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只是一道虚弱的魂气自西方出现,向那宅院缓缓飘逸。
这道魂气极为虚弱,几乎不成形体,且怨恨之气不重,故此莫问先前才不得察觉,而今凝神打量,隐约可见那魂气为一老年男子的鬼魂。
“老爷,要不要下手抢功?”时至此刻,老五已经明白那些僧人是藏于暗处等待这道阴魂的到来。
“稍安勿躁。”莫问皱眉摆手,这道魂魄很是微弱,便不出手降服,它也无法作祟害人,如此一来便有了一个疑问,既然不能害人,它为何要来?
那魂魄到得宅院近前停了下来,自门口穿门而入,入院之后并未直入正屋,而是先去了马厩,在马厩里停留了很长时间。
“老爷,它去马棚子干啥?”老五伸着脖子垫脚翘望。
莫问缓缓摇头,狗马牛羊都是可以见到鬼魂的,若是见到鬼魂它们都会因恐惧而吠叫嘶鸣,可是此时马厩里并无声响,这一情形的出现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马厩里的马匹认得这只鬼魂,鬼魂前往马厩是看它去了。
就在莫问皱眉沉吟之际,那鬼魂已然离开了马厩前往了正屋,就在它前往正屋的瞬间,一道由数名僧人一起念诵的阿弥陀佛自正屋传出,那鬼魂闻声想要飘身退去,却被那急速掠出的四位僧人各占一角困在了院子正中。
火把火盆随即燃起,院中瞬时大亮,四位僧人将所携木鱼、钵盂,引磬、云板、法钟等法器分置四方各处,转而站立四角手持念珠大颂降魔经文。
众僧所携法器皆有阳刚之气,组成了一道无形屏障拦住了那阴魂的去路,四人念诵的经文对阴魂有伤克效果,一经念诵,那阴魂立刻受害,四方冲突着想要突围逃走,但它本身魂气微弱,几番冲撞无果之后便萎靡在地无力挣扎,只能坐以待毙。
“老爷,那个鬼快不成了,咱动手吧。”老五冲莫问说道。
莫问并未答话,而是疑惑的打量着院中的那只鬼魂,不管是何原因,阴魂进入阳宅都是不对的,那些僧人出手降它也无可厚非,可是那只鬼魂毫无暴戾之气,进入宅院之后也并未伤人,故此他一直想不明白这道阴魂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
那只鬼魂已然过世多年,魂气本就不重,片刻过后便有了消散征兆。
就在此时,院中马厩的马匹突然发狂,挣脱缰绳冲出马厩,到得院中立刻尥蹶冲其中一名僧人踢去,那僧人有些武艺,侧身闪开。几个下人见马匹脱缰,立刻跑出去制服拖拉。
“可惜是匹老马,要是个强壮的骡子,这和尚就避不开了。”老五巴不得和尚被踢个鼻青脸肿。
“你又未曾看过它牙口,如何知道它是匹老马?”莫问疑惑的问道。
“看鬃毛啊,你看它的鬃毛都快掉光了。”老五抬手指着远处的那匹老马,俗话说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这些事情是莫问这个富家少爷从未接触过的。
“那匹老马认识那道阴魂,见它遭难竟然冲出护卫。”莫问说到此处猛然醒悟,冲老五招手急道,“那道阴魂当是这家故去的长辈,那些僧人不明所以竟然出手剿杀,快去阻止。”
“怎么阻止?”老五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还是我亲自去吧。”莫问自钟楼跃下,向那院落快速掠去,自古以来便有老马识途一说,此语说的并非马有识途之能,而是说马有归家忠心,马是一种忠诚的牲畜,不但认得旧主,在主人有难时还会舍身护卫。眼前的情形便是这种情况,虽然此时他尚不知道这道阴魂为何会返回家中,但它是此间故去的长辈当不会有错。
莫问心中急切,几个起落便翻墙入院,随之冲那几位僧人出声高喊,“无量天尊,几位大师快快住手。”
莫问突然出现令得四人受惊不小,念经声随之一停。
“贫僧师兄四人在此做醮,你这道人为何阻止,快快去了,不要坏了我们的大事。”其中一名僧人冲莫问高声说道。
“寻常做醮贫道自不会前来阻止,然四位困住的这道魂魄乃此间主人的长辈,若是剿杀了它,会陷此间主人于不孝。”莫问稽首解释。
“一派胡言,再不离开,莫怪贫僧出手撵你。”那僧人语带怒气。
“那匹老马认得这只鬼魂,冲出马厩只为救它,诸位大师还请暂缓做醮,查明缘由再行处置也不晚。”莫问说道。
先前说话的僧人闻言并不答话,取下项上佛珠放于脚下,转而向莫问冲来,莫问不欲与之动手,本想侧身闪开,谁知刚动心念,那僧人便发出了一声惨叫。
“是你们先动手的,错在你们。”老五手持孝棒冲那抱头倒地的僧人喊道。
另外三人见同门吃亏,纷纷取下法器镇住各自位置,老五深谙先下手为强之道,不待他们冲过来便挥舞孝棒迎了上去,他所用追风鬼步诡异快速,远超那些僧人,随即便是三声惨叫……</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