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几百年的时光里,鸿钧带着靳几乎走遍了整个洪荒。
他们去了北海,见海底有巨大的鳖,靳原本对这巨鳖很感兴趣,因为他觉得自己的青玉小楼跟对方背上生长的壳一样都是自身生出来的宝贝,然而当他看到无辜的水族被这狡猾的巨鳖以相当残忍的手法夺取性命,不由自主就生出不喜来。
因着对兄长的感情,在靳眼中这天地间生出的灵物都是享受了兄长的功德,既然能够活下来为什么不能好好相处?当然他也知道事物有此消彼长的说法,这巨鳖以水族为食并不什么,但是为什么不能选择一种干脆利落的方式,将对方抓了又放,放了又抓最后剥皮抽筋实在可恶至极。
“他做尽恶事造下杀孽终究会有被清算的一天,如今水族也说不上全然无辜,一饮一啄自有其缘故。”鸿钧知晓身边的人带着三千神魔都没有的仁慈和悲悯,虽然并不是没有见过风雨但终究都在旁人庇佑之下,虽然知道和对于靳来说未必是一件好事,但此时鸿钧却很自信,他相信自己能够将青年护在身边一辈子。
后来他们去了东方山系,那里有长满青玉金石的山脉,靳看了觉得跟自己的青玉小楼相比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儿相似的,当即不客气的抓了一座山直接丢在自己的藏宝楼里,他莫名的觉得这东西很合眼缘。
再后来他们去了东海,在那里见到了白泽,对方有地仙修为,一身雪白,化形之后生了一张娃娃脸,看上去十分可爱,但偏偏就是这个看上去又软又糯的家伙居然知晓洪荒中许多生灵的特性,靳听着他唠嗑只觉得好玩儿极了。
……
等到他们将周围都游遍了最终决定去了不周山。
出乎意料这里灵气浓郁却并没有生出很多的生灵,靳看了一下身边这些生灵大多仅仅开了灵智,大多数都还没有化形。
“在想什么?”注意到青年微微走神,鸿钧不由微笑。
“他们大多仅仅开了灵智却不能化形,当年若不是你和兄长大概我也跟他们一样,你说,若是我将化形之术传授给他们如何?”靳有几分忐忑,这几百年的日子他并不是白白过去的,见了三族因为资源相争,他甚至也曾远远见过被追的狼狈不堪的三清,如今还茹毛饮血艰难生存的巫族,见的越多想得越多,心里的感悟多了修为也在慢慢增长,而随着修为的增长,也越发感受到天道不仁,同为在兄长身陨后生出的生灵,有的天生跟脚不凡呼风唤雨,有的却初开灵智艰难生存,说谁容易都不容易,也因此对于当年自己能够化形他越发明白当初兄长和鸿钧不易,做事也越发谨慎。
“你若是想自然就去做吧。”鸿钧笑着摸了摸青年的头,大概所有的家长都会有这样的想法又想要孩子依靠自己又担心孩子无法独立,而当孩子真的独立有了自己的想法一方面欣喜对方的成长另一方面又不由自主的担忧对方是不是再也无法依靠自己。
靳并不是十分讲究的人,他也并没有去选择什么特别独特的地方,就在不周山的山脚立下了一块石碑,刻印下化形的方法。
带该是感同身受,对于这些初开灵智懵懵懂懂什么都不清晰的小生灵他十分有耐心,即使在自己刻石碑的时候有不少小东西迷迷糊糊的蹭过来,打乱了他的思绪他也并没有生气,反而会跟对方小小的玩儿一会儿,然后继续自己手中的行为。
这个时候在洪荒上还没有文字的诞生,他的刻印看上去也仅仅是一段段有规律的花纹,但是每当这些小家伙凝神看过去的时候总会感受到什么。
从简单的化形之术到后来的一些十分讨巧的小神通,如隐身术、简单的占卜术等,阿宅也没有想刻更多,当他刻下九块石碑准备雕刻第十块的时候,气机牵引冥冥之中他就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手。
但他也不气馁,将这九块石碑固定在泥土之中。随着石碑树立,天道降下功德,一阵金光过后靳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到了准圣初期巅峰,距离中期也就一线之隔。
“天生地养却终究要有生灵担负教导之职责。”鸿钧在一旁看着,他已经是准圣周期巅峰的修为,天机于他并无太多遮掩的地方,而他素来善推演,除非天道特意蒙蔽不然还真没有什么能够隐瞒他的,实际上也就在刚才,天道给靳发功德的时候也给了他些许,这是酬劳他点拨青年的作为,可惜这点儿功德对他来说委实没有太大的作用。
就在两人就刚才的收获交流的时候,远远的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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