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敌人的咽喉。
一颗接一颗头颅跃上半空。
所有的中护军骑兵都将马刀
的马颈出伸出去,也不用挥动战刀,奔驰而过的战力就足以让敌人被逐一被割下头颅。
四面八方全是跳上半空的人头,人血一股股从断颈出标出,在黑夜中出大花。
敌人实在太多,李良辅也不是笨蛋,他还曾经试过反击。很快,从后阵冲过来一队长矛手。可惜,党项人的秩序实在太乱,还没等他们结好枪阵,河东军的战马已经一闪而过,留下一地的无头尸体。
这个时候,另外的几个方向也响起了冲锋的号角声。早已埋伏妥当的河东军四面杀来,龙卫军日军、天武军,再加上杨华的中护军,将李良辅围在正中。
战场宽达二十里,已经被杨华冲乱的贺兰山军团在这样的黑夜里如同一群失巢的蜜蜂,东一同西一头乱跑,然后无一例外地撞上不断收网的河东步兵阵。
战斗进行得很,半个时辰刚过,地上也满是死人和丢弃的旗鼓兵器,其中还有无数的鞋子。贺兰山军团彻底失去了战斗意志,在战场上胡乱奔逃。
没有强力骑兵,想在这个黑夜中成地突围,无疑是一个无法成的任务。
不断有西夏兵丢掉手中武器,跪地求饶。
可是,杨华的中护军好象对接受虏不太感兴趣,依旧从他们身边一冲而过,依旧是漫天乱飞的滚滚人头。
说来也奇怪,打了这长时间,天上的月亮死活就不出来,四野还是一片漆黑。河东军大营的火光逐渐暗淡下去,眼前有些盲目了。
杨华不记得自己的横刀已经劈翻多少敌人,只感觉手臂越来越重,也有些急促起来。
“过瘾,真是过瘾!”他活动了一下右手,长长地吸了一口冰冷而干燥的空气,拨转马头跑回山冈。
敌人是杀不光了,就现在而言贺兰山军团至少还剩两万多人。这些失去抵抗力的敌人就交给杨再兴和杨志他们去处理吧。
杨华转身一走,中护军的骑兵们也跟着跑了回去。再看他们身上,银亮的胸甲已经被红色覆盖,粘稠的血在上面形成一层触目惊心的外壳。整支队伍都散发着诡异的暗红色光芒。
身上的汗水已经将铠甲内的衣服彻底沁湿,丝绸内衣紧紧地贴在皮肤上,又冷又黏,让人很不舒服。
眼见着就要奔上山坡,杨华正要摘掉头盔放松下身体,可就在这个时候,从奔驰的骑兵队伍中突然冲出一人,手中的大铁矛扫出一团黑光,将两个中护军的骑兵砸下马去,径直朝杨华冲来,空中霹雳般地大吼:“杨华小儿,拿命来!”
杨华一惊,定睛看过去,这厮头盔在刚才的厮杀中已被人一刀砍掉,露出青灰色的头皮,不是李良辅又是谁?
原来,刚才这一通混战,李良辅因为骑着马,不知怎么的的居然混进中护军的骑兵队伍里来了。因为战马都有裹群的习性,野生的马群中都有一匹头马。头马一跑,即便前方是悬崖,其他的战马都会跟着跳下去。显然,他的战马也随着中护军的战马跑了起来。
李良辅性格坚韧,一直隐忍不发。等到接近杨华时这才骤然发难。
杨华切是不惧,哈哈洪笑:“李良辅,你已落到我的包围圈里了,快快下马投降,本将军还可饶你一条小命。”
中护军的骑兵们发现队伍中夹杂了一个党项人,俱是大惊,提着马刀冲了过去。
可李良辅端的是无比的悍勇,也不减速,一边高声大叫:“杨华小子,居然出此阴招。今日非杀了,才能泻我心头之恨!”一边将大铁矛一横,竟将那两个骑兵逐一刺下马来。
这两矛使得无比轻松,看得出来,李良辅武艺极为高强。只听得一声轰鸣,李良辅的战马堪堪从两个河东骑兵身上踩过,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骨折声。
杨华听得心尖都在滴血,大叫一声:“李良辅,杀了你!”
可刚一提刀,身上却是一阵酸麻,身上的力气飞快地消失,手中的横刀也脱手落地。原来,刚才一阵冲杀已经耗尽了他身上的力气,加上这段时间又太过劳累,不服银川的水土,身上的旧伤同时发作。
杨华大小经历过几十场战斗,身上的伤痕纵横交错,看起来煞是可怕。很多伤疤已经伤及筋骨,本就有隐患,只不过他身体强壮,硬生生把伤情压了下去。
可偏偏倒霉在这些旧伤都在这一刻爆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