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词。”秋欢白他一眼。
“你昨天晚上没睡吗?”
“我去看夜景,天亮才回来”秋欢勉强挺直身体。
看夜景?曹建国眼睛一亮,马上追问:“跟谁去?”
“你干嘛笑得那么开心?”秋欢狐疑地看着他过度兴奋的表情。
“先回答我,你跟谁去看夜景?”
“我干嘛要告诉你?”他愈想知道,秋欢就愈不说。
“不说,我也猜得到。”曹建国笑得很暧昧。“一定是那天差点把我揍扁的人。”
“是又怎么样?”
“真的是的话,我会佩服他胆子够大,然后放鞭炮,庆祝你终于谈恋爱了。”天知道秋欢之前吓跑多少男人。
“去你的,什么话!”好像她多吓人一样。秋欢收拾一下东西。“下午的两堂课我不上了,你帮我抄笔记,我要回去补眠。”实在是不行了。
“没问题。”曹建国爽快答应。
“谢啦,改天请你吃饭。”秋欢拿着背包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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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欢很努力保持清醒,免得自己坐过站,好不容易终于撑到公司,她看也没看那个还在忙的男人,直接扑向柔软的沙发。
范开从lcd萤幕后方露出脸,正好看见她跌进沙发的举动,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今天下午的课呢?”
“跷了。”
“然后来这里吹冷气、补眠。”他替她说完。
“嗯”她模糊地回应。
范开拿了自己的外套,盖上她趴在沙发上的后背上。
秋欢勉强睁开一只眼。
“上班时间到的时候再叫我起来。”她没忘记下午还有两小时的工作表。
“你可以多睡一点。”
“不行,工作不可以延误,你要记得叫我起来。”对于公事,她非常坚持要有原则,就算现在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改变,在上班时间她依然是他的下属,就要全力完成他的要求。
“好吧。”他点头。“你吃过了吗?”
“晚上再一起吃。”闭上那只勉强睁开的眼睛,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不要吵我。”她现在要补眠,谢绝谈话。
范开抚额失笑。有这种把补眠看得比他还重要的女朋友,他要不要稍微哀怨一下?但是他亲爱的女朋友已经睡着了,现在就算表演哀怨,也只是给自己看了更哀怨而已,所以范开决定省起来,先把今天早上的工作完成再说。
回到座位,他继续看盘、边看一些重要的财经新闻,偶尔再送出几笔交易网单,直到股市收盘。
他将电脑锁定几笔资料作下载,然后下楼到便利商店买了自己的午餐,再多买一份某人最爱吃的餐包和米浆带回办公室,餐包放在她的桌上,米浆先冰在冰箱,然后开始吃午餐,再继续工作,直到门口响起敲门声。
今天他没跟任何人约,这个时候谁会来?
为了不吵醒正甜睡的秋欢,范开很快去开门。
“范顾问。”来人很礼貌地颔首。
“文经理,有事吗?”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来了。
“关于昨天晚上我提过的事,我想跟你谈一谈,可以吗?”她微笑地问。
这招用的不错,冒昧来访,跟强迫中奖没两样,轻易达成她拜访的目的。范开心里清楚,不过还是让她进来。
“请进。”与其拒绝,倒不如确实知道她想要什么,然后一次解决。
“谢谢。”
文凯莉一进门,就看见室内那张长长的沙发上躺在一个人,眼神马上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范开看在眼里,不着痕迹地将她带到吧台的座位。
经过长沙发,文凯莉特地再看一眼,终于知道那个睡在沙发上的人是谁了,神情更加不以为然。
范开不动声色,只是从咖啡壶里倒出一杯咖啡,放到她面前。
“请用。”
“谢谢。”文凯莉将公事包放在一旁,然后撕开糖包,倒进咖啡里,轻声问道:“范顾问,这样好吗?”
“嗯?”
“这里毕竟是工作的地方,让孟小姐就在这里睡着,似乎不是一个给人好印象的方式。”她婉转地说道。
“现在还不是她的上班时间。”范开微笑地回道,听起来一点都不介意他的员工违反一般办公室规则。
“但这里毕竟是办公的地方,也可能会有人来,这样似乎不太雅观,也显得很不专业。”
“哦?”范开挑起一边的眉毛。
“做为一个投资规画人才,如果不能在第一眼就给客户值得信任的感觉,那么就算他的能力再好,也得不到任何成就。”这是她对工作的第一个要求:自我规范“虽然孟小姐现在只是你的助理,但日后她总会为其他人工作,甚至自己去面对客户,如果这样下去对她恐怕不太好。”
以上,是她这些年工作的经验所得,说的完全是一副出于善意、为范开着想的口吻。
“是吗?”
“范顾问,我就直说了吧,我不相信那份欧洲转投资企画是孟小姐做出来的;我来这里,是真心希望能够和你交换一些投资心得,希望你能不吝指教。”文凯莉表白来意,喝了口咖啡。
听到这里,范开终于笑出声,然后很明白地告诉她:“文经理,我从不规定我的员工在非上班时间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那是她的自由:就算身为老板,能限制员工的时间也只限在于上班时间,一旦下班,我和秋欢就不再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这是第一点声明。
然后“秋欢在这里休息,是我默许的,而在我的办公室里,我有绝对的权力做任何事与任何决定,任何人都没有权利批评或不满。”就算是辛皓城,也绝对不会过分到干涉他的事,这位文经理未免过分自以为是。
接着是反问:“而你,凭哪一点认为那份企画分析不是秋欢做的?”
范开一阵不客气的声明,让文凯莉冷静自若的神情,顿时变得有点难看,她勉强堆出微笑“是我多管闲事了,但我只是出于一片关心才建议,希望你别介意。”
“多余的道歉不必说,请你回答我的问题。”范开语气平淡,态度却显得强硬。“秋欢是我的助理,旁人对她的评语,等同于是对我的指教,我很想知道你对秋欢的不信任,是根据什么原因?”
“范顾问,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我只是--只是怀疑”文凯莉面色一变,马上澄清。
“只是怀疑秋欢的能力。”他替她说出来。
“这”文凯莉转了下语气。“我只是觉得奇怪,一个才大三的在学生,可以做出这样一份精辟的分析,对外国的投资市场会有这么深的了解。”
范开笑得有点冷。“如果不是秋欢做的,我何必说是她?”
“我想,你是为了替你的助理打知名度吧,也许那份分析她真的有参与,但应该不可能是她自己一个人独力完成的。”连她在财经界工作了六年的人,都不见得能有这种精确的观察和分析力,孟秋欢就更不可能。
“文经理,可以冒昧请问一句,当你就读大学的时候,都在做些什么?”范开忽然问道。
“当然是上课学习,下课找资料,努力充实自己。”她在学的成绩,是她相当引以为豪的事,那是她付出时间用功所得来的成果。
“那么,那时候的你尝试过替自己理财投资吗?”范开再问。
“这没有。”那是出社会之后才做的事,在学时,她只在意成绩优劣,而她对自己的要求就是绝对的优等,没有第二种成绩。
“文经理,你没做过的事,不代表没有人做过;你做不到的事,也不代表就不会有人做到。”范开斯文英俊的脸庞虽然面带微笑,但是语气却含带犀利。
“我不必对你解释什么,但是事关秋欢,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在我的工作室,对于欧洲资金的投资运用操盘手是她,不是我。
你可以质疑她的能力,因为她的确很年轻;但如果你指控我说谎是为了成就她,那么你首先要面对的,将会是我的质询。”
“我我没有这个意思,我的意思不是你说谎我只是觉得”
“不论你怎么觉得,除非你有证据,否则别再让我听见你说出任何一句侮辱秋欢人格的话,否则我绝不会轻易干休。”微笑消失,范开斯文的脸庞像被一层冰凝住,冷硬无比。“听清楚了吗?”
“我明白了。”文凯莉只能点点头。
“现在,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恕我事务繁忙不多留客,你请便吧。”范开侧身不再理她。
文凯莉深吸口气,拿起公事包,站了起来。
“打搅了。”她尽可能挺起胸膛,往门口走去。
“记住我的话。”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范开冷峻的警告声再度响起:“如果让我再听见你说出任何贬低秋欢的话,你会见识到我在财经界的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