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靠近,更别提主儿了。所以,这里是萧索的,冷落的,偏僻的,除了早晚两次有灶工来取柴火,压根儿荒如鬼域,因为,在柴房左近的一棵大榕树曾有一名丫头在此上吊,更显得阴气森森。
“表哥也真是的,什么地方不好选,选这鬼地方。”
榕树下,美少女倪芷柔正襟危坐于树根上,周遭落叶铺成地毯,显然许久没有人来清扫了。若换了另一种心境,又没有那种传言吓人,倒不失为自然清静的偷闲所在。
“不怕的,我从未做过亏心事,表哥又在暗处保护我,不怕的。”
她悄悄约了祝文韬来此一叙,说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他。
祝文韬窃喜在心,依约而来。
倪芷柔只要做她自己,像个千金小姐,红着脸,低着头,一句话也不用说,这种欲语还休的气氛最动人心。
他强自按捺,不要表现得太急。“祝文韬见过芷柔姑娘。姑娘传唤,不知有何赐教?”
她小嘴微张,似乎说了什么,但她实在太害羞,说得好小声好小声,为了能亲聆佳音,祝文韬慢慢走上前去,直走到她面前,突然
只见他脚步一滑,整个身子突然腾空而起,一时间落叶缤纷,原来隐藏在落叶下的一张大网将他整个束网而起,转眼间,连人带网被吊在榕树上。
“哈哈”
秦宝宝和萧傲云大摇大摆的现身了,倪芷柔亦娇笑而起。
“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祝文韬对空喊叫,愈挣扎网收得越紧。
“你省点力气吧!”萧傲云很有自信道:“那网是我爹特地搜罗得到的冰蜘银丝网,除非有人为你解开,否则只会愈缠愈紧。”
“为什么?为什么?”
他的呐喊尚未得到回应,咕咚雨声,萧傲云和倪芷柔也双双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他两人的惊讶与惶恐只有更甚于祝文韬。
“失礼了,两位。”却是宝宝偷袭成功,点住他们的穴道与哑穴。
萧傲云不解又痛心的望着宝儿,可惜他无法出声,否则必要问上一声:为什么?
但宝儿不看他,蹦蹦跳跳的投进另一名昂藏男子的怀里,他几乎嫉妒得要发狂了。
“大哥!你瞧宝宝办事可利落漂亮!”
“很好。”卫紫衣笑道,身后是方自如、马泰和阴武。
这四名男人是打哪儿冒出来的?和宝儿是什么关系?
宝宝终于看了他一眼,笑道:“事情若不为他剖析明白,萧呆子必然一头雾水,反倒显得我不讲义气了。”叫马泰和阴武将祝文韬放下来,却不松网。
“是大哥要问供?还是方大侠?”
方自如头一个忍不住,喝问:“辛彩雾是不是你害死的?”
祝文韬瞧这阵仗,心里直打寒栗。马泰握着一柄短刀在他面前划来划去,万一一个失手划花了他英俊的面庞,这一生无望高攀名门,等于毁了。
“快说!快说!”马泰可没什么耐性。
“不不错,辛彩雾是我杀的。”祝文韬终于承认。
“你好狠的心。”方自如想到他们刚文定不久,辛彩雾曾依礼拜见他这位老大哥,看得出来她本性不坏,只是命运苛待了她。想及此,他更是心疼。“你怎么忍心杀死一名深爱你的女人?你也是学武之人,应该能够体会要自废武功需要多大的勇气,而她为了你而甘愿牺牲,可见她的爱比金石坚,你若有良知,小心珍惜尚且不及,如何能够痛下杀手?”
“因为她不配!”祝文韬一字一字道,自从文定后,他最厌恶有人用玩笑的口吻说他好福气,值得一位深情女子为他如此牺牲他只有恼气在心,因为这种“牺牲”不是他希求的,反倒成为一道沉重的枷锁牢牢将他困住。“辛彩雾的狠毒不是你所能了解,她因为练功出岔而导致一身毒功散尽,却说是为我而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今生今世非我祝文韬而不嫁,逼得我入彀,非与她结亲不可。”
“死无对证,如今当然由得你颠倒黑白。”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问心无愧。”
卫紫衣冷笑道:“若真是问心无愧,何须远走兰州才杀人灭口?”
“那是因为我不想再受她连累,我已经够倒楣了。”
“当初若不是你去招惹人家,何来三笑姻缘?又何来你这个三笑书生?如今吃乾抹净,倒推个一乾二净。”
“你你又是谁?”
“你无须管我是谁,因为你已经自身难保了。”
“大哥,等等,我还有话问他。”宝宝放出狡狯的目光盯住人肉粽子,问道:“你混进黑蝎子帮当谋士,不会只求谋生而已,真正的目的是不是想鲤跃龙门?”
“你怎么知”祝文韬欲缩口已来不及。
“黑蝎子帮有两朵名花,张道洁和倪芷柔,不论娶哪个为妻,将来都可稳坐萧傲云之下的第二把交椅,一生受用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