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兵就要靠近城墙,杨华下令:“投石车,压制一人。”
一连串的命令飞快在阵地上传递,数千架对重式投石机同时开炮,雨点一般的炮弹落到城墙上。已经被连月的攻城战砸得满是缺口的城墙上照例腾起白色的烟尘。凄迷的灰尘中,不断有西夏守军被击中,偶尔有几条黑色的人影从上面落下,直接砸在已经被彻底填平的护城河上。
凄厉的惨叫和沉闷的撞击声瞬间淹没在战场的喧嚣中。
王守信隐藏了许久的防御器械就这么在河东军狂风暴雨式的打击下彻底损毁了。看到这一阵精彩的炮击,杨华满意地点了点头。金军当初在攻打汴梁时也大量使用投石车,那种高密度的覆盖式射击给杨华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此,这次攻打兴庆府,他也制造了大量的攻城器械。一千多门对重式投石机,这样的规模是空前的。
当然,如此重多的投石车连续设计了将近一个月,兴庆府城外的石头几乎都被河东军射进城去。到后来,要想再找到一颗石头,已是千难万难。
正当杨华为炮弹一事发愁的时候,关群给杨华出了个主意,让他收集各地的瓦罐,并在其中灌满沙土当炮弹使用。这种炮弹虽然落地即碎,可从那么远的距离抛射过来,力量却是十分惊人,一旦砸中人体,亦能造成巨大的伤害。无奈这东西成本实在太高,若大量向民间征集,也无形中加重了百姓的负担。
最后,关群想了个办法,向各地窑订购了大量的大方砖。这种方砖烧制方便,又不一定全用黏土。每匹长两尺,宽一尺,重十斤,威力更是惊人。
趁着城上的之敌被河东军远程武器彻底压制,俘虏兵和民夫们蜂拥奔至城墙之下。一架云梯搭了上去,一串黑色的人影如蚂蚁一样朝上蔓延。
虽然隔了很远,但杨华等正在观战的河东军将领还是看到有一个高大的俘虏兵已经率先登上垛口。从他身上的军服可以看出,此人来自于擒生军,是军中地剽悍之士。只见他手中挥舞着钢刀,一刀将一个守城的百姓砍下城去,端的是威风异常。
杨华看了身边的几个将领一眼:“此人不错,怎么没补充进主力军团?”
话还没说完。一个守军一斧砍短梢棍一断地绳索。那根本弯成半月状地梢棍猛地弹开。狠狠地朝那个率先登城地俘虏兵扫来。
所谓地梢棍其实就是一根碗口粗地杉木。平时用绳子拉成半弧。一旦有敌攻上城来。就将绳索砍断。失去绳索拉拽地棍子瞬间弹出。即可将攻上城墙地敌人扫下城去。
风声劲急。即便隔了这么远地距离。众人还是能够听到那令人毛骨悚然地呼啸声。
只见。那个率先登城地勇士被梢棍重重地扫中。身体如一片落叶飘飞而下。
与此同时。一根根撑杆从剁口里面伸出。将云梯逐一顶翻。
可怜那云梯上已经爬满了密密麻麻地俘虏兵。人在半空。如何躲得过去。到处都是惊呼不断有人从云梯上跃下。摔到下面地人海之中。
“俘虏兵和民夫毕竟没经过训练,彼此之间的配合还是很成问题的,兵种于兵种之间根本就没有协同好。”关群摸着鼠须摇头:“可惜了,刚才这么好的机会。主公,接下来给如何进攻?”
杨华冷着脸:“攻城之战全权由余良和于忆负责,我不管,我只要兴庆城。”
余良听到这话,心中得意。杨华的意思很明确了,就算让他独立挑大梁,如果能够在此战立功,他将在河东系官吏中占重要位置。
他得意扬扬地看了关群一眼,心道:“人说关群是杨华的智囊,算无不中,而杨华对他也是言听计从。可关群也是有弱点的,就是做事不能不择手段。而我余良,自问计谋不在关群之下,大家又都是进士出身,但我最大的优点就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猛地下令:“攻击南门,不给敌人从容布置的机会。”
王师信因为时不时打河东军地反击,城门都未堵死。因此,城门也是一个防御薄弱点。
随着余良的一声令下,一根两人怀抱的大原木做成的撞车在二十多个民夫的手下,狠狠朝包着铁皮的大门撞去。
“咚咚!”声沉闷地响起,整个城楼都在远方微微颤抖。
可就在这个时候,城楼上突然倾倒下一大片黑色的液体,然后,一支支火把扔了下来。
城门与瓮城之间的狭小行道立即腾起了冲天大火,俘虏兵和民夫被烧得哭爹喊娘。乘下面的俘虏兵一片混乱,城上守军将一个个磨盘大小的石头推下来。城墙下本就涌了许多人,这一下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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