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来喝酒。
江定拓故意挑了这家酒楼,江定兴邀他喝酒散心,当然要顺他的意,他才会爽快让他陪喝酒。
他挑的这家酒楼,也是许敬平开的,所以他做起事来非常方便,能让他的人扮成小二进来当帮手,也能将白天捉来、还在昏睡的谷清雪带进来和床上的女人做交换。
而且江定兴实在太大意了,没有留人在酒楼里,所以没发现他没真的被熏香迷晕,造成他的失败。
“大少爷,现在要去捉二少爷吗?”阿广问道,二少爷毁了鸳鸯香丸还不够,现在竟又想陷害大少爷,实在不可原谅。
“不,先让他回家,要是他中途不见,怕他身边的人会怀疑计划失败,又回来一探就不好了,就让他先回家作个好梦,我再亲自去捉他!”江定拓唇边勾起冷笑,全身笼罩着一股森冷气息。
稍晚,江定兴睡得正熟,突然有道黑影无声无息潜入房间,站在床边看着他,正是江定拓。
江定拓站在床边,看着睡梦中还露出笑容的江定兴,神情一冷,点了他的昏穴,好让他中途不会醒来,再轻松扛上肩,踏出房间、跳上屋檐。
江定拓用轻功迅速抵达酒楼,窗前早有人接应,他连忙将人带入房里,让他睡在谷清雪的身边。
江定拓将点在两人身上的昏穴点掉,又看了他们最后一眼后,朝阿广命令道:“点香。”
一大早,有一批人冲进酒楼,为首的是段家少爷段文旭,昨晚他接到消息,说他的妻子谷清雪和男人在酒楼里幽会。
刚好谷清雪出门未归,段文旭将信将疑搜查妻子房间,发现谷清雪藏有男人送的礼物,在他的逼问下,她的丫鬟才坦承她最近都借口到庙里拜拜,实则和男人幽会,已维持三个月了,他大发雷霆,一早就赶来酒楼。
京城段家的少爷前来,门房岂会拒绝,况且老板还有特别嘱咐他们,只要段家人一来,就马上让人进来,因此几人立刻进去搜。
厢房里,江定兴和谷清雪因熏香的关系,夜里不知缠绵了几回,身上只用薄被盖住,空气里充满着欢爱的气息。
谷清雪睡眼惺忪的醒来,看到身边躺的男人,吓得顿时清醒了,死命摇晃他“定兴,怎么会是你?快起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会”
昨天下午,她和丫鬟在街上逛街,走到小巷时,忽然她就被人捂住唇拖走,接着就意识全失了。
江定兴被吵醒了,他揉了揉眼,看清楚他面前的女人时,吓得大喊出声“清雪,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谷清雪脑袋一团乱,慌乱摇头。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而且越来越靠近门边,两人不安的看着门,下一刻,一个男人破门而入,谷清雪一看清那人的长相,差点晕了过去。
“夫君”她抖着声唤道。
江定兴听到谷清雪的话,脸都黑了,他此生从来没有那么恐惧的时候。
他心里只闪过一句话,他们被陷害了!
江定兴和谷清雪私通被逮个正着,段文旭暴跳如雷,要不是念及江定兴的江记二少爷身分,早将他处以私刑活活打死,哪还会只打个几拳,便通知江家来带走。
这毕竟也不是光彩的事,两户人家在京城都颇有名望,传出这种丑闻彼此皆颜面无光,于是达成保密的共识,各自处置两人,不再让他们见面。
谷清雪有可能会落得被休离的下场,但段家为顾及门面,或许会用其它方式惩处,总之不会让她再占着嫡妻的位置,或是宣称她急病而死,或是将她送到庙里吃斋念佛,度过余生,而江定兴被带回去后,马上被江老爷打了板子。
江老爷以为这儿子最省心,从小到大没做过让他操心的事,没想到他竟和有夫之妇勾搭上,做出让祖先蒙羞之事。
在打完板子后,江老爷罚他跪在祠堂里反省,好向列祖列宗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