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乔岚决定逗一逗傻乎乎的谢金宝,于是对陈月牙招招手,“牙儿妹妹,我看不到,你帮我别一簇到头上吧。”
“好!”陈月牙像一只蝴蝶一样,欢快地飘过去,拿起一簇茱萸,踮起脚尖就要帮乔岚插到头发上。谢金宝两个大步跨过来,“乔少爷,牙儿不够高,还是我帮你别吧。”
“你手太粗,动作重,扯落了我的头发可如何是好。”乔岚摆出一副极为嫌弃的表情,谢金宝急了,“我……我小心……”
“谢金宝,你走开!”陈月牙瞪了谢金宝一眼,拨开他,就她那小身板,也就谢金宝能配合着被她拨开了。
最终,乔岚头上还是多了一簇陈月牙别上的茱萸。“谢过牙儿妹妹。”陈月牙笑嘻嘻地回了一句,“不用谢!”旁边的谢金宝呢,恨得一直在撮牙花。
乔岚刚要摘下头上了茱萸,突然一个似曾听过的柔弱无骨的声音传来“乔公子。”这声音令乔岚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惶然转身,便看到一个衣着华丽,花团锦簇,脸上蒙着丝巾的小姑娘对着她笑得无比娇羞。
可能是因为乔岚的表情过于迷茫,小姑娘心里又羞又恼,可面上还是娇羞地笑了两声,“也难怪乔公子认不出奴家,奴家此番围上了丝巾,出门在外,多有不便,请公子见谅。”
吕青鸾三两句话,彰显了自己的涵养与姿态,同时却把周围一应女子,包括陈月牙给狠狠地踩在了脚下。陈月牙不喜欢戴帷帽也不喜欢蒙丝巾,乔岚便也没有强求,难得出门一趟,何必坏了妹子的心情。
“哟,是你啊,水仙不开花,装蒜啊,装得还挺像。”陈月牙讽刺道。吕青鸾就当没听到一样,盈盈一笑,施了一礼,“姐姐好。”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陈月牙一口气梗在心肺处出不来。
“公子,女子第一次来会云峰,不甚熟悉,可否与你们同行。”
“我亦是第一次来。”乔岚的意思是:我也不熟悉,不要和我们走了,哪知吕青鸾面不改笑地说,“没事,我的轿夫对这儿很熟,可以带路。”
“姑娘是坐轿子上山的,还是不要为我们耽误时间了吧。”
“我刚好想走走!”
无论乔岚说什么,吕青鸾都能巧妙地予以回应,而且始终噙着笑,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乔岚败了,再次启程,身边多了一条小尾巴,甩都甩不掉。
自从上次五里镇一别,吕青鸾先是被姐姐吕苗苗拘在家里不能出门,后来拐着弯从银楼掌柜那里打听到“乔奕”这个名字,之后“乔家少爷”也随着西岸传到了历山县,她便猜乔公子一定就是五里镇那个乔家少爷。随着乔家少爷在西岸的惊人异举传开,吕青鸾的一颗芳心彻底沦陷了。这次重阳节,她便是特意找过来的,怕奶娘再次坏她的事,就没带她,没想到真的遇上了。
这就是缘分啊,吕青鸾心想。
因为吕青鸾的存在,乔岚倍感疲惫,倒不是吕青鸾对她做了什么,相反,吕青鸾啥都没做,只时不时抬头看她两眼,然后娇羞地低下头笑。
“乔弟,你也在啊。”封啓祥的声音从耳边响起,乔岚从来没有如此感激这妖孽的出现,立马换上十二万分真诚的笑意说,“封兄,你来啦。”
男子说话的时候,女子要退到一旁,吕青鸾要做一名贤良淑德的女子,看乔公子没有向朋友介绍自己的意思,她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退到一旁,让他们说话,同时在心里暗恨封啓祥,说他长得不男不女,还带面具吓唬人。
封啓祥对乔岚的处境再清楚不过了,他也时常深陷其中嘛,他高声说道,“我让人在峰顶备下了极品菊花酿,乔弟与我同饮可好?”明明不胜酒力的人还备下什么极品酒,乔岚会意,说道,“极品菊花酿啊,那我倒要好好尝一尝怎生个极品法了。”
乔岚回头对叶飞莫说,“照顾好梁娘子和二姑娘,掉根汗毛,我唯你是问。姑娘,在下要与友共饮,先行一步了。”乔岚在吕青鸾还没反应过来时,向她施了一礼,然后快步向上走去,叶飞天侧身错过众人跟上,封啓祥也快步追去。
乔岚仿佛身后有狼追赶一样,走着走着就跑起来了,封啓祥身体其实尚未复原,之前配合着乔岚快步走的那一段,已经让他气喘吁吁了,看身后已经没人,连忙叫停。
乔岚扭头看身后不见人追来才停下来,往回走到封啓祥身边,嫌弃道,“你这么高的个儿白长啦,跑几步就喘成这样。”
“我刚刚救了你!”
“额……”真是吃最短,拿人手软,被人救连真话句话都不能说了。
“走不动了,你自己上山,我歇会儿就自己下山了。”其实封啓祥是故意这么说的,还特地强调了他是一个人,果不其然,乔岚如他所想的那样,没有独自离去,而且提议找个地方坐一下。
叶飞天探路,找了个风景独好的角落,两人便移步过去歇脚。这是一个山坳,可以看出去很远的地方,时值金秋,天高云淡,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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