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看着他一声不响地做着这些事情,温言感觉自己像是宫斗剧里面,后宫里某个颇有地位的老嬷嬷,深得皇帝敬爱,皇帝亲自给嬷嬷端茶送水,侍奉左右。
她说出了这个感觉,凌先生眉毛拧成“川”字,质问的语气带着些许威严,“为什么我是皇帝,你是嬷嬷,你不应该是皇后?再说,皇帝不能专情,专情的皇帝一般都没有好下场,我做不了皇帝,所以这个比喻完全没有逻辑。”
没有逻辑的女人,从男人的话里仔细抽离出一层意思,皇帝不能专情,他做不了皇帝,所以他是专情的。
她很有逻辑啊!
温言偷着乐了一番,又被他拉回现实,“你今天回去要对她们说什么?”
她思忖半晌,很严肃地回答他,“其实我觉得没什么好说的,除了说‘谢谢’两个字。但我妈最讨厌听到这两个字。我觉得我们应该做点别的。”
“比如?”
“我们应该鼓动社会各层级的卫生机构,多请一些专业人士做做讲座,推广全民避`孕健康理念,普及性`知识,尤其要强调有备无患的意识,比如像凌先生这样,甚至,还可以请凌先生去讲讲初次的什么也好……啊!”
凌先生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捏得越来越紧。痛得她差点掉下眼泪来,却强忍着,继续把话说完,“还有,要妥善安置弃儿,反正也没差几步路,直接送到福利院里面多好,放在路上,风吹雨晒还是小事,被猫啊狗的叼走了怎么办?”
扣着她手腕的力度瞬间松了,而她整个人却被他拉进了怀里,施加在她手腕上的力度,很快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温言脸贴着他的胸口,听到他心脏快速跳动的声音,简直可以用震耳欲聋来形容。
然后,他很快寻到她的唇,吻住了她。
这个吻,来势汹汹,瞬间点燃了熊熊烈火,也很快把主战场从楼下烧到了楼上。
温言一直被他抱到楼上,还在回想她哪句话说错了。她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她说的话,很挑`逗人吗?
她只是拿他开了个玩笑而已,他就这么容易被刺激到了?是不是太玻璃心了?女人玻璃心还能理解,男人玻璃心,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凌先生却很迫不及待,衬衫的扣子被他扯掉两粒,在地上蹦了好一会儿。更让她心里发怵的是,她身上的裙子是侧拉,他找了半天没找到,又直接被他撕开了。
是不是不拿衣服当衣服?
她想说什么,一如既往地被他堵了回去。
只是,一掉进那个柔软的大坑里,她开始进入状态,他又没那么急了。
温言感觉到房间突然暗了下来,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手里正拿着遥控器,整面墙的落地窗帘渐渐合上。
房间里终于全部黑了下来,只有壁灯泛出朦胧的光。
然后,男人细细地吻着她,像是要在她身上每一处都打上一个烙印,湿热的唇,吻遍了她的全身。
一开始,温言心里一直有个声音,为什么她做好准备,想让他吻她的时候,他什么也没有做。现在,不是应该先洗澡吗?
后来,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只记得,一切都像是电影中的慢镜头,一个动作一个动作,慢慢地推进,循环反复。
再后来,她也分不清到底是虚幻还是现实了。
在他意志薄弱的时刻,她仍然会听到他叫她“言言”,叫了多少次,她也分辨不清。但有两次她记得很清楚。
刚返回主战场的第一次,他说,“言言,你让我没办法克制。”
然后就是最后的一次,他说,“言言,我不能没有你。”
……
在他的轮番逼近下,温言感觉自己几乎要被他生吞活剥。他的生猛,和似乎永远都停不下来的需索,让她终于理解,什么叫欲壑难填,什么叫醉生梦死。
问题是,她突然很迷恋那种被他捧上云端的感觉,所以,她完全没有资格抱怨他需索过度,因为她的姑息,对他就是最大的纵容。
最终,她带着一种畅快淋漓后的疲惫睡了过去,睡得很沉。
男人却很清醒,面对她侧躺着,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脸,仍然有些热。她的脸,已经红得跟熟透的石榴没什么分别。
他是不是真的有些过份了?
他苦笑了一下,不经意间,想起学生时代,读过的一首诗,因为时间太久,他只记得一些片段:
……
你轻轻地一瞥,便将我轻易地开启
虽然我紧闭自己如紧握的手指
你永恒地一瓣瓣解开我
如春天以神秘巧妙的碰触
开启第一朵蔷薇
若是你要关闭我
我和我的生命将合拢
很美的很骤然地
正如这朵花的心脏
在幻想雪花小心翼翼地四处落下
我感知过的一切,没有什么能抵挡你
你惊鸿般的柔弱,幻形无色
囚缚着我
操纵生死万劫不复只需你
每一次吐气如兰
我至今无法琢磨究竟是什么你的什么魔力
将我收合自如
仿佛只有身体才能理解
你双目传达的声音
深邃超过世间所有的玫瑰
……
他遇见的她,眼前的女人,对于他来说,不正是这样一个存在吗?
这样的认知,让他忍不住紧紧地抱住她,沉湎在她的气息里,和着她像催眠曲一样的呼吸,渐渐睡着了。
两个一直忙忙碌碌的人,大概从来没有这样虚度过时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