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想了想说道:“我差不多画了足有一年多,每副画我都一笔一笔画上的,不过只有一个不是,就是这张世界,世界是我画的最后一张,有些是我的偶像姚花雨画的。”说着,还摸了一下墙的图案。
这个女孩似乎和其他女孩不同,怎么形容了,反正是感觉这个人应该来自另一个世界,或者另一个时代,总感觉是格格不入的内向耿直,与众不同的隐藏自己。
我似乎怎么形容都不太贴切,但存在就是理由,这个人确确实实的存在,存在我的身边,如果我和别人说了,也许本人会说,你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
我脑子里,突然出现她画画的样子。她坐在两米的梯子上的样子,脑袋上顶着报纸折出来的帽子,身上穿着满是彩色斑点的牛仔吊带裤子,上身穿着宽松的t恤,一边听着巴赫的曲子,一边自由自在的画着。
我叹道:“你可真了不起,高,实在是高。”说着,我竖起大拇指。
安琪说:“其实整个过程是很享受的,那种存在,是无法形容的。”
我觉得,似乎我们在一瞬间,拉近了距离,但我又很怕这个距离。我看看手表说:“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明天还工作了,我就不打扰了。”
“那你的胳膊?”安琪问道。
我活动了一下说:“没事儿,你看,一点儿事儿都没有。我走了,你也赶紧休息吧,谢谢您今天请我吃面。不用送了,明儿见。”
安琪看我活动自如,这才放心,她说:“没事儿就好,那我不送了。”
我此时已经走到门口, 而安琪也送到门口,我走到拐弯处,身后传来安琪的声音:“那什么,我”
我回头问道:“什么?”
安琪攥着衣襟说:“其实我也感谢你,感谢你那天带我去公园。”
我想她指的是骑长颈鹿那事儿,我笑笑说:“没什么,手到擒来,那什么,我走了,我走了。”说着,我摆摆手,急匆匆的消失。
孤零零的走道了,只剩下安琪一个人,她看我消失了,眼神黯然了一下,正要关上了门。
“对了。”我突然又探出脑袋,说。
安琪吓了一跳,忙问道:“什么?”
我道:“你家的电表已经没电了,你要赶紧买电了。再见,走了。”说完,我也没等她再说什么,就再次消失了。
当我坐上电梯时,听到安琪喊道:“路上小心。”
就在我要答应时,电梯门关上了。
我坐在车里,胳膊在一个劲儿的抖着,那里真的很痛啊,我看看胳膊那里已经有些青紫了,估计明天看起来更明显。
“妈的。也不知道家里还有没有‘拳头油’。”我点上一根烟,自言自语道。
我开着车子离开了小区,而安琪也走向门口,抚摸着那张墙上画着的那张代表着‘世界’的塔罗牌。
“世界”安琪自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