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凤都使,天齐帝师和凤辰摄政王已经到了。”暗卫进来禀报道。
凤九殇闻言从软榻上起身,妖冶的紫眸闪过一抹暗芒,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不一会儿,便看见宫无澜和诸葛瑾,宫钧山三人走了进来。
“三位的胆子还真是不小啊,竟然敢不带一兵一卒就进了毒龙教总坛。”凤九殇似笑非笑,视线在三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宫钧山身上。
“这位是谁?我好像没邀请这号人吧?”语气嘲讽又极其轻蔑。
宫无澜面色一沉,宫钧山却抢先一步开口道:“我今日来,是想跟你说清楚当年的事。”
凤九殇眼中闪过玩味,笑道:“当年的事?你是指你对我娘不闻不问的事,还是指我娘早逝的事?”
“我知道你一直对宫家心怀怨恨,认为是我们逼死了你娘,今日我就来告诉你当年的真相,若是不说清楚,不仅你耿耿于怀,我们也不得心安。”宫钧山叹了口气。
凤九殇紫眸中闪过寒芒,冷笑道:“难道我娘不是被你们逼死吗?若不是你们对她的歧视,若不是你对她的不闻不问,她会抑郁而终?她死去这么多年,你可曾到她的坟前看过她,当你们一家人其乐融融共享天伦之乐的时候,可曾想过有一个可怜的女子因为你的冷情含恨而终,可曾想过你还有一个儿子在漂泊在外孤苦无依?”
质问的语气一句比一句冷,这么多年来,他不过是想为死去的娘争一口气,若不是宫家,他娘也不会早逝,他只恨自己当时力量太弱小,无法为娘争取什么,现在他已经有了足够强大的势力,他要让整个宫家都为他娘的死陪葬!
宫钧山叹了口气,说道:“其实你不是我儿子,你娘当年也不是我救回来的。”
“哼!我的确不是你儿子,从我与宫家断绝关系的那天起,我与你就没有任何关系了。”凤九殇紫眸中闪过几分恨意,“至于我娘,我宁愿你当年没有把她救回来。”
“当年把你娘救回来的是我大哥,而你也是我大哥的儿子。”宫钧山知道凤九殇误会了他的意思,解释道:“当年我和大哥一起出征栖月,在战场上发现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那女子已经奄奄一息,大哥好心,便把她救回了军营。”
凤九殇听完,面色沉了沉,问道:“然后呢?”
他一直知道娘是来自栖月国的异族女子,但一直不清楚娘的真实身份,他当年离开宫家后选择来到栖月国,也是为了查清娘的身份,却一直没有结果。
而宫钧山有个哥哥宫均毅,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但是后来宫钧毅战死沙场,他的死也成了宫家的禁忌,谁也不得再提,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把娘和宫家大伯联系起来。
“你娘虽然是异族女子,但多才多艺,又善解人意,留在军营里的那段时间中与我大哥互相爱慕,很快便私定了终身。”宫钧山继续说道,“当时正是战事紧张的非常时期,包括我在内的军中几位将领都怀疑过你娘是敌军派来的奸细,但大哥对你娘深信不疑,并且把她继续留在了军营里。”
“后来军中情报泄露,我军被敌军打败,最后查出的奸细真的是你娘,我们一致要求把你娘军法处置,但这时你娘已经怀了身孕,被大哥力保了下来,最后一战中,大哥战死沙场,临终时托我照顾你娘,我便把你娘带回了宫家……”
不仅仅是宫钧山,当时参加了那场战争的将领都一致认为若不是凤九殇的娘泄露了情报,他们也不会打败仗,宫均毅也不会战死,因此心里都暗暗恨着她。
宫钧山受了兄长的托付,便以自己的名义让那女子进了门,宫老将军知道了她害死了他的大儿子后,自然也对她怀恨在心,若不是她怀了孕,宫老将军自然不会让她进宫家的门。
后来那女子生下了凤九殇,又是个天生紫眸的婴儿,宫老将军更认为那女子是个不祥之人,因此才歧视她,勒令她不准出来见客。
而宫钧山对那女子也是怀恨在心的,若不是有大哥的托付,他也恨不得她死,后来老将军针对她,他也索性不管了。
而凤九殇的娘抑郁的大部分原因还是出于对宫均毅的愧疚,或许还有些许的良心不安,就是在内心和外界的双重压力下,凤九殇的娘积郁成疾,最终抑郁而终。
也许被派来刺探情报不是她的本意,但她的确出卖了宫均毅,也出卖了全军,后来宫家对她的态度也有些极端,这么多年过去了,究竟谁对谁错,谁是谁非,已经说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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