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乎地留在这军营里头半个月什么事都没干吗?
就是因为京城里的暗部查不到父王和母妃是不是在夜弘毅的手上他们才在这里耗好不好?
“你这女人,分明就是想要拖延时间!”腾虎一听,就觉得云清染要景王陪她等君墨辰回来是拖延之策,这背后肯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说不定君墨辰还没有等回来,夜弘毅的诡计就先得逞了!
“这位将军,要不你来告诉我你打算要怎么办吧?抓了我,然后对我严刑拷打?”云清染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眼与腾虎对视,她倒要看看,他们这一群男人深更半夜闯进她的营帐里是想要做什么!
“不错!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不给你一点苦头尝尝,你是不会说实话的!”腾虎没给云清染好脸色看。
“景王爷觉得呢?”云清染转而问景王夜桀。
“如果世子妃依旧不愿意说出世子的去处,解开这误会,为了安抚军心,本王也只有这么做了。”景王顿了顿,凝着一张脸,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来人呐,将世子妃拿下!”
云清染迅速后退几步,打架就打架,从怀孕到现在她都没有再跟人打过架了,是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对方人多,自己打输了也不丢人,打赢了就当是她赚到好了。
腾虎亲自出手,其他士兵则将云清染团团围住,让云清染变成了困兽。
“住手!”千钧一发之际,云子烯急急忙忙赶到,看见云清染被众人围住,“皇叔,您这是做什么?”
“皇上,世子与世子妃入军营已经半月有余,镇南王夫妇失踪一事真假难辨,世子出入军营如入无人之境,无人知晓,腾虎将军来报,臣不敢不处理!否则难以安军心。”
景王将事情的缘由简单地告知云子烯。
“全部退下!”云子烯呵斥一声,呵退了所有围困云清染的人,他疾步上前,来到云清染的跟前。
见云清染安然无恙,这才回头对景王与腾虎道:“你们都退下,她不光是镇南王府的世子妃,不光是镇南王夫妇的儿媳,也是朕的妹妹!你们在动她之前可有问过朕的意见?皇叔,腾虎将军,若是她要害朕,何须如此迂回,朕对她毫无戒心,她要杀朕,一杯毒酒,七寸匕首即可,如果夜弘毅真的拿镇南王夫妇要挟清染为他做事,为何要舍近求远!”
“皇上!末将斗胆,如今正值关键时刻,此事不有个交代,怕是军心难定!”腾虎搬出了军心说事。
云子烯正欲拉着云清染离开,闻言手不由地顿了一下。
他比谁都清楚军心一事。后背僵硬了一下。
“恳请皇上将此事交给臣来处理。”景王上前一步,向云子烯请命。
景王以大局为重,不敢抚了云子烯的意思,却也不愿云子烯就这样将云清染带走。
云子烯握着云清染的手紧了又紧。
“哟,这是什么情况,我不过出去转了转,大家就都这么想念我了吗?”
君墨辰回到营帐,从众人的面前走过,接受众人困惑和猜忌的目光的洗礼。
君墨辰连看都不看这营帐中的其他人一眼,径自朝着云清染走去,拉过云清染的另外一只手,同时不着痕迹地撇下云子烯握着云清染的手。
“世子,你可算是回来了,不知道你这一趟去了哪里?”
腾虎见到君墨辰,手便握住了自己佩剑,随时准备迎战拿人。
“我去了哪里,有规定我需要向这位将军禀报吗?”君墨辰走近腾虎,盛气凌人,在气势上便不输给这位虎背熊腰的粗犷将军。
“世子去了哪里当然不需要向我禀报,但是如果世子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那我就有必要查个究竟!”腾虎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人嘴巴倒是挺利索的,说话头头是道。
“查?你怎么查?你所谓的查说白了就是把人抓起来拷问一番,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的事情你好意思跟我说‘查’?”君墨辰不屑地哼了一声,“深更半夜地跑来我娘子这里扰她清梦,将军真是好本事,不知道这事儿传出去会不会扰了军心呢?有这样‘英明神武’的一个将领,不知道这士兵们的士气是该高涨呢还是一泻千里啊?”
“你休要胡说八道!我如果不来看看,又怎么会知道你们正在进行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将军也别急啊,想要知道我刚刚出做了什么还不容易么,你们的皇上和王爷都在这儿,一句话,我就告诉你们不是么。”君墨辰的笑容无比灿烂。
“你!”腾虎被君墨辰给气得不轻。
想要发作却不敢在云子烯的面前造次。
“烦请世子告知,方才世子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情。”景王做起了这和事老。
“既然景王爷都这么问了,那我就大方一点告诉你们好了,我刚才去偷人了。”君墨辰轻笑着回答。
偷人?!
君墨辰低头,冲着身边的云清染优雅一笑,冷不丁手背被云清染狠狠地掐了一下。
云清染瞪了君墨辰一眼,笑你妹啊笑,你还真好意思说你去偷人了,把你老婆我丢在这里被各种审问。
君墨辰看着云清染不自觉流露出来的小媳妇模样,别提多高兴了,“乖,我偷的是男人,不是女人。”
“男人也不能乱来。”云清染又瞪了君墨辰一眼。
“我只对你乱来。”君墨辰毫不在乎现场还有那么多人听见呢他们两个的对话。
“什么男人女人,不过是你一张嘴巴说说而已的,有谁能证明!”腾虎显然不信君墨辰的说辞。
“都说了让将军不要这么着急了。”君墨辰浅笑了一下,“你们皇上都还没有说话呢,军人出身的将军你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呢!”
“你!”腾虎气氛上前,没走两步,便被云子烯给呵斥了回去。
“腾虎,你是否觉得朕不会用军法处置你?”云子烯冷声道。
云子烯平日里温文尔雅,看起来让人感觉如沐春风的人。
但穿上战甲,便也是一个军人,军法如山,这是铁的规矩,容不得任何人坏了这规矩。他的威严同样能够震慑到手下的士兵。
“末将该死,请皇上恕罪!”腾虎当即跪下。
正在这时候,一士兵急急忙忙地跑进营帐,“启禀皇上,兵部尚书李艾李大人在军营外求见皇上。”
兵部尚书李艾?!
两军交战在即,李艾却在这个时候出现了,这未免也奇怪了吧?
云清染踮起脚尖,在君墨辰的耳边小声地问道:“兵部尚书李艾该不会就是你‘偷’回来的男人吧?”
“准确来说,应该是我顺手牵羊牵回来的。”
君墨辰神秘地笑了一下。
搞什么啊,神神秘秘的。
“让他进来。”云子烯吩咐人将李艾带进来。
云子烯看了一眼君墨辰,此时的他正和云清染窃窃私语,脸上一派风轻云淡,似乎什么事情他已经在他掌握之中的那份自信看起来很是夺人眼球。
李艾,是他带来的吗?他想做什么?
李艾在人的带领下进了营帐,君墨辰则带着云清染退到一旁看好戏。
现在云清染发现这男人的劣根性,天生喜欢看好戏,自己躲在一边优哉游哉的,看别人各种纠结各种惨。
君墨辰却只是浅笑着,在云清染的耳边说着悄悄话,“你看见了,我偷来的男人便是他。”
“仗着自己轻功好,就抱着一个男人飞檐走壁?”
“不是抱着的,是扛着的。”君墨辰纠正,“抱男人太恶心了,我只抱你和女儿的。”
“鬼话连篇!”云清染嗔了君墨辰一眼,“为何想到今晚就动手?这么急?”
“就是要急一点,你哥哥的人马刚到京城,夜弘毅就会以为他会做足了准备才动手攻城的,现在反其道而行之,这样才能攻其不备,对吧?再说了,你这几天都是挂念着父王母妃,拖几日你就多担心几天,皱纹就要多几条,这样一来我肯定很快就会嫌弃你的,为了让我晚几年再嫌弃你,所以我想这件事情还是越早越好。”
明明前半段话说得挺感人的,结果最后一盆冷水浇下来。
“那你嫌弃呗,反正我孩子也生了,差不多也成老姑婆了,你要嫌弃就嫌弃!”
“生气啦?”君墨辰笑着哄云清染。
“我有那么容易生气吗?”
小两口旁若无人地在大庭广众之下窃窃私语,简直不把他们两人此时身处的地方当军营看待。
“李艾见过元帅。”李艾称呼云子烯为元帅,也是经过各方面的考虑的,云子烯虽然称了帝,但没有正式登基,他是以六皇子遗孤复国的身份来打这场仗的,登基也该是等事情结束后在皇宫里登基的,李艾此时也非他部下的人,不该叫云子烯为皇上。
“李大人,你可知道你孤身一人来这里的后果?”云子烯问李艾,他此举必然不会只是来送死这么简单。
“我知道,我今日来只为让京中众人的行动与元帅大军的行动相配合的。”李艾道明了来意,“今夜寅时,城中会有人将城门和皇宫各处的门尽数打开,守城将士也会有人负责降服,助元帅一臂之力,铲除佞贼。”
“今夜寅时?李大人,你说的这件事情可不是轻而易举可以做到的,你确信你没有说错?”试问如今,有谁能完成这样的事情?他李艾虽为兵部尚书,也没有这等本事吧?
“我十分肯定,元帅,我是你父亲的旧部,此事元帅的母亲可以为我作证,元帅可以信我,更何况,城门开与不开,是元帅和众位将士可以用眼睛看见的事实,是做不了假的事情,只要城门开,便可进城。”
“若要做到你刚才所说,以李大人之人应该是做不到的。”
“的确不是我,我只是代人传话而已,元帅放心,那人绝无害元帅之心。”李艾说话间用余光瞟了一眼一旁的君墨辰,他说的那人就是君墨辰,君墨辰当然没有要害云子烯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