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项人已经被彻底汉化了,汉人有的缺点他们都有。而汉人是世界最可靠的百姓兵和官吏,只要给他们一条活路,他们就不会造反。”
“啪啪!”关群鼓掌:“好一个赵行德,这些年没在夏国白呆。从古到今,北方民族入主中原不知凡几,可现在一个也没剩下。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哈哈,道很简单。生活方式的改变。北方民族要想保持强大的力量,就得依靠农耕。可一旦农耕,就被汉人同化。党项也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杨华也笑了起来:“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好,这些俘虏都留着。这样,把这批俘虏中的党项上层都杀了,其于人都充实到军中吧。鹞子,我给你一个五千人的骑兵编制,你现在有一千人马,去俘虏中挑四千个合地骑兵吧。”
“是。”李鹞子兴奋地应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本名单递过去:“人我已经选好了,都在这上面。”
杨华接过去大概扫了几眼,这四千人都是合格骑兵。其中,汉人两千三百、横山纯种党项羌四百,汉羌混血一千三百。这让杨华很意外,他没想到西夏汉人中也有这么多合格骑兵。转念一想,又是释然。说到底,西夏还是以汉族为主的国家。只不过政权掌握在党项上层贵族的手中而已。
他点了点头:“这千人都给你,至于其他八万俘虏,就充做辅兵和预备役,平时以军法勒束,小心别让他们乱了。
我军大概会在十月初对庆府发动进攻,大家抓紧时间整。”
交代完这些后,酒也喝不成了,大家这才散去。
快,军队的休假结束,开始整训。各军都补充了一些兵力,特别是李鹞子的游奕骑突然壮大,让河东军倍感振奋。
但养活五千人地骑兵军团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若不能尽得西夏之地,仅靠区区一个河东根本就没办法承受。
三天了,雨还在下,下得人心烦。
杨华心情也异常不好,他这次是居了要在银川平原扎下根来。每攻占一地都派出官吏,实行统治。
可他手上人有限,从带过来地小吏全撒下去也不够用。有的地方,一个县他只能派出一个县令和一个县尉,而这里有是西夏最繁华地地区。一个大县就有人口两千户,以区区两人管理数万百姓,显然不太现实。而且,河东人是外来户,要想得到本地人的认同,也需要一段时间。
一想到这里,杨华就觉得头疼。他这世地身份虽然是荆州人,可长期生活在北方,已经习惯了北方的气候和水土。这段日子连续不断的秋雨让他兵倒了,身上十多处伤口无一不酸无一不疼,尤其是大腿,更是疼得走不动路。
躺在胡床上,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就要发霉了。
吃了葯,正疼得冒冷汗,有赵行德来报,说是地方州蕃学的一群士子跑来闹事,将蕃学衙门都给砸了。
“蕃学,是管理读书人的地方吧,夏国也有士子吗?”杨华这段时间一直担心地方不靖,生怕发生民族冲突、官民冲突、兵民冲突。一听到这消息,心中就冒起一股邪火:“让折彦文带几百士兵过去,把那群腐儒都给我砍了。”
赵行德吓了一跳,忙说:“这可杀不得。”
“怎么杀不得?”杨华怪问。
赵行德说:“将军若要经略夏国,还得依靠这些读书人。”他笑着说:“其实,这事之所以闹起来,是因为这群灵州的读书人想做官。”
“做官?”杨华突然哈哈大笑;“要想当我的官,好办,我正缺人手呢。我前几天不是贴出告示招读书人吗,他们自来找我就是了。”为了笼络夏人之心,杨华也曾经贴出告示,说只要是读书人,识得字,作得文,就可以做大宋朝的官。
实际上,这个告示贴出去也没什么用处,区区几天,不过寥寥几人前来到。杨华为了千金买马骨,无一例外地给他们做了大官。
赵行德说:“可是,他们却不想这么做官,他们要依正途出身。前日,将军不是招了个读书人去做盐州定边县的县丞吗?”
“好象有这么回事。”
“那人是个浪荡子,根本就没什么学问。”赵行德叹息一声:“此人名声极坏,是个斯文败类。士子们见他做了官,都不服气,这才群起而攻之,将蕃学衙门都给砸了。”
“正途,什么是正途,就那要吗?”杨华苦笑。
“科举是正途。”赵行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