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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难道不知道现实生活中,许多女人在工作上都比男人还镇定、有处理的能力吗?
“我没有男朋友!”她回答。
“是没有,还是分手了?”
黑闇话才一出口就被自己如此好奇而吓了一大跳!这不像他的个性,何况海天一色的管理者也不是他,他干嘛操这么多心呢?
“分手了!”沈曼妮在回答后连忙闭上嘴,她干嘛对他说这些私事?她自责地告诉自己,绝不能让黑闇知道她受到的屈辱,否则只有被嘲笑的分。
“为什么分手?”唉!他今天怎么会如此婆娘?净问一些别人的私事。
“这是我个人的事,无可奉告!”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将脸偏向一旁注视窗外的景象。
本以为黑闇会再问什么,但他也没有再开口。
机舱内的气氛变得紧绷而凝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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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跳机!
除了因为机舱内不愉快的气氛外,黑闇驾驶飞机的方式更是主要原因。
他好像十分能掌控飞机,可是他那忽高忽低、忽左忽右的驾驶方式,让沈曼妮的一颗心像坐云霄飞车似的,差点要蹦跳出腔口。
不行了!她要吐了!
如果不是飞机在前一秒钟著陆了,她铁定会出糗的。
“下来吧。”他打开机门,首先跳下飞机。
她也不想再坐这该死的玩意儿,她也想远离它,可是她浑身像被点了穴似的动弹不得。
她真的被吓坏了!
“你还退不下来?”他倚在机门旁饶富兴味地看着她。“已经到了,难不成你是坐上瘾了?”
“我马上下来!”她深吸了口气,虽然身子不再僵硬,但是双脚却颤抖著。
当她双脚一碰到地面时,几乎承受不了自己的重量而曲跪下去。
“钦,你怎么了?”黑闇这才发现她的异状。
“我很好!”她咬著牙倔强地不让他看见脸上的狼狈。她知道他对她有歧视,所以绝不能让他有嘲笑她的机会。
“你看起来好像快昏倒了,你确定你还好?”他讥讽地。
“如果我会昏倒也是因为你开飞机的技术太烂了!”她的声音从齿缝迸出。
“你说什么?”他觉得忿怒。“你说我开飞机的技术太烂?”
他对自已驾驶飞机的技术一向很自豪,当然他生气除了她的批评外,也因为从没有一个女人敢用这种态度、口气跟他说话。
而她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
沈曼妮被他眼中的怒气震慑住了,她是实话实说,他干嘛一副要杀了她的模样。
男人一向狂妄、自大,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
正当她向未回过神之际,黑闇已将她一把拉近他,在沈曼妮还没回神之际他已吻住她的唇。
这个吻应该是含有警告、惩罚性的才对,岂知他的唇一碰触到她的口,就失控了。
因为他的吻竟一点儿攻击性也没有,相反地只有慌乱和急切,甚至还有一丝丝令人不敢相信的温柔。
由于他的吻来得太突然了,沈曼妮脑子有三秒钟的空白。
他的舌尖正试著滑入她的小嘴里这样的举动再次震惊了沈曼妮,也让她体内警钟大作。
这个男人凭什么吻她?即使他的吻是诱人的,但是他没有权利这样做!她不能任由他为所欲为,她要阻止他!
沈曼妮举起她手抵住他的胸,事实上是推拒著他。可是令她难以相信的是,她的掌心感受到一股磁力,那是他衬衫后的体温发出的。
她的手竟不由自主地滑向他宽大的肩膀天哪,她是不是中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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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闇绝对是个接吻高手,因为他随得如何去诱惑、去融化对方抗拒的心。
但他却也被自己无法终止这个吻而感到震惊。
god!她的唇实在太甜美了,就不知道她其它的部位是否也如此甜美?
他迫不及待地将手滑向她的腰部,爱抚著她那玲珑有致的曲线。
黑闇的触碰令沈曼妮完全无法抗拒,她只能叹息地让自己卷入他带来的甜蜜风暴里。
他将她的身子贴近他的,一直到她察觉到他那男性明显的渴求,使她立即清醒过来。
她粗鲁地抓住他的耳朵,使劲向上,终于让他停止了亲吻。
他瞪著她,眼眸中有著一丝讶异外,还有明显的渴望。
她迎向他的住视,同觉得被惊恐笼罩着!这个男人太危险了,他不只让她无法抗拒,他还让她失控,而且变得愚蠢。
好了,这下子他可以更有藉口嘲笑她了吧?
“你的接吻技术跟你开飞机的技术一样差劲!”她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她这么做无疑是在挑战一个男人的自尊心,可是她太生气,她不能老居下风,她得反击。
原以为他会十分忿怒,但是他的表情却反常地冷静,让人难以捉摸的。
“你下次再有相同的举动,我会告你性騒扰的!”这是她唯一可以保护自己的方式。
“如果我没会错意,刚才你也很沉浸在我的亲吻中!”他冷冷地说:“不过你放心吧,我对你这样的女人没有兴趣的!”
什么叫“这样的女人”?他又认为她是怎样的女人来著?
沈曼妮很想问他,可是他已迈开脚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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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闇在前头领著路,仿佛故意想让她出糗似的,他的脚步走得又快又急,腿长的他,只要迈一步,沈曼妮却得小跑步才跟得上。
由于正在开发,道路十分崎岖不好走。
她绝对不能让他看扁了她,所以即使有些吃力,沈曼妮还是咬紧牙根尽量跟上他的脚步。
突然!她的脚不小心碰到一块石头,就在她身子要与地面k1ss时,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抓住她前方的黑闇。
而黑闇也动作俐落地将她紧紧抱住,直到她站稳为止。
这是他们第二次如此贴近的接触,近得几乎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谢谢。”她抬起眼对著他的眼,四眸相交之际,仿佛有某种东西触动了她的心弦。
“谢谢?”嘲弄的眼神似乎在掩饰著什么。“我还以为你要告我性騒扰呢!”
“我不是个不明是非的女人!”她讨厌他这种说话口气。
“你是说你会分辨是非?”他讥讽地。
她忿忿地拨掉他的手。“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我分得十分清楚!”
“这样最好。”说著,他又继续往前走。
沈曼妮感到自己的腿像果冻,一点力气也使不上,但是她仍强迫自己跟上他的脚步,并开始憎恨他大步行走。
这是不公平的!她尚未完全适应这样的山路,他却故意加快脚步,还不时回头叫她要跟上。
老天爷!她真的是又累又渴。
但令她更生气的上,她发现自己的眼睛竟盯著他的臀部,她努力地想调开视线,但仍徒劳无功。
忽然间,她听到一个奇妙的声音,终于让她转移了注意力,她不自觉地停住脚步,全神贯注地倾听。
黑闇回头发现她没跟著,旋过身皱皱眉,露出个不耐烦的表情。
“你听到这个声音了吗?”她问。
他唇角微扬,一副她少见多怪的表情。
“那是这儿有名的鸟类喜昆加特有的求偶叫声,这表示雄鸟找到对象,正努力地展现它美妙的歌喉,好引起雌鸟的注意。”
这就是大自然奥妙之处。
沈曼妮突然想到自己养过一只斗鱼,原本性惰凶暴的公鱼在喜欢上母鱼时也会展现不为人知的温柔一面。
黑闇他可会像斗鱼一样?唉!她是被太阳晒昏头了是不是?怎会想到他?
像他这么大男人主义的男人,想必对女人也不会太温柔吧?
男人是很奇特的动物,可以一边说爱你,却一边计画著与另一个女人结婚,爱情对男人而言好像只是生命中的小插曲。
然而女人却不是如此,爱情是女人的性命,甚至一旦失去了,就会崩溃。
她很庆幸自己并没有崩溃,毕竟为一个负心汉痛不欲生,实在是不值得。
“好像要下雨了。”黑闇看了一下天空,再度皱起眉头。“我们得快点找个地方躲雨才行。”
沈曼妮看了高挂的太阳!不苟同他的说法。
这么好天气,怎可能下雨?他一定是在诓她。
然而走了几步路后,原本的晴空瞬间变暗了,转变快得令人来不及反应。
“快走,这场雨会很大。”他抓起她的手快步地向前冲,豆大的雨滴也在此时打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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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两人跑到屋子时,已成了名副其实的落汤鸡了。
天空一道巨大的闪电,令沈曼妮本能地惊叫起来。
“别害怕,没有关系。”黑闇一边安抚著,一边朝门旁的花盆下找寻房子的钥匙。
“shit!”在一阵搜索下,他低声咒骂著。
“怎么了?”
“钥匙不知跑哪儿去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你在这儿等。”他往屋子的旁边走去。
沈曼妮靠著门,胸膛因为跑步而急喘着。
天空不断闪现的闪电,让她吓坏了。
前门突然有动静,她转身看到黑闇已将门打开。
“我打破厨房的门进来的,快进屋子来吧,否则会著凉的。”
沈曼妮一走到屋内,看到屋子里几乎没任何家具,有些困惑又害怕。
“这屋子有人住饼吗?”
“我妈以前常来这里作画,不过已经有好一段日子空著了。”
“屋子里有电话吗?不然我们怎么跟外面的人联络?”她开始提高了警觉。
“这屋子没电话,本来我有携带手机,但刚才忘了带在身上。”
“这雨应该很快就会停了吧?”
“我不是老天爷,如果我随便回答你,万一料错了,你不是又要告我了?”说著,他大步走上楼去。
屋外的闪电还是不断。
或许是因为全身都湿透了,沈曼妮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黑闇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沈曼妮连忙走上楼去。
原来楼上有个房间,里面还有家具。
“这是我妈休息用的卧室。”
“喔!”不知为什么沈曼妮一看到卧室的那张床,心跳竟莫名地漏了个节拍。
“隔壁是我妈的画室。”
果然,这房间里面全是水彩、调色盘、画架等一些凌乱的画具。
令沈曼妮感到意外的是,三条樱子竟是一个爱画画的女人。
“你浑身湿透了,你应该换下这些湿衣服。”他上下打量她。
经他一提,沈曼妮不禁有点窘迫,因为湿衣服下面的曲线,毕露无遗。
“可是我要换上什么衣服呢?”
“房间内应该有我妈妈的衣服,你去找找吧。我先下楼去生火,这儿一下雨,温度就会下降好几度。”
“你呢?你全身也湿透了。”
“这点雨伤不了我的,你不必为我操心。”
真是个标准的大男人,她才懒得为他担心呢!
沈曼妮在卧室内的柜子里找到件宽大的白色罩衫,上面还沾有些颜料,想必一定是三条樱子作画时穿的。
由于三条樱子的个子比她娇小许多,罩衫的长度只到她的大腿。
当她下楼走到厨房时,看到黑闇正跪在火炉旁生火。
这恐伯是世界奇景,像他这么尊贵的身分一定是没做过这样卑微的事。
他抬头看她。“还不赖,没想到你竟可以穿我妈的衣服。”
“她会不开心吗?”
“不会,我妈不是个小器的人,况且她很喜欢你不是吗?”他讥讽地。
沈曼妮早知道三条樱子对她十分亲切,但是黑闇说话的口气却好像另有含意。
“你会煮饭做菜吧?我饿得可以吞下一只象了。”
“只要你不是太挑嘴,我相信我的手艺还不赖。”她对自己的厨艺算是很有自信。
当初她还特地上过烹饪班,只为了“要抓住男人的心,得先要抓住他的胃”这句愚蠢的名言。
现在是功利主义挂帅的社会,只要有钱,天天上五星级饭店吃大餐,谁会稀罕在家吃饭“那这儿交给你了,我去外面取些木柴回来,幸亏我妈还留有一些煤油,真是谢天谢地!”
“要媒油做什么?”
“这里没有电,入了夜就需要用到煤油灯了。”
“入夜?”她吓了一跳。“这雨会下很久吗?”
“我不知道,但现在是雨季,有时一下好几天才停”
“好几天?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可能被困在这儿好几天?”
他显然因她的反应而不悦。
“你去问老天爷好了!”冷冷抛下这一句,他气冲冲地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