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声叫喊的,乱成一团
罢开始,孔彦舟还大力挣扎着,又是踢又是咬
实在太多,他被人死死地按在椅子上,再也动弹不得
“放开我,放开我”
“老子砍了你!”
“杨华,杨华,你这个屠夫,还我兄弟们的命来!”
眼看着半个时辰过去了
孔彦舟渐渐清醒过来,他冷冷地看着死死按着自己的部将们一眼:“闹够没有?”
“大帅”
“放开我”
“大帅”
“帅你妈的,我醒过来了,快放开我!”
等他们放开自己,孔彦舟这才骂骂咧咧地站起来,感觉身上无一不疼他拍了拍脑袋,走到花园里“妈的,你们下手还真是狠啊!”他先前也是因为惧怕杨华,这才多喝了几杯,没想到就过了量
雪很厚,走在上面,软绵绵的
“这鬼天气,都三月了还在下雪”孔彦舟慢慢地脱掉身上的衣服
“大帅还醉着,快快快!”众人又在喊
“老子醒着呢!”孔大当家一声怒吼,索性脱了个精光,就那么赤条条地站在雪地上,大声高呼:“痛快啊,痛快!”
众人都愣愣地站在屋檐下
孔彦舟叉开双腿,将一股混黄的尿液射到白雪上然后转过身,对着众将抖了抖那具硕大的物件,一声怒啸:“众将听着,半个时辰之后突袭河东大营,我要用杨华热腾腾的心脏下酒”
“是!”**
“到时辰了吗?”赵构不安地坐在炉火边上他将双手放在火盆上,久久没有收回,直到那疼痛的烧灼感传来,这才猛地收回
张浚就坐在他旁边,毕竟是从东京战场上走过一遭的人,张浚神色不变:“大王心不静”
赵构苦笑:“杨华以一己之力解太原之围,在郑州,以一支偏师全歼宗翰主力在东京,又力挽狂澜,逼宗望撤军北归这样的大将军,这样敌人,小王怎么能静下心来?”
“原来大王都知道了”张浚惊讶地看着赵构
赵构的身体不是很好,又因为熬夜,一张脸在红色木碳的微光中显得有些发青:“张大人,你以为我赵构是傻子那些大人和将军们总在小王耳边说,北奴大军之所以匆忙撤退,靠的就是大元帅府在后方截断宗望的粮道但事实上,那都是他哄我开心的话即便是宗泽大人,每仗必胜,每仗必斩首千级,一口气胜了二十多场这也是哄人的,金人才多少,每仗斩首千级,北奴早就被他们杀光了我也知道,宗大人这是为了鼓舞我军士气
如果没有河东军,宗望早拿下皇城了之所以这一仗打成这样,靠的还真是他杨华河东一镇,活生生把我大宋的气运从悬崖边上拉了回来真是可敬可畏,可叹可惜
若能为我所用,大宋无忧也!”
张浚拱手:“大王休要叹息,河东军强甲天下在兵不在将我在东京时,同河东军接触过很长时间,对他们也很熟悉”
“哦,说说”赵构来了兴致
张浚笑道:“河东军之所以强,是因为他手下的士卒都是活生生用一场接一场恶仗打出来的,而杨华又用严酷的军法勒束在他去山西之前,每次大仗,部队减员都达三成以上几仗打下来,部队中的士兵几乎换了个遍这么多见过血的士兵,一个个悍如野兽,真上了战场,如何能不取胜
而且,我看河东军的将官们,都是低级军官出身,杨华以前是个都头,赵明堂是副都头这些人懂什么兵法,粗鄙得很我仔细研究了一下杨华的几次战斗,根本就没有什么章法,就是布好阵同敌人硬冲硬打”
张浚面带不屑:“所以,就算这些人不能为大王所用,也不值得可惜倒是那些士兵,却是我大宋的,万万不能放弃大王也不用担心,等新君登基,一道圣旨过去,再任命新的河东节度使,大事弹指定也!我听人说,河东军多是西军余部,刘光世将军是西军老人,由他去接受河东军正是一个适合的人选”
听张浚说完这番话,赵构有些兴奋,他站起身来,对张浚一拱手:“张大人大才,今日听君一席话,小王当真是拨开云雾见青天,醍醐灌顶啊!”张浚大惊,忙跪在地上:“大王折杀我了”
“来人!”赵构心情大好:“着人抱世子过来见张先生”
一个两岁大的小孩子蹒跚着跑了进来,乳娘在后面急得大喊:“世子,小心摔了”
“儿子过来”赵构张开双臂“见过你未来的老师,张浚大人”
“大王啊!”张浚眼泪长流,扑通一声跪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