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感觉到按在她脑后的手,越来越用力,亦如他近乎狂放粗野的唇`舌攻击。
他同样像是在发泄某种不满,亦或许是他隐忍得太久,这一刻,终于卸下所有的伪装,只想彻底得感知她的存在。
起初他还有一丝犹豫,被她温热的呼吸缠住的那一刻,一直堵在他胸口的高墙一样的阻拦,突然被一股激`流冲撞开来,让他变得肆无忌惮,忘乎所以。
……
我感知过的一切,没有什么能抵挡你
你惊鸿般的柔弱,幻形无色
囚缚着我
操纵生死万劫不复只需你
每一次吐气如兰
……
一切的顾忌,是不是可以先放一边?
过去和未来,他们是不是可以先不去理会?
可这样的自由,他们只享受了那么几分钟,就被门口突然出现的人打断。
温芷晴站在门口,清了清嗓子,似乎不小心看到了里面的人在做什么,匆忙背过身去,随手把门拉上,再重新敲了敲门。
温言听到门口有清嗓子的声音,整个人像是弹簧一样,一个激灵惊坐起来。迅速整理了凌乱的长发,也帮他把几近掉落的被子盖好。匆匆走向门口,平稳了呼吸,打开门。
“妈……”她声音有些微弱,扶着温芷晴一只手臂,拥着她进入病房,让她在沙发上坐好,一边接过她手中的保温杯。
“醒了?”温芷晴在沙发上刚坐下,立刻又起来,自己走到病床边,在左边的椅子上坐好,目光在他身上缠绕着白色纱布的臂膀上停留片刻,再看向他,“凌先生,谢谢你救了我女儿。”
病床上的人同样看向她,“为什么要谢?我救她,没有什么值得被感激的理由。”他声音虽然很微弱,语气却和他的眼神一样,有些迫人。
温芷晴转移了话题,“我熬了鸡汤,放了些有利于愈合伤口的药酒。你尝尝。”
“谢谢。”他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温言匆忙放下手中正打开的保温杯盖,奔过来,扶着他半坐起来,在他身后垫了个枕头。安顿他坐稳以后,再去给他盛了一碗鸡汤,在床沿坐下来,想要拿起汤勺,却又放下,直接把汤碗递到他面前。
她看了他一眼,他同样看向她,两个人的视线交错了片刻,匆匆避开。
温言视线落在手中的碗里,“我妈熬的鸡汤,很好喝,一点都不油腻,你尝尝。”她边说边转头看向温芷晴。
他轻轻“嗯”了一声,抬起右手,想要拿起碗中的勺子,却显得有些吃力。
温言一急,也伸手去拿勺子。最后,两个人的手同时拿住了勺柄。大概是意识到温芷晴在,两只手又同时放开了勺子,碗中的汤也洒出了些许。
温芷晴起身,随手抽了两抽纸巾,递给温言,“我去帮温馨拿点药,一会再过来。”说完,转身离开了病房,出门之前,顺手把门也关上了。
温言目送温芷晴走出门,这才意识到,刚才他们门也没关,那他们刚才……她回过头,脸盘*辣的感觉,感觉比手中的汤还要烫。
“这汤,你是打算一直这么端着祭祖,还是给我喝?”他看到她脸红成这样,心里被她撩`拨得窒闷难受,说话的语气有些冷硬。
“祭祖?”温言被他这么愚蠢的用词激怒,同样没好气地把他的话堵了回去,“你够格吗?再过一百年吧!”说完,拿起碗中的汤勺,舀了一勺汤,送到他嘴边。
汤勺刚碰到他的嘴,他的眉宇猛然紧蹙。
温言看着袅袅升腾的热气,立刻意识到,这汤应该还很烫。只能把汤勺撤回,吹了几下,感觉凉得差不多了,才重新送入他嘴中。
这一次,他脸色平淡,一口把勺中的汤喝掉了。
两个人很有默契,一舀一吹,一喂一喝,这么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反复进行,直至把碗中的汤全都喝完。
整个过程,两个人都不说话,只有目光偶尔碰撞在一起,又匆匆闪开。
温言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按理说,他们在一起这么久,差不多也有大半年的时间,应该早过了激`情热`恋的阶段了。怎么现在感觉,他们又回到了起`点?仿佛之后他们所经历过的一切,所有的记忆,愉快的不愉快的,都突然消失了。
温言不知道这是好,还是不好,也不知道他们以后会怎么样。
给他喂完鸡汤,她又给他倒了杯温开水,让他漱了下口,服侍他半躺在床上。
之后,温言不知道接下来该做点什么。看到旁边桌上的水果,有梨子和苹果,她下意识地拿起一个苹果,坐下来削苹果。
这个微小的动作,自然落在了他眼里。
梨和离谐音,她是怕他们会分离,连这种水果都开始排斥?
他看着她手中的苹果皮越来越长,忍不住问了一句,“最近都没睡好?”
温言很想回答,她不是没睡好,是几乎没怎么睡。但最终还是没开口,继续削苹果。
他看着她专注的表情,想起小年那天,在警局看到她,顶着一双大熊猫眼。后来从纪星宇口中得知,温馨出了事,她一个晚上都在陪着温馨,唱歌哄着温馨睡觉,第二天嗓子都哑了。
即便如此,为了他的事情,她仍然和纪星宇一同去了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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