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明显的扭曲了一下。是啊,用兰妃肚子里的皇子跟一个忠心不二的内侍两条性命也不过是让韵贵妃禁足三月罚俸一年,祁媛跟兰妃每每想到这个都会恨的咬牙切齿的。
此刻就这样被舒锦指出来。祁媛眼珠子都气红了。
“还有。三个月禁足解了过后,她还是堂堂的贵妃,而你,已经远嫁他方,就不知道到时兰妃娘娘会是个什么处境了。”
祁媛听得脸色更难看,她扭着帕子刚要开口,舒锦却抬手制止了她,懒得听她的废话跟狡赖之词。
舒锦看着她冷下了脸道:
“按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也是当初我肯听你说话的原因。但是祁媛,你不应该把我当傻子,你不会以为,经过了上元节之后,我还有心情听你的废话吧?
若是你这么想就大错特错了。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你们不单是失去了两条人命,还得罪了我。
我最讨厌旁人利用我了。所以,咱们曾经约定过的事情,不再做数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说完,舒锦深深的看了祁媛一眼,然后转身向宫外走去。边走边轻声道:
“哎,真是可惜,若是那个孩子还在,你走了,兰妃或许还能有个护身符,如今孩子没了,真当韵贵妃跟皇帝心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吗?啧啧!”
最后的两声啧啧十分的讽刺,舒锦边说边走着,以她灵敏的耳朵,自然听到了身后祁媛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显然,这几句话说的她心绪十分不稳了。
可惜,祁媛却无从反驳,更是不能把舒锦如何。至于她会不会气到内伤,那是舒锦会管的了吗?
从她们母女俩打算好了要利用自己那一刻起,她们就再也没有得到舒锦信任的可能。日后她们到底是生死,与她何干?
不过,经此一事,舒锦也再一次意识到了左家在大演国的势力到底达到了什么地步。
皇帝祁焱未必就没有借着这次的事情打压左家的意思,然而,最后也只是禁足跟罚俸这种轻飘飘的惩罚,由此可见他还没有做好动左家的准备。
左家就仿佛是一只苍莽怪兽,就那样横亘在朝野,连皇帝都没有斩杀它后能全身而退的把握,自己的力量却要同左家硬拼,似乎还是显得单薄了些。
不过,好在还有时间。
经过兰妃一事,左家会收敛很多,暂时不会有什么大动作,更不会把精力放在对付自己这里,毕竟,自己同他们没有本质上的冲突。有这样的时间缓冲,星火可以再向上发展一个层次。
总有一天,她的手中会有足够的力量。再不行,用最残暴的方法暴力解决也可以。煞部的家伙们目前还没有失手过呢。
舒锦刚一下马车,就听到有人禀报她说有人找,她刚要问是谁,就远远地听到有人喊她:
“郡主!郡主!”
声音有几分耳熟,循声望过去,一个活力十足的身影正快速向她接近着。
“窦姑娘。”舒锦有些意外,不过还是笑着招呼道。
窦燕晓可以说上元节还帮了自己个忙呢,不过很快被她爹拽走了,第二日说是要来护国公府找舒锦,结果也没出现,舒锦还以为过了今日她就随着她父亲回边关了,不会来了呢,没想到,她竟然今日跑来找自己了。
“啊!郡主,实在对不住啊,那日是我失约了,我爹实在太过分了,竟然把我关在房里,今儿才放我出来!”
窦燕晓抱怨道,不论她所说的是真是假,舒锦不过是笑笑,说声无妨,然后就引着她往自己的红裳院走去。
“啊!这里跟原来没多大变化啊!”窦燕晓一边走一边说着,“啊!这里这里我也记得!我小时候来过的!”
从停车的地方一直到红裳院,一路上就听得窦燕晓叽叽喳喳的说话。
“原来你跟世子住在这边啊!”
等到了红裳院,窦燕晓道。
舒锦请了她进来,然后吩咐下人上了茶点过来。红裳院这里平日供应的茶点都是一品阁送过来的,虽然不是出自舒锦的手,但是口味相去不远,还有一些是外边吃不到的,窦燕晓一看到就眼前一亮,也不客气,干脆的就拿起来往嘴里吃。
舒锦此时并不饿,不过也陪着吃了两块,喝了点茶水。
“唔,还是郡主这边的吃食味道好,不单是郡主的,就是长都的吃食都比边关好,呼!这水也好香。这个上好的茶水吧?
哎,这东西这两年才兴起来,在边关可还是稀罕物呢!我爹也是偶尔才会得朋友送一点,宝贝的跟什么似的,不是大场合大人物什么的,我都沾不得呢!”
“那还不好说,等稍后我命人给你包上些,你拿去泡着喝。”
舒锦大方道。
“那敢情好啊!”
窦燕晓也不客气,乐乐呵呵的答应了。
其实舒锦一直很奇怪,这个窦燕晓那天是帮了自己个忙,自己对她印象也不错,但是要说两人熟识到亲密无间那显然是不可能的,而且,这窦燕晓看着大方,却也不像是那种不知深浅的人。怎么她就对自己这么热情?
要说是为了吃,还是牵强了些。
不过,窦燕晓吃吃喝喝的谈天说地,一直也不显露她的目的,舒锦也不急,就陪着她打太极。她既然来了,找上自己,那早晚都会说出自己的目的的。
果然,聊着聊着,窦燕晓把话题引到了前不久的谢婉茹跟谢羌的事情上。
这事情全长都许多人知道,窦燕晓回了长都自然也有听说,她跟舒锦打听时说的话也没什么不妥当,但是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舒锦总觉得她问这些还有些旁的意思。
直到,窦燕晓终于忍不住问了一个让舒锦惊讶的问题后,舒锦才恍然大悟这个丫头的想法——
窦燕晓想了又想,最后问舒锦:
“那,护国公还这么年轻,他肯定是要续弦的啦,他说没说相中了哪家的小姐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