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人。
冰淮、孙礼二人合军一处,赶至北边与郝昭的三千军马汇合。其时郝昭先用计激得黑山军将士不顾一切的攻击他,然后依托有利地形,坚固营寨,用弓箭礌石,顽强地阻击黑山军余部尽三个时辰。黑山军来攻了数次,均不胜而回,徒然丢下了一堆尸体,没能前进半步。其后暴风雨大作,黑山军便放弃攻击,稍稍休整,欲待雨后再行进攻。
过不多时,郝昭军阵门开处,郝昭将张燕的人头挑于长枪之上,驰出阵来,大声叫道:“逆贼张燕已死!你们速速投降,哪个再敢顽抗,他便是你们看样!”说完将长枪晃了晃,张燕血淋淋的人头也随着不住摇晃,看上去十分吓人。
黑山军余部一看果是张燕人头,吓得在心胆俱裂。心想对方连老大都杀了,杀自己那还不和吃菜似的。军中沉寂片刻,忽地有人啊地一声大喊,放下兵器,转身便逃。一人开头,其后便顺理成章,如滚雪球一般,逃亡的人越来越多,顶上将校拦阻不住,也只得徒唤奈何。
便在此时,四下里喊声大作,郭淮、孙礼一左一右冲出,将黑山军截作三截。黑山军本就无心恋战,被攻击之后跑得更加的快了,没到半个时辰便散了个干净,一路抢来的钱粮金宝,通通被郭淮他们老实不客气的接收了。
当晚徐庶在自己府上摆宴庆功,郭淮三将,贾仁禄、貂婵、曹静、赵茹嫣,还有一直寄居徐府的甄密,都到场与宴。
贾仁禄更是使出看家本领,从头到尾不住的吹牛,好象这场大战从头到尾就他一个人在打一般。手舞足蹈,唾沫四溅,听到在场诸人不住皱眉摇头。徐庶耐心的听他告一段落,方举杯道:“我们这次以区区六千余人,便破了黑山贼张燕十万大军。阵斩张燕,为河北诸郡,除了一害,当真是不世之勋。来,我敬大家一杯!”
冰淮等人无不举杯痛饮,贾仁禄面有难色,道:“又喝这酒能不能替?”
徐庶笑道:“兄长,我看你从来的时候到现在就说个不停,着实的有些口渴了,这酒你还是喝了罢。”
贾仁禄道:“嘿嘿,元直你也知道我的酒量,这酒我是不能喝的。看来你嫌哥哥我话多了,咱不说了,咱多吃菜,这总可以了吧。”说完便低头猛吃。
徐庶摇头苦笑,伸手一指,道:“你啊!”顿了顿又道:“我刚问过不少投降的黑山军将士,都说此次张燕攻平原,乃是有人说平原城中有貂婵和大批金宝,张燕为之心动,这才决定前来的。”
贾仁禄咬牙切齿地道:“不用说一定又是那个袁熙挑的事。”
孙礼喝的正爽,闻言一拍桌案,道:“那小子,下次叫我遇到定斩不饶!”
贾仁禄问道:“德达,你好象就是幽州人氏?”
孙礼道:“对的,我是涿郡人氏。”
贾仁禄笑道:“那下次你回乡探亲的时候,顺道把这小子做了岂不痛快。哈哈!”
孙礼不住点头,当晚酒宴除了贾仁禄和诸女之外,人人痛饮,不醉不归,猜拳行令之声不绝于耳,直闹到半夜方散。
宴罢貂婵、曹静随着贾仁禄回府,甫出府门,便听甄宓甜美的声音在后响起:“仁禄请留步。”
贾仁禄回过头来,问道:“有什么事吗?”
貂婵拉着曹静的手,道:“我们先回去吧。”说完两人便先行离去。
甄宓道:“自那日别后一直没再见到你,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
贾仁禄道:“谢我什么,我有什么好谢的。”
甄宓道:“若不是你,我怕是早就已经已经”说完便阴云密布,山雨欲来。
贾仁禄一脸无奈,道:“好了,好了,怕了你们了,三两句话没说完就开哭。原来是因为这个谢我啊,那只是举手之劳,小事一桩,有什么好谢的。再说光说声谢谢,对我来说无关痛痒。下次记到,谢就别说了,要就拿点实际的东东来,比如黄金几万两,这样才像点话。”
甄宓梨窝浅笑,道:“呵呵,早听曹静说你是个财迷,果不其然。”
贾仁禄道:“这个曹静,回去看我怎么收拾她。居然把说我是财迷!她还说我什么?”
甄宓笑道:“呵呵,说了不少,说你是色狼、财迷、胆小表,总之不是什么好人!”
贾仁禄尴尬地道:“这”甄宓道:“我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不知道可以问你吗?”
贾仁禄道:“请问吧。”
甄宓道:“你那日让华神医教我的那些话,什么七年之后辽东城中袁氏族灭,你怎么那么肯定?”
贾仁禄道:“这些是吓唬你妈的,不然你醒后,她在胡绞蛮缠硬要你嫁袁熙,我不是白辛苦一趟。”
甄宓道:“当真是你说着玩的,实际上没有那么回事?”
贾仁禄尴尬地道:“这天机的事哪那么容易预料,说不定一语成谶也是有可能的。”
甄宓似笑非笑地道:“喔,一语成谶那什么‘鬼在边,委相连’呢?难道我真的和‘魏’字有很大关系?”
贾仁禄道:“这个我都说了,你和‘鬼’字有很大关系,可你就是不信。”
甄宓嫣然一笑,问道:“照你这么说我要嫁给一个像鬼一样的人啰。”
贾仁禄道:“估计是吧,要想知道我明天拿个乌龟壳给你卜一卜。”
甄宓道:“那倒不必,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好了,不多说了,我走了。”说完转身便走。
贾仁禄一头雾水,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径自回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