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淮一怔,摇头道:“我不太清楚,老爷子占股百分之五十多一点,他把余下的股份一部分捐给了慈善机构,其他的每个人分一些。”
江临淮离开江家后从未想过打江氏企业的注意,他所想的就是把他母亲的东西拿回来而已。
某个别墅客厅内,薛心梅狠狠地把一个青花瓷的瓶子摔到地上,把正在厨房收拾的保姆吓了一大跳。
“太太,你这是怎么了?”保姆开口问了一句。
“滚出去!”薛心梅厉声道,“谁也别烦我!”
“姐,你别气坏了身子,别让姐夫看到你这——”
“啪——”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在客厅里响起。
薛新同偏着头,舔了舔破皮的嘴角,眼底闪过一丝怒意。
“你怎么跟我说的?”薛心梅一脸铁青看着他,“你不是说他腿没好吗!”
“我怎么知道那个小骚/货叛变了,我就知道他靠不住,肯定是江临淮跟他交易了。”薛新同眸色闪了闪,脑海里浮现江临淮跟那个骚/货一同在他身下的场面,眼神顿时有些迷离。
薛心梅看到她这个弟弟这副表情,又是一脸愤怒:“别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要是江临淮掌握了江氏,咱们还有好果子吃?你可别忘了他一直恨我们入骨。”
“姐,我说你心不要这么大行不行啊,你手里不是有好几个公司吗,我就不信江临淮有能耐抢回去!我们手里还抓着他的把柄呢!”薛新同左右看了一眼小声道,“要不我找几个人咔……”
“你的脑子是不是都落在人肚皮上!这节骨眼的关口,江临淮要是出了事,第一个怀疑的肯定是我们这群人!”
“那你说怎么办吧……”
薛心梅眼珠了转了转,突然道:“你还记得当年绑架江临淮的那个绑匪吗?”
“你是说那个赵子?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薛心梅皱眉道:“对就是他,这个没用的东西,如果不是听我的话撕票也不会给一个小孩捅死,前几天有一个自称是他叔叔的男人找到我,说他当年也是绑匪之一,他说他手里有我感兴趣的东西。”
薛新同惊道:“姐,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薛心梅瞪了他一眼:“你那几天被你姐夫锁着,我找得到机会跟你说吗?”
“……那你打算怎么办。”
“他要钱,而且有杀人的动机。”薛心梅眸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有杀人的胆子么?”
“这个你不用担心,像这种人只要钱多,什么事情都会干;这事得仔细谋划,新同你把那些照片准备好,找个合适的机会发出去。”
江平川出殡那天原本阴雨的天气突然下起了雪粒子。
老爷子地位崇高,来了很多重量级的大人物。
江临淮一身黑装撑着一把黑伞,站在人群的后面,愣愣地看着墓碑上那张老爷子的照片,肃容矍铄,仍然威风凛凛,看起来十分健朗,他想起自己小时候那些同辈的表亲都很怕他,只有自己一点都不怕他,还经常跟着他木工房里,看他雕出一个个活灵活现的小物件来,直到后来……
江临淮无法忘记他的眼神,有一天他偷偷的跑到木工房,结果发现那个小屋子被一把生锈的大锁锁住,再也没有打开过。
一个打扮十分亮眼的女孩蹭到了他的跟前:“江临淮,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江临淮抬眼看了她一眼:“不记得。”
女孩微微撅起嘴:“我就知道你把我忘记了,我是徐素颖啊,你忘了?我们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来着。”
“哦,你有事吗?”江临淮侧头看了一眼,看到江永绍站在不远处,目光微微迟疑着。
“没啥事,我就是想过来安慰一下你。”徐素颖咬着嘴唇,“听说你开了一个娱乐公司,正巧我在新闻媒体工作,什么时候能约个专访?”
江永绍抬腿往这边走来。
“可以,不过可能要过几天,如果你要是急的话可以联系俞鸣金,你应该跟他有联系吧?”
“不急不急。”徐素颖有些欣喜道,又道,“那你给我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吧?”
江临淮给了她一个号码,徐素颖对他道了一声再见,脚步轻快的离开。
“你跟我来,有事情跟你说。”
江永绍走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