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柳皮沟,前面一段路老式土车还可以通行,到了后面,牛车马车就只能放在山中了,而后,被雇主雇佣的牲口车主人就帮忙扛东西,所以,这进山的路,不但能累死牛,也能累死人,钱还真是不好赚。别人只收五百,当真算不得黑。
到了下午三点,牛车已经不能通行了,那高大山示意自己的儿子驾驶着牛车回去,自己呢,就扛着那五十斤食盐在前面开路。
山里人,平时扛个一两百斤的东西,那都只能叫着家常便饭,要是黄雀扛,估计就只能累趴下了。
除了这高大山之外,小丢也扛起了刘金银那个沉甸甸的包袱,黄雀自己呢,也背着一大堆的东西,柴草根也是一样,带的东西不少,所有人当中,就只有刘金银一个,显得比较的清闲,可是老家伙这么多年估计看岛国片看虚了,还没走多久就已经是累的气喘吁吁。
五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山中缓缓而行,西山不同于去乌穆图的驴卸磨,乌穆图主要都是宽叶热带雨林,靠近泰缅边境,气候燥热,毒虫甚多。
但是这西山却是树木郁郁葱葱,虽然现在已经到了秋季,可这深山老林似乎没怎么受到季节的影响,还是一片青翠,尤其是开辟出来的那些小路附近,尽是一些长条形的杂草,锋利无比,一个不留神,就很容易划破身体的皮肤。
柴草根越是接近自己的家乡,那心情就越发的好了起来,到了最后,还情不自禁的唱起了山歌,黄雀听到他那破嗓子,还真怕他将豺狼虎豹给引了来。
而刘金银呢,已经是有些力不从心了,边走边不住的嘀咕:“雀仔啊,看来啊,你银叔我是真老了,幸好你二叔眼光独到啊,让我好好的栽培栽培你,要是再过几年,估计我就不能体验这下乡的幸福感觉了。”
“银叔,你还年轻!”
黄雀抹了一把汗水,继续说道:“要坚持啊,倾城市的众多寂寞少妇还在等着你老回家呢?”
“你说的对,你说的对!没有我刘金银,她们可要寂寞死了。”说完,这家伙猛的一吼“少妇们,你家金银哥哥来了!”
刘金银来了一嗓子,全身似乎又迸发出了无穷的动力,迈动大步往前走。
黄雀跟在后面,只能是哭笑不得。
至于高大山跟小丢两个人,对于这种山路已经是毫无阻力可言了。
三个半小时之后,天已经快要黑了,而以前看到的那座名为乌驼子山的山脉终于活生生的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在乌驼子山的山坳之处,显露出些许人家,炊烟渺渺,让人看的是多么的舒坦。
“银叔,革命长征就要胜利了。”
“不容易啊!”这老家伙很是假惺惺的抹了一把眼泪,跟随在柴草根的身后往前面赶。
到达柳皮沟的时候,确切的来说,已经是晚上的七点钟了,天,此时此刻也全部都已经黑了。
柳皮沟位于乌驼子山跟临近的黑瞎子山中间的山坳处,两山之间相隔大概只有100多米的样子,划分的区域十分的明显,一边走,刘金银就一边说了“这乌驼子山跟黑瞎子山以前肯定就是同一山脉,后来遇到山崩遇到泥石流等等的地理因素以及古代兵家的开道,就渐渐的变成了两座,在这山坳之间,冬暖夏凉,是山里人家最喜欢栖息的聚集地。”
走多了路,过多了桥,对于一些东西的看法,刘金银还是有着十分明确的观点的。
柳皮沟的房屋分布还算密集,基本属于东家有动静,西家就知道了,整个柳皮沟大概三十多户人家,在山中,这已经是算多的了,在这些乡野人家门口,都有一些细竹跟泥巴弄成的小院子,屋内,亮着有些昏暗的油灯,电灯,对于这种人家来说,那简直是不敢想象的东西。
民间,这就是所谓的民间,黄雀终于明白了刘金银口中那民间的定义了。
不过想想也是,不是还落后到这种地步的村落,如何会不知道血丝玉的真正价值呢?民间出珍宝,来这样的地方捡漏,刘金银果然是个大行家。
“孩子他娘,我回来了!”
柴草根还没有走进自己家的房子,就已经开心的叫出声了。
随即,带着众人就往自己家的院子里走。
柴草根家的房子是木制结构,上面盖着厚厚的茅草,这种房子要是放在山林的其他地方,遇到大风大雨,肯定就会被吹走了,可柳皮沟这个地方倒是能够避免这一切,山中刮风,最大的当属东北风,而这个方向,却被乌驼子山给遮挡的严严实实,山坳的两端弯弯曲曲,也只有西南风能够通过,夏天的凉风就是这个方向,所以,也就造就了柳皮沟冬暖夏凉的趋势。
房子里面亮着油灯,有些昏暗,过了一会,就听见一声大喊“爹!”
说话之间,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已经是从里面跑了出来。
褐红色土布衣,扎着两条马尾辫,眼睛大大的,脸庞却跟柴草根有些相似。
“大丫,我的娃!”
柴草根老泪纵横的一把抱起这丫头,亲了又亲,过了好半晌才放下。
“爹,你真的回来了?”
那小丫头似乎还不相信自己的爹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被柴草根放下之后,又睁着大眼睛说了一句,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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