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绿蒂这一怔。让丽莎马上找到了弱点,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叠卡片递给夏绿蒂,带着威胁的口气说:“这是普林斯瑞队伍的名片,第二张是东河队的名片。还有天龙队和红狼队的。要知道我是个投资商,你不好好听斯芬克的话。今晚说不定他就投靠别的队伍了哦。当然,你愿意把他交给我,只这一晚,我用人格担保。绝不让那些队的人来挖走他。怎样,可以成交吗?”
丽莎狡黠的笑容下,目光烔烔有神。不像是说谎的人。
可是把斯芬克交给她,恐怕也不会只是秉烛夜谈。畅想未来和感慨人生的吧。
夏绿蒂似乎预料到把斯芬克交到她手里会有怎样的明天。
“我不同意!”夏绿蒂咬咬牙:“斯芬克,别跟她去好吗?”
这是夏绿蒂第一次违抗他的命令。
再坚持下去,指不定会说出什么话来伤害她,可是比起回到酒店那种煎熬,尽管斯芬克心里有着多么的不情愿,他还是说出了那句话:“我想去哪是我的自由,夏绿蒂,还是你先回去吧。”
斯芬克口气冷冰得让夏绿蒂如入冰窟。
怎么会这样。
夏绿蒂再次愣在原地,她从没想过斯芬克会这样拒绝回到队伍。
再逼下去,说不定他真的会脱队。
夏绿蒂只好咬紧牙,不言不语,她即无法赞同也无力反驳,唯一的选择只有沉默。
丽莎知道现在是离开的最好时机,她甚至没有征求斯芬克的同意,稍加用力就把他拉到自己的车里。
独留夏绿蒂在原地发愣。
车子绝尘而去,带着斯芬克也带走了夏绿燕的心。
等莱德收到夏绿蒂的简讯而赶到街上来的时候,丽莎的车队已经离开半个多小时了。
莱德从简讯里知道斯芬克这一夜都不会回来,自然也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
说到安慰,对夏绿蒂还有点自信。
可是斯芬克呢?恐怕丽莎也不可能安慰得了吧。
等白荷回来,真得找机会跟她谈谈,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队伍一定会溃散的。
如果那时候没有选择让唐泰斯进队就好了,再怎么说,办法总比困难多,要怪,只能怪当时的斯芬克太心急,总想着快刀斩乱麻,现在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不堪,真是悔不当初。
莱德把夏绿蒂搂在怀里,任由她哭泣。
跟莱德想的一样,斯芬克也不好过,他当然明白现在的一切都是自己选择的结果。
为了白荷,这点痛苦算什么,只不过,比想像中更痛苦一些罢了。
车窗外,路灯像盏走马灯,光线一闪一闪地照射到斯芬克的脸上,原本已经忧伤的脸,更添几分寂寥。
金发垂落的肩上,几缕长流海挡在脸颊边上,坐在他身边的丽莎轻轻撩起他的头发,他也无动于衷,任由她的指尖在皮肤上留下划痕。
“你不拒绝么?”丽莎故意问道。
斯芬克转过来,不温不热地打量她:“眼睛很像她,头发也很像她,身材很像她,个子的高矮也很像她。我还有什么理由能拒绝?”
“真是个残忍的家伙,把我形容得这么一文不值。”丽莎坏笑起来,她当然知道自己跟那个叫白荷的队长很像,只是没想到斯芬克会这么直白地说出来。
斯芬克捧起丽莎的脸,贪婪地端详着。
“只看不亲么?你也忍得住?”丽莎邪魅地笑起,她把刀架到斯芬克的脖子上,双眼尽是风情万种:“我知道你们队长是不会主动做这些事,比如这样的破坏……”
丽莎的刀轻轻划过他的胸膛,扣子一粒接一粒地被挑了下来,掉落在地。
衣服完全敞开,斯芬克胸口上的刺青赫然入目。
“这些图案代表什么意思?”丽莎轻抚斯芬克左胸上的蛇头,那是他心脏的位置,蛇身蜿蜒而上,尾部顺着左臂缠绕而下。
斯芬克脱下薄衫说道:“唯一的意义就是掩盖过去受过的伤罢了。”
丽莎把脸贴到他的胸膛上,他的气息和起伏的胸膛,让她深切地感受到斯芬克的体温渐暖,眼前咫尺处,明显能分辨出蛇眼就是一个圆型的枪伤,丽莎轻吻那个伤口,轻声问道:“为了救唐泰斯留下的?”
在这种时候提到唐泰斯的名字,斯芬克心里一万个不爽,他不想回答丽莎的问题,只是沉默地把她坚实地搂在怀里。
看来不用再问了,答案太明显,是替代品也好,或是发泄的工具也好。这些丽莎都无所谓,她只打算把斯芬克像甜点一般慢慢品尝,无关爱也无关恨。
丽莎的愿望正在被斯芬克一步一步地实现着。
这一夜,是丽莎赢了。
当初阳照进房车的时候,斯芬克还在沉睡,丽莎示意手下们不要打扰了他的清梦,包括他的通讯器,都不要打开。
丽莎没参加狩猎大赏,但从其他队伍里她收集到了很多不利于“鬼王ace”的消息,单纯出于对斯芬克的爱慕,她还是决定把这些信息分享给“鬼王ace”。
三个月后的总决赛,相信这个队伍还能完整地坚持到结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当然,关于“鬼王ace”的情报,她是不会告诉斯芬克的,因为内容实在太紧要,不是直接告诉他们的队长白荷的话,一定会误大事的。
丽莎走出房车门口,第一件事就是给白荷发去一条队外紧急简讯,并且告诉她,从风暴外围的桥港镇地下隧道走,可以横穿风暴中心,直达中部宝石城。虽然地下隧道的收费十分昂贵,为了队伍,牺牲这点钱不算什么,最后,在简讯的末尾处,她把斯芬克侧睡的照片也一并发送了过去。
如果白荷能看懂照片的意思,她相信,等到傍晚,斯芬克就一定能在十字路口上,迎来她的回归。
斯芬克问不出口的问题,就由她来证明吧。
丽莎发完简讯,抬头仰望东边冉冉升起的初阳,露出满是幸福的微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