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和孙重山跑了一气,城中到处都是人。有集结待军,有维持秩序的河东军,也有出来领取赈济口粮的百姓。
即便百姓已经被俘虏军残害得一无所有,可现在有粮到手,总算看到一条活路,面上还是露出一丝平静。而俘虏军也抢够了,都排着队挤在街边,安静地等待长官的命令。按照预定程序,他们将把手中的防务交给河东军。据说,俘虏军将撤到顺州整编,感觉到兴庆府百姓仇视的目光,这些俘虏兵觉得还是开点出城为妙。已经有性急的士兵在询问出城事宜了。
一队又一队浑身铁甲,背上背着背包的河东兵整齐地从街上通过。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面色凝重,整只队伍默默推进,如同一台不可阻挡的机器。这样的威慑是巨大的,城中军民,不管有任何仇恨,在这一刻都很自然地停了下来,默默地子着这支强大的军队。
路上耽搁了半天,等高昌和孙重山带着那五十个骑兵来到户部分大仓库,杨华却已先他们一步等在那里,随行的还有关群、赵行德等一众河东军高官。
杨华正站在西夏国户部大仓的院子里,面带微笑地听着一个老卒说话。
见孙重山和高昌来了,杨华指了指那个老卒,说:“你们来得正好,介绍一下,这位是夏国的库守。这两日城中乱成这样,库守们都逃命去了,惟独此人独自留守,直到于忆他们前来接收为止。虽然说,当时我于夏国互为仇敌,他这么做也算是便宜了我河东军。可光这份尽忠职守的精神,堪称尔等的楷模”
那个老卒慌忙拱手对二人说:“见过二位大人。”
杨华对高昌和孙重山姗姗来迟有些不满:“怎么来得这么迟,让你们前来接收府库,怎么反到是我走在前头?”
斑昌毕竟是文官,见了杨华说话也随便些,忙说他们路遇河东军开仓放粮,街上人太多,堵住了。
“恩,我也没想到兴庆府里装了这么多人。”说到这里,杨华对赵行德说:“行德,你是负责地方民政的。抓紧时间把勾留在兴庆府城中的流民解送回家,清理好人口之后,每人发放十斤粮食,让他们自己回家去吧。”
赵行德说:“地确是这个道理。城中本有局面十来万。现在有钻进来二十多万。若全靠我军接济。压力实在太大。再说。大战之后。春耕也需要人手。老呆在城里吃赈济也不是办法。我这就下去安排。”说完话。赵行德告辞而去。
“你继续说。”杨华示意那个老卒。
这个老卒当了一辈子库守。地位卑微。什么时候见过像杨华这样地大人物。激动得满面潮红。
他忙说:“夏国以前地赋税也要征收实物。可食物赋税有些问题。保管不便。比如棉布丝绢粮食等物。虫蛀鼠咬。一年下来都有很大损耗。若让库守们赔偿。我等都得去上吊。所以。国家每年都核定一定数量地损耗。可如此。却又有一个大问题。管理仓库地官儿们不管是否有损耗。先把这一部分数字扣下来私分。后来。李官家发觉不对。便开始压缩实物税地规模。多折合成钱和金银。”
“折合成现钱也是个好法子。”杨华心中微微一动。后勤那一块他也有过研究。损耗问题是比较大。也不好核准。如果全变成现钱。也利于数字化管理。否则。一味扣除损耗。高昌手下地人又不是圣人。难免不动心思。
杨华问高昌:“你觉得呢?”
斑昌微微一思索:“全部征收现钱,一应物资由国家统一拨钱采买倒是一个好法子。大人这是担心后勤司人员贪墨,如此一来,也可绝了他们的歪心思。不过,现钱也是有损耗地。比如生锈,比如钱的成色。”
杨华点点头:“我也知道不同的铜钱成色也不一样,不过,我的意思是铜钱只做为一种辅助货币在市面上流通。国家的财政开支都用白银,白银再怎么搀假总不至于像铜钱那么离谱吧?”
斑昌:“全用白银也不是不可以,可白银地数量总归有限。我建议,白银和铜钱同时做为主要结算货币。”
杨华一想,的确是这个道理,白银作为主要结算单位大量流通是在明朝。明朝地经济虽然比宋朝欠发达,可用银做货币体系的本位有一个先天优势----南美洲的白银大量输入中国。-而北宋之时,中国本就是一个缺银的国家,大量流通不太现实。也只能作为一个大额结算单位而存在了。
“可以。”杨华同意高昌的意见,他指着那个老卒说:“我天承朝新立,财政一
很大问题。现在拿下夏国,可算是发了大财。你所v司也要扩大规模,以前那中小作坊,小帐房要变上一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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