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细细觅之。若能寻到。当是一条退路。现下之兵。却是要尽可能拖住蜀军步子。为外迁多留时间啊。”
司马朗长叹一声。黯然点头。自行告退去了。司马懿望着手中诏书。微微摇头。沉思片刻。起身往后面书房走去。进地书房。将左近之人尽数打发走了。这才扳动机关。随即闪身进去。只是他却是没有察觉。便在那一瞬间。已是有个白影晃动。紧随在他身后而入。
司马懿一路前行,手中所擎烛火,明灭不定,将一路照的幽幽暗暗的,身影被烛火映照在洞壁上,显得巨大而诡异,随着凹凸不平而起起伏伏。
堪堪走过一处拐角,前面出现一个石室。里面传出一个沙哑的声音道“你又来做什么?我不是早已说过,你无事休要来打搅我静修吗。”
司马懿面上掠过一丝狠戾,随即变为一丝微笑,缓步迈进道“吾岂能不知护法规矩,只是此刻却是实是需要护法地协助了。”
里面一个矮榻上,此时盘膝坐着一个灰衣人,长长的头发散着,将一张面目俱皆遮住。此时闻听司马懿之言,不由得霍然抬头,一道精光透过乱发扫了过来。司马懿一窒,随即坦然自若的道“今我军几路俱败,恐是无力恢复了。除非护法肯将那尸兵派出,否则,唉,却非懿违约,实是力不能回天矣。”说着,长叹一声。
那人冷冷的看着他,一瞬不瞬的。司马懿却是镇定如桓,巍然不动的对峙着。良久,那人微微闭上眼睛,问道“怎么回事,详细说来我听。”
司马懿这才暗吁口气,脊背后早已湿透一片,鬓角处一滴汗水浸出,他却是不敢去擦拭,便将外面之事细细讲了一遍。
那人沉吟半响,问道“你那西凉安置的却是何人?如何竟是联络不上?”司马懿稍一迟疑,随即道“乃是西凉侯韩遂。吾早日对其有恩,故而相约起事,只是最近却是如何也联络不上了,吾恐是其凶多吉少。若真如此,此时吾等若要回天的,便也只有护法手中的这一支尸兵了。”
那人久久不语,良久方才淡淡地道“你若要让我将这尸兵交给你,却也不难。只是你也莫要以为拿了这尸兵,便可将某抛开,要知那尸兵非是人类,你若只是指挥其攻击使用,却不知养尸之法,并会被其反噬。你可是想好了么?”
司马懿面色一变,随即目中闪过一丝决然,沉声道“木魈,此时你我俱是同船而渡,若是再不相互信任,恐是谁也休想逃的性命,更别提什么复你族兴旺之说了。倘若某败了,却有何人能再来帮你,你却也要三思之。”
原来此人竟是南蛮的木魈,当日竟是没死,竟是跑到了司马懿这里。隐身暗处地白影身子微动,随即沉稳,继续听下去。
木魈冷厉的目光大盛,直直的盯着司马懿,冷笑道“青龙,你可是在威胁某家?需知某要取你性命,实是易如反掌耳。”
司马懿仰头哈哈大笑,道“木魈,你我同为圣教四圣,各自本领岂能不知。只是你取我性命简单,你那几代人念念不忘的大业,却是如何完成?今日之事,你我合则两利,分则两害,这般浅显的道理,却是不需某在多做置言了吧。”
木魈冷冷的看着他,半响才道“好,某便信你一次,法不传六耳,你且俯身过来。”司马懿眼中闪过一丝喜悦,连忙走近,探头过去。
隐身暗处的白影心中大急,他这般忍耐,没有即时出手取这二人性命,便是听的那尸兵之名,心下惊忧,只想偷偷听的那尸兵地所在,和其利害之处。然而此时他二人这般说话,自己便是有通天之能,却也不能凭空隐身,凑过去也听上一听啊。
眼见司马懿频频点头,再也忍耐不住。自门口凸石后缓缓踱出,朗声道“木魈,南中一别,你尚能逃的活命却是不易,可还记得老友否?”白衣如雪,面容俊朗,却不是柳飞还是哪个。
当柳飞声音才起之时,石中二人俱是大惊,司马懿固然是骇然色变,木魈却是蓦然浑身颤抖,嗓中嗬嗬做声,如同野兽嘶吼一般。
司马懿急退两步,依定榻旁,双目闪烁的看着柳飞。柳飞微微扫了他一眼,点点头道“司马仲达,嗯。却是隐藏至深啊,今日若不是在此相遇,还真是不能肯定你便是那青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