魍魉壁道上发生的人命血案,在卓香雅的心理上,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恢复没有多少的心脏,在马车跌下山崖之后,仿佛是被掏空了整个人的灵魂一样,随着卓香雅受不得风寒,耐不得燥热的瘦弱身子,一病不起,一一蹶不振。
花残护着陷入昏迷中的卓香雅顺着山路返回之前山道拐角处的小茶铺子,付给茶铺主人一些银两,向茶铺主人打听了在官道附近的山野里是否有可供居住,休养身体的民宅。
茶铺主子收了银子,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亲自领着花残牵着小马,马背上驼着卓香雅,顺着茶铺在半山腰后面分开岔路的小山道蜿蜒而下,入林深处,热情火燎的替花残寻到一处农户,引着背起卓香雅的花残入了屋子。
这间农户,是一所久无人住,荒废了许久的古屋。
屋子里各种古仆简素的家当俱全,虽非金银珠宝那般琳琅满目,倒也算得上是一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典型民宅。
茶铺主子见着花残一个姑娘家,背上还背着一个深度昏迷,看起来身子极差的卓香雅,好心的自带了两床被子和棉褥送给花残,说是夜里山中空气泛凉,别看是六月夏日,可还是得防着晚春里变幻无常的坏天气。
花残客气的推托,茶铺主子非要让花残把被子,褥子留下,权当是拿多给的银两钱相抵了。
茶铺主子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花残觉得,她要是再一味抗拒,反倒是显得不太好了,再一想着卓香雅的身体确实需要在夜里添些被子盖在身上抵御寒夜,也便把东西收下,向茶铺主子认真的道了声谢谢。
日落渐晚,茶铺主子看着天色,喜挂眉梢的走了。
花残在茶铺主人离开之后,谨慎的合好院门,落下院门的门栓,转身走进里屋去收拾落满尘灰床榻,和一众整齐却不清洁的日常用具,并点火煮饭,熬了些渗着盐味的粥水给卓香雅喂了进去。
卓香雅的脑袋里,炸开似的疼痛着。
一会儿是满宫院墙里腾然而起的大片火光,一会儿是月夜之下,成群倒在地上的黑衣影子。
后来,不知怎么的,卓香雅脑海里画面忽然一转,一辆豪华型的马车,从她的眼前,脱了缰绳似的飞过去,速度快的,让她想要伸手拦住的机会都没有。
耳畔里,莫名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好像在和她说着什么。
卓香雅想要细细的听个清楚,可总是隔山隔雾的,听的不甚清楚,仅能隐隐约约的,似乎听到那个比冰水还凉的声音在说道什么‘你遇上我,三生有幸’之类的话语。
“三生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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