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瞧不见全貌,但这个人一看便知道与卫溪那种冷酷派是不同的类型,如此一想,相似的,那么只剩下另一个了。
这个人……像焕仙吗?
感觉到姜宣探究又直白的目光直兜在她面上转,哪怕知道他估计也难看出个一二五三来,陈白起仍旧撇过脸,垂下眼道:“若无其它事,便容某先告辞了。”
她下揖完,便利落地转身离去。
莫荆没出声,而姜宣皱了皱眉,盯着她的背影一会儿,只觉这少年的身形太过孱弱单薄了些,也没瞧出什么特别的,便失了兴趣。
想起失踪的陈焕仙,姜宣心情郁卒,等人走远了,便继续缠着莫荆之前的话题。
而莫荆早失了耐烦心,转身便走,那步伐比陈白起离开的步伐更迅速、急巽。
陈白起又回到了帐篷内。
一进去才感受到,这室内与室外简直两种温度。
帐篷内一群人围绕着一张原木桌,桌心被挖空,剫着一个圆尖底的铁锅,锅内沸水咕嘟咕嘟地响着,下面柴火烧得旺盛,火光投影出一片墨色,整个室内十分温暖、吵嘈。
他们儒、武两派分径,火汤融融,额汗津津,依旧七嘴八舌地在讨论着即将剿灭暴徒的战术。
陈白起不动声色地靠在一旁,环臂偏头打量着他们。
从他们的对话中,陈白起了解到,要解决这一群像游击战一样的暴徒,需要想一个一网打尽的办法。
先前这群暴徒无组织地进行过扰民欺压,有盗窃,有入室劫财,有欺男霸女,更有恶意四处放火捣乱毁物的行为,他们有单独行动,有组队结伙行动,贪早欺黑,常行踪不明地骚扰城民。
但自从孟尝君来到漕城后,便将整个漕城封锁得如同铁铜一般,并施了一定手段,将他们全部驱赶到了一处“汇集”。
这个地方,便叫“北外巷子”。
不然割了一茬又生一茬,他们不可能跟这些暴徒论持久战,浪费时间,而他们的军队更不可能一直耽搁在这里守这一座城池。
只是,人虽穷赶猛撵地弄到了一块儿去,但由于“北外巷子”地形太过于复杂,想一举给歼灭,也并非易事。
况且之前还有邪师聚众闹事,更给他们增添了许多阻碍。
如今邪师一事被解决了,剩下的便是如何攻入这“北外巷子”。
谈起“北外巷子”,估计随便拉个漕城的人都知道,这个地界只有一个字形容……那就是,乱。
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乱”法呢?
其实这事又得扯回好久好久之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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