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来枕头了。自己欲要称帝。当诸多皇家之物。却均在曹氏手中。此时他们落难而来。却是凭空给自己把需要地东西全都送来了。
当下唤来骁将司马坊。让其领兵前去。若是好说好商量地。便将其带到海外。寻个小岛流放了事。若是稍有怨怼。则直接取了性命。将一应物事尽皆拿来便是。至于要不要禅位诏书。却已是不重要了。反正自己也不会在此地受玺登基地。这才有了前边一段事地发生。
可怜曹真如何知晓。眼见面前突地万箭攥射而至。吃惊之余。哪里还能躲开。噗噗之音连响。登时便被射成个刺猬一般。良久方才扑通一声载落马下。后边众侍卫俱皆惊呼出声。车内潘太后面色惨白。簌簌而抖。曹蕤却是尚不知何事。只顾扯着母亲衣袖玩耍。潘太后透过车帘看到曹真已毙。眼见司马坊大刀一挥。众士卒均是放马奔来。周围很快传来一阵地惨叫声。潘太后凤目一闭。眼泪簌簌而落。知晓若是落入司马懿之手。定是生不如死。此际。大魏实是已然不复存在了。想及曹丕恩义。潘太后霍然睁开眼睛。看着兀自玩耍地儿子。心中大疼。
自袖中滑出一把短刃。先自将曹蕤抱过。车门帘已是掀开。便在众兵厮杀之际。司马坊却是先来逼问符玺下落了。
潘太后眼中闪过一丝蔑视,银牙暗咬,手下已是将短刃直直送入曹蕤后心。曹蕤正自懵懂,忽觉后心一阵剧痛,张嘴要哭之际,却是回身来看母亲,只是泣道“母亲,孩儿好痛。”便即咽气。
潘太后两眼流泪,将短刃指到自己心口,望着司马坊惊骇的面目,凄婉一笑道“贼子,你休想得逞。”说着,已是手上一用力,顿时直入胸口。
司马坊骇然大叫,正自此时,却蓦然闻听后面马挂銮铃之音,奔腾的蹄声急促而来。车内潘太后,目光渐渐散乱,心中暗道,陛下,臣妾这便来会你了。意识沉默之前,耳中却是传来了一声怒喝,随即便是司马坊的一声惨叫。潘太后努力睁了下眼睛,想要看看怎么回事,但是无尽的黑暗却是瞬间将其淹没。
车外此时,陈泰双目冒火,浑身带伤,但是一杆大枪却是兀自舞的如同风车一般。直杀的众司马家士卒,鬼哭狼嚎。
他当日自濮阳东门杀出,眼见所带千余士卒尽皆殁了,那辆魏帝车仗也是尽毁,知晓大计已丧,正自心里叹息之际,却见濮阳城门大开,无数百姓和军马涌出,转念间,已是明白其中关窍,虽是对这许多百姓被逐叹息,却是也知道,此时唯有如此方是最好办法。想来这般绝户计,亦只有程昱方能出地,若是荀攸却是难以为之的。
眼见计策即已得施,自己如何还会白白送死,大枪展出,一路向着东边杀来,他料得荀攸等人既是定计,那么储君与太后定是混在百姓中奔逃了,出去后唯一的去处,便是大都督司马懿地冀州了。故而打马跟在后面,直往冀州方面追来。
只是他几番搏杀,身上已是带伤无数,堪堪杀出重围后,已是筋疲力尽了,无奈下,只得随处寻了个隐密所在,将养了两天,这才一路急追而来。
哪成想,直追到南皮附近,便见前方烟尘蔽空,似有人正在厮杀。他大惊之余,急忙绕至一边观看,一看之下,顿时大惊,那个浑身插满箭枝的却不正是卫将军曹真是谁!如此说来,中间那个车驾里定是储君与太后了,眼见一将满面冷厉的走至车前,掀开了车帘,随即便听到一声惊呼,心下着急,如何忍得,顿时马而出,一枪直往司马坊后心刺去。
若说司马坊也是该死,若依他之身手,纵然不是陈泰对手,但此际陈泰遍身是伤,若是真个打起来,却也是胜败在五五之数。哪里成想,被车里的潘太后的举动惊骇的失了魂,被陈泰已是一枪刺死。
人道是报应不爽,曹魏篡了大汉基业,尚不放过献帝,令人于路上截杀之。不想今日,旧事重演,只不过角色更替,昔日杀人者,今日却是被人杀而已。而那个逼宫之人,却也是毫无防备的被人一枪刺死。
陈泰击杀了司马坊,眼见周围护卫已是尽皆倒地,四周众骑已是围拢过来。登时大怒,身子虽是虚弱,但一股勃然悲愤之气充斥,竟是生生的又掀起万丈战意,大枪舞动之间,径直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