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
切成肉酱。
杀发了性的陌刀军依旧缓慢而冷漠地地向前滚动,所经之处,党项人如遇到太阳的冰雪,无一例外地消融了,消失了。
山讹完蛋之后,擒生军的骑兵替补上去,依旧被赵明毫不费力地轰成渣滓。
“这才是河东军真正的实力啊!”拓拔山岳身上的汗水已经停了,冰凉的衣服贴在背心,让他一阵哆嗦。
他狠狠地握着拳头:“我还有铁鹞子,我会赢的!”
前方天武军方,铁鹞子正在冲锋。
那些该死的河东人又将竖了起来,没有人放箭,显然,河东人认为弓弩对铁甲重骑兵没有效果,他们准备用长枪阵来同铁鹞子硬扛。
一阵凉风从后吹来,拓拔山岳感觉一真舒爽,正要大吸一口气。可这个时候,一滴雨水落到了他身前干燥的地面上,留下一个大大的黑点。
“这是”拓拔山岳抬头看了看天,太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了。风很大,吹得旌旗疯狂乱舞,天突然黑了下去,浓得几乎化不开。
“太阳呢?”拓拔山岳吃惊:张大嘴巴,第二滴雨水落到了他的嘴巴里。
这个时候,铁鹞子经冲到天武军的阵前,轰隆一声,将十几个河东兵撞得腾空而起。天武军阵前出现了一片小小的混乱。
按照预先制订的战术,第一波重骑在冲击步兵阵之后应该马上朝两边分开,给第二波攻击部队留出位置,然后以此类推,反复冲击,直到敌人彻底垮掉为止。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第一千滴雨水从天下落了下来,落到厚实的泥土上。
铁鹞子的第一波骑兵刚分开,战马脚下却是一滑。沉重的马蹄踏在淤泥里“扑通!”一片乱响,不断有人从马上摔下来,在地上滚成一团。
而在他们后面,依旧有铁鹞子前赴后继冲来一切都结束了。
天武军士兵默默起看着眼前这一幕,没有人呐喊,也没有人上前厮杀。实际上,这个铁鹞子身上的铠甲重达八十斤,又与战马连为一体,一旦摔倒,靠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从地上站起来。
拓拔山岳站在凄风苦雨中,再说不出一句话来。眼前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只无数的惨叫传来,声声入耳,惊心动魄。
“哈哈哈!”杨华张开双臂拥抱着满天暴雨:“来得好,来得好,雨来得正是时候。”
到处都是河东军的欢呼,参谋军官们纷纷相互拥抱。
“主公。”关群大声吼着:“可以可以全军出击了!”
“哈,我倒忘记了!”杨华对着声后一声大吼:“赵守真!”
“!”
“鼓吹队,前面领导,出击!”
“遵命!
一连串小蹦声有节奏地响起,赵守真带着他那队头上插着华丽羽毛的乐手消失在苍茫的雨水中,但那鼓声却越来越急。
“逃啊,逃啊!”已经被河东军杀破了胆的党项人一片混乱,都同时转身逃跑。
整个河东军都动了起来,连游奕骑也跳下战马,加入到步兵方阵中参与追击。
厚实的银川平原在这一场暴雨中被彻底沁透了,变成了一汪泥潭。脚一踩在地上,淤泥就漫到脚肚子,深陷其中的党项军无处可逃。
拓拔山岳知道一切都结束了,再没有挽回的余地。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抽出腰刀,朝自己脖子上狠狠一勒。
“背信弃义的宋狗!”他最后咒骂了一声。
“关群,你是怎么预测这场大雨的。”杨华索性脱光衣服,赤条条地在暴雨中长啸。
而关群责被冻得直打哆嗦:“为为将者,当知天文、天文地理,阴阳八卦。我前两天问过本地人,他们说,盐州气候很怪,夏旱冬涝。每年白露那几天都会下大雨。所谓,白露不见天,落到九月间。我这两天骨头又疼得紧,几相对照还有,我们随军所带的水泥和石灰在昨天又都突然受了潮,所以所以我肯定今天会下雨。”
“好,好一个关夫子!”杨华大力地拍着他的肩膀“你的风湿来得正是时候,什么时候染上的病。”
“太原,大军草场。”
杨华有些尴尬,朝卫兵招了招手:“雨伞,给关关先生打上。”
是役,西夏一半精锐力被杨华全歼。河东军斩首六千级,俘虏八万。
通往西夏首都兴庆府的大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