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小姐,我的衣服在你手里,这里不是我家,我上哪去找衣服穿?”
“……”
温言继续洗衣服,身后的人继续像柱子一样杵在门口不动。
她终于怒了,“凌先生,麻烦你去别的地方行吗?这房子那么大,你干嘛偏偏站在这里?”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却做不到那么自然,怎么好像没穿衣服的反而是她!
“不在这里,我去哪?我没穿衣服,等下你那个什么纪晓涵来了,你要我这样去见她?”
说话间,门铃响起。
温言早晨一下楼就把别墅大门的拴扣给拨开了,门口的人很快自己进来了。
凌锋几乎是下意识地闪进浴室,随手把门一关,脸竟然微微有些红。
温言从镜子里看到他这副模样,开心得不行,没想到她治不了的男人,让四岁不到的纪晓涵给治住了。她想着一会儿一定要好好亲亲她。
他瞪了她一眼,“还不快出去接待客人,”抿了抿唇,“顺便把程启叫进来。”
她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看了他一眼,想要走出浴室,一打开门,便看到门口的纪晓涵像一只小老鼠一样钻进来,“大姨,你在跟我躲猫猫吗,又躲到厕所里来了?”
温言慌得立刻捂住她的头,抱住她出了浴室,把门紧紧关上。
“大姨,我要嘘嘘,你抱我出来干什么?”纪晓涵使劲挣扎。
温馨也迅速跑过来,“姐,我来吧,晓涵刚刚在车上就说要上厕所,估计要憋坏了。”
“别,我带她去二楼,上面也有厕所。”
“妈妈,我要尿裤子了,我忍不住了。”纪晓涵急得大哭起来。
一片混乱之际,身后的门开了,凌锋上身包了一条浴巾,“我刚在洗头,洗完了,让她用吧。”说完,急匆匆从她们旁边绕过。
温馨忙抱着纪晓涵冲了进去。温言随手把门关上,想要去晾衣服。
程启手里提着一套干净的西服正走进来,看到手上拿着刚洗好的白色衬衫的温言,以及上半身披着浴巾,下半身穿着黑色休闲裤,头发*的凌锋。
眼前这一幕,让三个人同时愣了片刻。
温言这下更慌了,“程特助,你别误会,我只是帮他洗衣服。”
程启笑了笑,“我看到了,你手上确实是我们凌总的衬衫。和我手上的衬衫是同一个品牌的,都是giorgioarmani,凌总只穿这个品牌的衬衫和西服。”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我把他的衣服弄脏了,现在帮他洗干净而已。”
“哦,好,谢谢你。凌总,您的衣服。”程启知道她想解释什么,对于她越描越黑的解释,他这个作助理的,能有什么表示,唯一能做的当然是忽略不计,跟着凌锋去了二楼,帮他换衣服。
温言一个人立在原地,看看洗手间紧闭的门,又看看走上二楼的身影,有一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最后,硬着头皮去后院晾衣服。
晾好了衣服,再回到客厅。温馨正坐在沙发上,纪晓涵被凌锋抱着,笑得很开心,看到温言,立刻大叫,“大姨,锋哥哥说我很乖,说我长得漂亮。”
锋哥哥?疯哥哥还差不多。
温言真的要疯了,叫她大姨,叫他却是哥哥,这是什么辈分?
“好了,锋哥哥要去上班了。晓涵在这里玩,下午哥哥再来陪你。”
两个人竟然头碰头,笑得很开心的样子。这不是她和纪晓涵专属的动作吗?
凌锋把纪晓涵放下来,摸了摸她的头,一边跟温馨打了声招呼,转身就走了。把温言当作透明一样的存在。
凌锋一走,温言在温馨对面坐下来,看着她眼睛有些红,像是哭过的痕迹,还没问她是怎么回事,她又开始掉眼泪了。
不用问,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纪星宇对温馨始终礼数有加,温馨主动靠近他,他不进,反而退。两个人的关系就这么悬着。
“我真想不明白,既然他愿意跟我结婚,对我和晓涵也这么好,为什么就……姐,你说,他是不是嫌弃我?”温馨说出“嫌弃”这两个字,眼泪顿时像洪水一样往外泄。
看到妈妈哭了,纪晓涵又“哇”地哭起来,一边给她妈妈擦眼泪,“妈妈,是不是晓涵惹妈妈生气了?晓涵会很乖,你别哭了好不好?”
温馨抱着纪晓涵,笑着摇头,“不是,晓涵很乖,是妈妈不好,妈妈不哭了。”
温言帮她把眼泪擦干,“温馨,我上次就跟你说过,你和他之间的事急不来。以后不要再有‘嫌弃’这样的想法。我们再耐心等等,如果他始终不愿意向你敞开他的心,不愿接受你,我们再做打算。没有他,我们也要努力过好。总会有欣赏你的男人,相信我。至少,你已经有晓涵了,不是吗?”
温馨抱着晓涵,把眼泪擦干,点了点头,“我就是憋得太难受了,又不敢告诉妈。实在没地方去,所以才找你。是不是打扰你的工作了?我现在就带晓涵回去。”
“去哪?”温言吼了她一句,想了片刻,语气缓和下来,“你不是要准备高级服装设计师的资格考试?白天你就带着晓涵在这里帮我照顾厉小姐,一边准备考试,晚上我就过来,你要愿意就跟我一起在这里陪她,要是觉得不方便,你就带晓涵去我的公寓住两天。你们两个人分开冷静一段时间也好。”
话音刚落,她的手机响起,一看,是文小美,接完电话,温言便带着温馨去二楼。
厉锦程还在熟睡中,她们又轻轻地下了楼。
温言对温馨又简单嘱咐了几句,便急急地开车先回了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