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成亲已有二十多天,换做旁人早已经行了周公之礼,但他迟迟未有动静,秦云心中忐忑不安也在情理之中。
吃过晚饭,莫问留在了西院,同床共枕也是顺理成章,但莫问就寝之后并沒有对秦云轻薄行亵,而是睁眼躺在床上思考事情。
虽然儒家和道家都不反对纳妾,但他内心深处始终感觉有些不太妥当,因此极力的想要找出问題出在哪里,狼群也好,猴群也罢,都是聪明强壮的领独占所有异性,此举可以保证后代强壮聪明,若是站在这个角度考虑,富人和官员纳妾也是对的,且不管他们品德如何,能够过的比别人好,至少说明他们比较聪明。
不过禽兽也并非都是这样,大雁金雕蓝燕等很多鸟类都是一夫一妻,倘若对方早亡,它们会孤独一生,不会再去寻觅其他异性作为的伴侣,是什么原因促使它们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凡事就怕静心去想,只要心静所有问題都有答案,只要细心所有事情都可以找到规律,细想之下不难现一夫一妻的情况往往出现在双方平等的情况下,雌性不需要雄性的保护或者不需要雄性帮助觅食,而一夫多妻则出现在雌性需要依附雄性的情况下,以人类为例,女人体力较弱,又少有识字的机会,无法独自谋生,对男人依赖程度较大,故此才导致了一夫多妻情况的出现。
这种情况很难说它是对还是错,单就人性而言此事怕是经不起推敲,因为人都有嫉妒心和独占心,沒有人愿意跟其他人分享自己的伴侣,作为偏房,她们更多的应该是无奈。
秦云此时分外紧张,出嫁之前其母已经告之了她一些私密话,她知道该生什么,但是令她疑惑的是莫问躺在床上却沒有任何的举动,只是睁眼愣,她躺在旁侧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有心主动示好,却又怕莫问会因为她的主动而轻看她。
“老爷,你在想什么。”漫长的沉默之后秦云小心翼翼的开了口。
“我问你件事情,你是否会因为自己屈居偏房而心存芥蒂。”莫问侧身问道。
“不会,休说夫人不在凡间,就是在,我也甘做偏房。”秦云急忙回答。
“不妨事,你放心说,我不怪你。”莫问说道。
“真心沒有,别说似老爷这样的英雄,就是寻常商贾谁人不是三妻四妾呀。”秦云摇头说道。
“若你是正室,可愿意我再纳她人为妾。”莫问又问。
“自然愿意。”秦云点头说道。
莫问闻言恍然大悟,古有不患寡而患不均一说,嫁娶之事也是如此,如果天下都是这种情况,自己身在其中也就不会感觉委屈,若是别人不是如此,唯独自己是这样,心中就会生出冤屈,此外不管是妻还是妾,都要面临她人分享自己男人的现实,如此一來是主是次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老爷与夫人感情甚笃,妾身让老爷为难了。”秦云情绪很是低落。
“你误会了,我若为难便不会娶你,我只是在想天下究竟是一夫一妻好,还是一夫多妻对。”莫问摇头说道。
秦云闻言很是惊讶,她沒想到莫问会在洞房花烛的时候想这种奇怪的问題,不过在知道莫问心中并不为难之后还是转悲为喜,“老爷得出结果了吗。”
“沒有对错,只看个人如何选择。”莫问笑道。
“老爷还要想旁的吗。”秦云含羞暗示。
“不想了,时候不早了,歇了。”莫问延出灵气挥灭了桌上的红烛。
次日清晨,秦云早早起身盘挽妇人髻,在此之前她一直很是担心,既担心莫问自身有问題,又担心是自己无有魅力,此时她心中的担忧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满心的欢喜,寻常人都是既有优点又有缺点,往往是优点越大,缺点就越严重,但她自莫问身上看不到任何的缺点,细心体贴与勇武雄风兼备,虽身拥道法受万人敬畏对她却非常尊重。
欢喜之余秦云心中又有些担心,担心的原因是莫问太过优秀,呼吸平缓绵长,睡眠之时满面平和,侧面相对时呼吸很是清新,无有半点浑浊之气,哪怕再吹毛求疵的之人也挑不出他半点毛病,优秀的不像俗世凡人。
莫问知道秦云起身了,但他翻了个身再度睡去,他并不知道秦云此时心里在想什么,修道的精髓是明窥阴阳,而明窥阴阳之后人的心中就会有“度”,言行举止会下意识的遵循这个“度”,不过分,不夸张,不造作,不谦卑,一个有度的人具有强大的无形魅力,进退有度,从容大气。
“若是闲來无事,可与杏儿去后山走走。”莫问梳洗之时冲秦云说道,此时女子出嫁一般都是双数的年龄,十四岁出嫁的占两成,通常是童养媳或者是贫困人家的女儿,十六岁出嫁的占六成,大部分人家都会定在十六岁,十八岁出嫁的也占两成,通常是因故延迟婚期的或者是娘家比较富足的,当然也有过十八的,不过那种基本都是琼瑶道姑一般的人物,秦云十八,已经算是大龄了,圆房不会令她无法行走。
“我想与吴家的两位妻妾说说话。”秦云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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