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一位非常妩媚动的女人,这使我快乐极了。我的xxxx,比我自己更早注意到面前的美女,挺了起来。自然,这使我感到很生气。
从手里的镜子中,我望着一颗泪珠滑落眼眸。突然间,我伤痛地忆起一首从不曾忘却的诗。就在这一刻,在万能真主的启发下,我用歌唱般的节奏吟出了这首诗,试图忘记心中的烦忧:
我善变的心啊,当我身处东方时,渴望西方;当我身处西方时,渴望东方。
我的身体啊,当我是男人时,想做女人;当我是女人时,想做男人。
身为人类何其困难,人类的生活更是无比艰辛。
我只希望能享受前面,也能享受后面;成为西方人,也成为东方人。
我原本想说:“希望我们的艾尔祖鲁姆弟兄们不要听见这首发自我内心的歌。”因为他们一定会气坏的。可是,我为什么要害怕?或许他们压根儿不会生气。听着,我可不是因为爱讲闲话才说的,只不过,我听说那位有名的传道士,崇高的绝对不是胡斯莱特先生,虽然已经结了婚,但其实喜欢男孩胜过喜欢我们女人,就和你们这些敏感的画家一样。我只是把听说的转述给你们听。可是我一点也不在乎这件事情,因为除了觉得他很坏之外,他还好老喔。他的牙齿都掉光了,而且,听一些跟他熟稔的年轻男孩说,他的嘴巴臭得要死,请原谅我的用词,就像一头熊的屁股。
那么好吧,谣言先在此打住,让我回到眼前真正的重点:当我一看见自己如此美丽之后,再也不想洗衣服、洗碗或像个奴隶般上街抛头露面。贫穷、眼泪、哀愁、绝望地凝视镜中沮丧的影像,以及哭泣,是可怜的丑女人们的命运。我必须找到一个会把我捧在手心里的丈夫,然而,那个人会是谁呢?
这就是为什么我开始躲在窥孔后面,偷看先父以各种名义邀请来家里的帕夏与贵族的儿子。我希望我的处境类似那位樱桃小口、带着两个小孩、让所有细密画家为之迷恋的美人儿。或许我最好讲一段可怜的谢库瑞的故事给你们听,不过,等等,我已经答应过星期三晚上要说下面的故事:
一位受魔鬼怂恿的女人述说的爱情故事
其实很单纯。故事发生在凯梅尔于斯图,伊斯坦布尔一个比较贫穷的地区。当地有一位声显赫的居民,瓦瑟夫帕夏的秘书却莱比阿赫曼。这位洁身自爱的绅士已经结了婚,有两个小孩。有一天,他从一扇敞开的户瞥见一位黑发、黑眼、银白肌肤、高挑苗条的波斯尼亚美女,深陷情网,无法自拔。只可这女子已经嫁人,她忠心爱恋自己英俊的丈夫,对却莱比丝毫无兴趣。无缘的却莱比无法向任何人倾吐心中的苦闷,只是整日狂饮从希腊人那儿买来的酒,被情伤折磨得形销骨立。到最后,他再也无法向邻居们隐藏自己的痴情单恋。刚开始,由于邻居羡慕这样的爱情故事,欣赏且敬重这位却莱比,因此赞赏他的痴情,偶尔开他一两个小玩笑,任由一切顺其自然。然而,却莱比压抑不住心中无可救药的哀伤,始每天晚上喝得烂醉如泥跑到银白肌肤的美女与丈夫快乐生活的家门口,坐在屋前的台阶上,像个孩子一样哭上好几个小时。终于,邻居们被他吓坏了。每天夜里,这位痴情男子哀伤痛哭时,他们不能打他赶他走,又想不出方法安慰他。这位有教养的却莱比,知道自己打扰了邻居,学会了把眼泪往肚里吞,不发泄出来干扰别人。尽管如此,他的绝忧愁却逐渐感染了街坊邻里,成为众人的哀伤和忧愁。居民们失去了快乐的心情,而且,如同广场上郁郁溢流的饮水泉一样,却莱比自己也变成了悲伤的泉源。一开始传遍街头巷尾的牢骚抱怨,慢慢地变成了厄运的谣传,最后终究成为了某种不幸的宿命。有些人搬走了,有些人的事儿变得越来越不了,有些人因为失去了兴致,就再也无法继续本的行业了。等邻居们全部搬走之后,有一天,失恋的却莱比也带着妻儿搬离了此地,只剩下银白肌肤的美女和丈夫两个人留了下来。这场因他们而起的悲剧,浇熄了两人之间的爱情烈焰,使得他们渐行渐远。尽管仍然共度余生,但是从此以后,他们再也没有感受到快乐。
我正要开口说我好喜欢这个故事,因为它提醒了我们爱情和女人都是陷阱,但是,哎哟,你们瞧我这脑子。既然现在我是个女人,那么我应该说点别什么话。好吧,就说这么一句话吧:
噢,爱情真是美妙极了!
这会儿,闯进屋子里的那些陌生人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