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云挽雪咬牙切齿的狠声,她从小就盼着父王能多看她一眼,能多抱抱她,可是父王从来不理会她们,他理的只有云染这个贱人,凭什么啊,这贱人凭什么抢走父王的眼光啊,现在她定然要让这女人死无葬身之地,就算她是长平郡主又如何,杀人照样要偿命。
“哈哈,这次你死定了。”
云挽雪尖叫,不过一会儿喘息起来,她这一回可是赌上了她的命的。
小花园四周不少人奔了过来,不但是大宣的朝臣命妇,就是三国的使臣也赶了过来,所有人都望着地上痛苦挣扎的云挽雪,然后望向云染,云染脸色淡然,并不见任何的慌乱,好似云挽雪受伤和她没关系一般,但是现在不但是云挽雪,就是她的丫头宝蔷,还有几个小宫女,都一口咬定了是云染杀人,再加上先前云挽雪曾经和云染吵起来,这所有事情加在一起,看上去真有可能长平郡主恼火杀人,当然她可能不想杀,只是生气失手伤了自已的妹妹。
四周不少的议论声响起来,都是说云染不该杀自已的亲妹妹的。
荔枝和枇杷两个人脸色难看的大叫起来:“我们家郡主没有杀人,是她,是她自已搞出来的事情。”
不过没人相信她们,因为她们是云染的丫鬟,云染望向荔枝和枇杷两个人,摇了摇头,两个丫鬟总算住了口,咬着唇不开口,她们相信郡主不会有事的,她这么聪明,是不会让自已有事的。
人郡外面云王妃被惊动了,奔了过来,扑到了云挽雪的身上,大叫起来:“来人啊,快宣御医救我的女儿啊。”
刑部尚书看到发生了命案,立刻站了出来,命令小太监去宣御医。
这里云王妃抱着云挽雪伤心欲绝的痛哭着,忽地想到什么似的飞快抬头望着云染。
“长平,你为什么要这样狠心啊,自从你回京后,雪儿和霜儿她们是不是一直让着你,你吃的用的穿的什么都是好的,现在你为什么还要下狠手伤你妹妹啊。”
云王妃的话一下子让别人想多了,原来长平郡主还和以前一样啊,只不过是云王府的人一直让着她,所以才会形成一种假像啊,真像原来是这样的。
云染眸光深邃,唇角笑意更浓,望着云王妃,淡淡的开口:“王妃这是认定是我杀的四妹妹吗?”
“不是我认定,这里这么多人证呢,”云王妃沉痛的哭。
刑部尚书望了望云王妃和云挽雪,又望了望云染,左右为难,这如何审啊,看来这事要请皇上出来主持了。
云染的父王云紫啸终于被惊动了,知道这边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飞快的赶了过来。
云紫啸一出现没有看云挽雪和云王妃,而是望向了云染:“染儿,发生什么事了?”
云染神容淡淡的呶了呶嘴,温和的说道:“四妹妹说我杀她,王妃一口咬定了我杀四妹妹,我就不知道我何时这么蠢了,今日明明是皇上宴请别国使臣的日子,我竟然蠢到在这样的场合犯下这样的错,父王,你说我会这么蠢吗?”
云染的话不响,但也不轻,在场不少人听到了,而一些和云染接触多的人都怀疑起来,云染可是很聪明的,她怎么会蠢到做这种事,若说她真有心思动云挽雪,有的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主意,又如何会想出这么蠢的主意呢。
西雪的使臣萧北野第一个站出来表示相信云染:“长平郡主,本世子相信这不是你动的手脚。”
萧北野话一落,宁景立刻叫起来:“我也相信。”
此时的宁景眼神有些赤红,阴森森的盯着地上的云挽雪,竟然胆敢害她的师傅,他不会饶她的。
蓝筱凌夏雪颖等人都叫起来:“我相信长平郡主没有杀人。”
云染多聪明的人啊,怎么可能干这样的蠢事。
最后连秦煜城唐子骞等人都相信云染没有杀人。
云染没理会别人,望向云王爷:“父王,你相信我是这样蠢的人吗?”
云紫啸没有说话,望向地上的云挽雪时,已是狠戾的光芒:“云挽雪,是不是你自已动的手脚,故意栽脏陷害你的姐姐?”
哗的一声,四周所有人都望向了地上的云挽雪,不会吧,不惜伤了自身来栽脏陷害自已的姐姐。
云王妃直接的失声痛哭了,撕心裂肺的哭声,让闻者无不辛酸。
“王爷,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偏心啊,这么些年来,你眼里只有长平,没有雪儿和霜儿她们,对她们从来不闻不问,现在雪儿被刺都快不行了,你竟然还说女儿自己伤自己栽脏陷害长平。王爷你说天下真有这样的人吗,我的雪儿有这胆子自己下手吗?”
云王妃这一次是真的痛心绝望了,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对她们。
四周不少人望向云紫啸,眼神有些古怪,是啊,一个女儿伤得快不行了,另外一个完好无损,可是做父亲的不该关心伤在地上的女儿吗,竟然一门心思的向着完好无损的女儿,看来云王妃说得没错,云王爷心里只有云染,没有别的女儿,云王府的这些小姐儿可真可怜。
个个同情起云挽雪和云挽霜来。
云王妃忽地指着地上跪着的几个小宫女:“如若你不相信雪儿,总该相信她们吧,她们是宫中的宫女,不是我身边的人。”
几个小宫女立刻磕头,连连的开口。
“奴婢等人看到长平郡主和云小姐吵了起来,长平郡主有些激动,所以失手伤了云小姐。”
几个人口供一致。
云染眼睛眯了起来,这些宫中的宫女,凭云王妃和云挽雪,恐怕命令不动,所以这母女二人背后还有别的人,这人是谁?定王还是太后?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人群中吵闹成一团,人群之外御医赶了过来,赶紧的动手救云挽雪。
刑部尚书大人命令小太监去请皇上,不过小太监刚跑了几步,便听到翊宁宫殿门方向响起了太监的叫声:“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
皇上和太后过来了,两个人一路往小花园这边走了过来,先前这边发生的事情,已经有太监禀报给皇上和太后娘娘了。
小花园边的所有人都跪了下来,除了东炎西雪南璃的使臣没有动,东炎太子西雪的萧世子南璃国的小明王领着各国的使臣,福了半个身子给新帝楚逸祺请安。
“见过大宣的皇帝,太后娘娘。”
“见过皇上,太后娘娘。”
皇帝一目扫下去,眉不自觉的蹙了起来,脸色十分的不好看,今日乃是设宴款待各国来使的日子,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不是让别国看到了他们大宣不好的一面吗?皇帝面容沉沉的望向云染的父亲云紫啸。
“云王爷,这是怎么回事,长平郡主怎么会在这里杀人?”
云紫啸飞快的开口:“她们姐妹二人有些误会,这是臣教导有误,臣立刻带她们回王府好好的管教。”
皇上眼睛微眯正想说话,他身侧的太后娘娘说话了,不满的开口,。
“云王爷,长平郡主的行为可不是家事了,她这是触犯律法了,竟然在这种场合杀自已的亲妹妹,一定要重重的惩治。”
太后话一落,望向刑部尚书:“秦大人,这件案子由你来审,长平郡主虽然是先帝亲封的郡主,不过王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何况是郡主,这件事必须重审。”
刑部尚书秦大人飞快的应声:“是,太后娘娘。”
皇帝楚逸祺看自己的母后竟然越了自己插手这件事,不由得心中生出不满来,不过母后开了口,他也不好驳了她的话,所以皇帝楚逸祺发了话:“秦大人到翊宁宫大殿里审吧。”
“是,皇上。”
秦大人应声,抱拳望向云紫啸:“云王爷,本官要公事公办了。”
皇上和太后都下了旨意,他想包庇长平郡主都没可能。
所有人往翊宁宫的大殿走去,云挽雪被人架着,现在已经昏迷过去了,云王妃心疼得像剜自已的心,所有人往大殿走去,云染身侧跟着云紫啸,另一侧紧随着的是西雪的恭亲王世子萧北野,萧北野安慰云染:“云染,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云染点头,向萧北野道谢:“谢谢。”
翊宁宫的大殿,上首端坐着皇上和太后,其他人皆分站在大殿两侧,云挽雪被人摆放在殿内一侧的软榻上,御医开始替她医治。
刑部尚书端坐在大殿中间的位置上,下首跪着云挽雪的丫鬟宝蔷,另外还有三四个宫女正跪着,云染站在大殿一边,云紫啸陪着她站着,此时云紫啸的脸色十分的难看,他是全然的相信云染的,因为他知道云染没有这么蠢,会当众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所以这事摆明了是一个陷井,而设这个陷井的不出意外是云王妃。
云挽雪还没有这样的脑子设这样的局来害云染。
云紫啸一想到云王妃这个贱人竟然想出这么个恶毒的主意害云染,不但害了云染,还让自已的女儿受了这么重的伤,云紫啸真想上去掐死这女人。
当初若不是母亲一再的逼他,再加上这女人使用诡计让他与她发生了关系,他是不会娶这个女人的。
云紫啸此生最后悔的事情便是娶了这个女人,太不知足了。
大殿上秦尚书开始盘问细节,先问是宝蔷,然后又问几个小宫女,几个人的口供是一致的。
那就是云染和云挽雪两个人一言不和推搡了起来,后来长平郡主情绪有些激动了,一怒便刺伤了云挽雪。
人证物证俱在,秦尚书望向云染:“长平郡主,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
殿内众人全都望向云染,云染张嘴想说话,不想殿门外,忽地响起一道悦耳娇俏的声音。
“本宫可以证明不是长平动的手脚。”
有人从殿外走了进来,所有人都望向殿门前,只见一道纤瘦的小身影从外面走进来,身穿华贵的锦裙,头上戴着玉步摇,粉妆玉彻说不出的可爱。
这小丫头不是别人,竟然是新帝的女儿昭阳公主楚依依,楚依依小朋友一直走到众人的面前,气愤的指着宝蔷:“你胡说,你们家小姐不是长平刺伤的,是你刺伤的。”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别人没说话,太后的脸色却不好看了,望向昭阳公主楚依依。
“依依,你胡说什么。”
楚依依并没有理太后,依旧坚持着自已的话。
“回皇奶奶的话,依依没有胡说,先前依依溜到这里来想找长平,因为人太多了,所以依依躲到了西边的小花园里,后来看到她们在小花园边鬼鬼祟祟的,依依觉得很好玩儿,便躲在那里看着她们,不想看到这个女人竟然拔剑刺伤了她们家的小姐,然后还害长平。”
昭阳公主话落,所有人说不了话,望着地上的宝蔷,真是这样吗,如若云挽雪真是宝蔷刺伤的,那么这可就是云挽雪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了,究其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害长平郡主。
上首的太后脸色越发的阴霾,望着下首的楚依依小朋友,十分的恼火,不过很快她脸上浮起慈爱的神情,望向楚依依小朋友。
“依依,你是不是喜欢长平郡主?”
楚依依小朋友一听皇奶奶的话,立刻用力的点头:“是的,长平是我的朋友,我喜欢她。”
太后望了一眼云染,又望向下首楚依依小朋友:“因为你喜欢长平郡主,所以不想让人欺负她是不是?”
楚依依再次的点头,太后身侧的安乐公主眉却蹙了起来,本来以为昭阳出现,云染会有转机,没想到太后竟然用话引诱依依,现在众人都听到了楚依依小朋友是云染的朋友,她又喜欢云染,基于楚依依小朋友的这种行为,所以她的话做不了证。
安乐公主的想法一落,果然听到太后严厉的声音响起来。
“昭阳公主年纪尚幼,又喜爱长平郡主,所以她的证词作不得数。”
太后话落,别人倒没说什么,楚依依小朋友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望着上首的皇奶奶,像不认识太后似的,皇奶奶怎么可以这样,长平是她的好朋友,她明知道她想帮助长平,为什么还要这样,而且她说的都是真的啊。
“皇奶奶,昭阳说的是真的。”
太后已经望向楚依依小朋友身边的宫女:“还不把昭阳公主带下去,没看到这里在审案子吗?”
楚依依小朋友身边的宫女赶紧的上前抱着楚依依小朋友离开,楚依小朋友不依,望向自个的父皇:“父皇,昭阳没有说谎,真的是这个丫头刺伤她们小姐,父王你相信昭阳的话吧,。”
大殿上首的皇帝楚逸祺,很喜欢昭阳公主,一看到女儿伤心欲绝的神情,便想留下她。
“母后,”
太后望向楚逸祺:“她一个小孩子家的懂什么。”
楚逸祺脸色微暗,他发现最近他的母后十分的强势,总喜欢插手他的政务,这可不是好现像,楚逸祺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一抹冷芒阴在瞳底,不过并没有说什么。
太后望向刑部尚书:“继续审吧,昭阳公主年纪尚小,她的证词是做不得数的。”
大殿下首的宝蔷此时只觉得自已死去又活过来了,先前昭阳公主开口,她差点昏过去,没想到太后又扭转了局势。
刑部尚书望向云染,再次的开口:“长平郡主,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
西雪国的萧北野率先笑了起来,他一边爽朗的笑,一边张扬的说道:“秦大人不会真相信这什么人证物证吧,这些可是漏洞百出的,实在禁不得半点的推敲,本世子先来说一两点的疑点可好?”
刑部尚书错愕,望向萧北野,大殿内所有人望向这位西雪国的世子。
只见他浓眉轻挑,肆意飞扬:“首先就说这几个宫女,今晚乃是宫宴,按照道理,所有的宫女都该在翊宁宫的主殿这边忙碌才是,怎么偏有这三四人能闲到一点事都没有,还能躲到西侧首的小花园去闲情逸致,还恰好的看到长平郡主和云小姐吵了起来。”
萧北野话落,所有人满脸的若有所思,没错,今晚宫宴需要很多人手,怎么会有三四人没事做,跑到西边的小花园去了。
“第二,今晚乃是宫宴,任何人不得带利器进宫赴宴,这利器又是如何带进来的。”
萧北野的话落,另外一人接了他的口:“第三点,西侧首的小花园里,灯光不明,她们又离了一段距离,如何看得清楚是长平郡主刺伤的云小姐,而不是云小姐自伤的?”
此话一起,所有人都望向说话之人,这人竟然是和云染针锋相对的燕郡王燕祁。
这一次不但是别人,就是云染,不禁微微的错愕,燕贱人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他不落井下石都算不错了,现在竟然还站出来为她说话,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事实上就算这些人不出来,她一样有办法证明不是自己动手脚的,但有人维护她,这种感觉极好。
燕祁没有理会任何人,脸上温煦的光芒,唇角是清浅的笑,望着宝蔷,一字一顿的说道。
“最重要的一点,你们说长平郡主激动失手刺伤了云小姐,那么只要查看云小姐的刀伤力度和血液的喷射状态就可以证明究竟是长平郡主刺的,还是你这个小丫头刺的,如若是长平郡主刺的,当时她很激动,下手必然很狠,那么云小姐的伤口应该极重,长平郡主的身上也该有喷射状的血迹。如若是你这个丫头刺的,你做为丫头,对自己的主子动手脚,肯定心里害怕,所以下手不够恨,力度不够有力,伤口必须较柔软,而且小,血迹的状态是垂滴式的,这个一验便知。”
燕郡王话落,大殿内所有人望向地上的宝蔷,这丫头身子抖簌个不停,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她一个做丫头的什么时候经历过这些,现在只知道重复一句话:“我没有,我没有,不是我。”
大殿内的人一起望向秦尚书,秦尚书立刻命令手下前去查看云挽雪身上的伤口。
云染的心中则是对燕贱人的能力有了认识,这个家伙虽然嘴贱心贱话贱,不过不可否认,他很聪明,刚才他所说的正是她要说的,只要查看伤口,一验便知。
很快,验伤的官员走了过来,恭敬的禀报上首的楚逸祺。
“回皇上的话,云小姐的伤口很小,而且血液的状态是点滴状的。”
此话一起,嗡的一声,殿内议论纷纷,云紫啸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云王妃身子摇摇欲坠,她都牺牲自个的女儿了,没想到竟然没有害到云染,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啊。
大殿上首的楚逸祺脸色阴骜难看,望向跪在正中抖簌个没完的宝蔷,这个贱婢竟然伙同她的主子演出这么一出戏,真是太丢大宣国人的脸面了。
丫头宝蔷直接嗷的一声昏了过去,身后的几名宫女个个害怕的抖簌着身子。
刑部尚书秦大人正要命令手下把宝蔷和几名宫女收押起来,不想西雪国的使臣团中冲出一人来,对准宝蔷就是一番拳打脚踢:“贱人,叫你害人,叫你害我云姐姐,我打死你,打死你个贱女人。”
这冲出来暴打宝蔷的不是别人,正是宁景,宁景看到宝蔷等人竟然害师傅,早像头疯狂的小兽了,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他的这种突发的状态,惊呆了满殿的人,眼看着宝蔷被打得死去活来的,秦大人才回过神来,赶紧的命令。
“来人,把宁公子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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