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御了一会儿剑就到了一个如画的湖泊前。
现在虽然是仲春,但品种特别的荷花已经长出了新叶,婷婷地伸出水面上,带着一片怡人的新绿。山脚花早开,荆楚寒一抬头,远处类似于桃花的花朵开了一树,带着氤氲的粉,朦胧而华美。何况还有这明净的山水和不可辜负的好阳光,这春实在值得一赏了,也难怪白祈一个劲儿地劝说荆楚寒出来走走。
俩人直接从储物戒中拿出一艘早已经准备好的中等规模的船,悠闲地在湖上泛舟,他们今天打算顺便钓钓鱼,反正这湖是宜熙宫的产业,他们怎么高兴怎么来。
关于钓鱼,荆楚寒很多年都没有干过这么没效率的事情,说实在的,要是他高兴,凭他的修为,他可以把整一湖的水放干,把湖里的鱼捉得连只虾米都不剩。孔离更不用说了,他要乐意,想抓哪条就抓哪条,要抓公的绝对不会抓住母的,想抓王八绝对不会摸着一只乌龟!
何必要如此费心费力呢?荆楚寒遗憾地看着久久都没有鱼上钩的鱼竿,遗憾地摇摇头。
对于荆楚寒的想法,孔离知道后直接赠送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就知道这家伙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意趣懂不懂?朽木不可雕也!
“哎,对了,孔离,你都不用回家族中帮忙吗?”实在钓不上来,荆楚寒干脆把鱼竿往旁边一放,好奇起孔离的事情来。
荆楚寒知道孔离在家颇为受宠,上头父亲还健在,按理说应该他大受培养,乘着有空学习处理家族事物,就像现在正在累死累活的白祈一样,以便以后接手孔雀一族,怎么这人就格外悠闲呢?
俩人现在已经很熟悉了,问这种颇为私密的问题也不会有冒犯的感觉,何况荆楚寒只是单纯地好奇罢了。
孔离不在意地挥挥手,“不是有我家老头子吗?我家老头子也就比我大了二十几岁而已,哪里用得着我接班?”
孔离的父亲也是一个化神期修士,而对于拥有起码五千年寿命之久的化神期修士,二十几岁根本就感觉不到差距,何况孔离也有化神期修为,早就能独当一面,根本不可能被当做一个普通的继承人培养,是以在白祈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孔离可以游山玩水。
“看来你日子过得真不错啊。”荆楚寒真心为孔离高兴的同时又有些感慨。
“别光说我的事啊,你们呢,现在怎么样?我回家也就一两个月,听说阿吉玛伊·齐风带人过来大闹了一场,后来呢?你们怎么说服人家退婚的?”提起这八卦,孔离兴致勃勃,眼睛都亮了不少。他原本以为大鹏族会死皮赖脸的怎么样也不会轻易退婚的,结果等他一回来,这件事已经落幕了,效率高得出奇,也让他的好奇心蠢蠢欲动,怎么也不得安宁。
“嗳,没有的事,阿吉玛伊也就过来说了几句话而已,什么闹不闹的,别坏了人家闺阁女子的名声。”荆楚寒摆摆手,有些内疚地望着蔚蓝的天空,叹息着说道:“其实我觉得虽然我们不是故意的,但终究是辜负了一个女人的深情,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这件事还是少提吧。”
孔离听到这番话转过头来定定地看着荆楚寒,眼里有些不可思议:“你说这话是真心的?”
荆楚寒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认真地点点头。
孔离以手抚额,怜悯地看了他一眼:“深情?你想太多了,谁会对一个陌生人深情啊?以后我带你去妖术馆看看大鹏族的历史你就会知道大鹏族有多深情了。”
这是什么意思?阿吉玛伊那番表现是假的?荆楚寒都快风中凌乱了,想起那个歇斯底里的阿吉玛伊,怎么也不觉得对方像在演戏,况且在他们面前演一场有什么意义,只为了恶心他们吗?
“也不是说对白祈没感情吧,”知道荆楚寒在想什么的孔离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后解道:“我觉得,阿吉玛伊·齐风会有这番作态多半是真有些爱上了身为白凤王的白祈,她多半对得到白凤王妃那个位置更感兴趣,你们是赔了一大堆退婚礼对方才消停的吧?”
“小寒,你还太年轻,不明白有些人对权势的疯狂。”孔离摇摇头,拖长了声音开口道,让荆楚寒格外想揍他。
认真想了一会儿,从蛛丝马迹上来看也不是没这个可能,不过事情都过去了,荆楚寒也不想再纠结,何况白祈也真是和阿吉玛伊订婚后才跟自己发生了关系,能用钱财解决最好,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没有谴责大鹏族的资本。这样想着荆楚寒摇摇头道:“算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反正关系也扯清了,何必去恶意忖度一个女人?”
“反正你们觉得值就好,”孔离耸耸肩,不在意地答道:“你们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啊,什么时候上族谱行礼?”
“唔,还要等一阵子,等白越和白孚回来先再说,不过也没有几天了。对了,孔离,你提到的那个妖到过术馆是什么地方啊?是妖族的典籍存放处吗?我都听好几次了。”荆楚寒目光灼灼地看着孔离,想到以前听到的关于妖术馆的传说,心头有些火热,他也许可以去那里找一找解除遗音和治疗神魂的线索。
“一个好地方,等你正式和白祈结为双修伴侣成为妖族的人的时候,我就带你去看看。”孔离说道最后眨眨眼睛,显然是在打趣。
荆楚寒的脸皮早已经练出来了,他淡定地看着孔离,轻笑着反击回去:“等我们行了礼之后让白祈带我去就行了,就不牢你费心了。嗯,孔离,你可以早点找个伴侣,带伴侣去。”
孔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