出收缩势力的决定的时候,我还当他怯懦,现在想来,的确是王妃的目光放得长远。要是王妃真像白总管那样,不管不顾地一味和那些势力硬碰硬,吃亏的总是我们这些侍从,估计一不小心就会被炮灰掉了。”
“我也是,现在觉得王妃厉害得不得了。都说日久见人心,刚开始时我还觉得王妃修为不怎么样,但人却着实厉害,还怕日子会不好过。现在看看,论能力,王妃把两个小主子教导得这么好不说,他本身就是天才,才十几年,就从结丹期修炼到了元婴期,听说他的年龄还没有过百!论心地,他起码堂堂正正,虽然从来不刻意施恩于我们,但这么多年来,世道是一天天乱了起来,我们却依旧被照顾得很好,看来王妃的确把我们放在了心上啊……”
……
当家三年,连狗都嫌。何况什么都能饶恕背叛也绝对不能饶恕!白辛决能脱颖而出成为宜熙宫的大总管本人的确有些不凡之处,但他做出出卖白凤族的事情之后,宜熙宫的侍从们和管事对他没有半分好感。
相反,荆楚寒这些年来为白凤族做的事情在白松巧妙的引导下一一扩散开来,宜熙宫的人在一遍一遍的诉说之下,对荆楚寒的崇拜爱戴之情溢于言表,几乎所有人都认为,白祈能得到这样一个伴侣实在是再幸运不过的事情,再没人会比荆楚寒做得更好了。
真是,五十年河西五十年河东,风水轮流转,古人诚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