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你进入之空间,本就是你所开,那一界之灵力俱为你所用,你有焉能如此轻松。”
说至此,蚩尤仰首向天,声音有些飘忽,道“你说世间没有神仙,那些腾云驾雾、呼风唤雨俱是臆造,却也不尽然。似你这般为一界之主的,在你那界里,便是真神了。只不过你这种情况,便是在某那时,亦只是传说罢了。大家谁也没看到,但是却能感应到的。不想某在今日,却是有幸亲眼见到。也不知是福是祸了,唉。”说着长叹一声。
柳飞微微一愣,愕然道“前辈此言何意?”蚩尤转头看着他,良久方才喟然道“某在桑贝叶中,一住千万年,举目皆是虚无,处处都是混沌。实是寂寞的狠了。某若是进了你那乾坤界,是存是灭,便也俱在你一念之中了。你若有驱驰,某便只能禀命而尊,丝毫反抗不得,实是成为你地附庸了。若不是见你秉性至善,而那乾坤界非但景物如常,且又能时时与你相谈,解我寂寞,某实不敢作此想法。只是世事变幻,谁又能料得今后如何?上天便总是这般,得到一些,往往都是要失去一些的。某思及这些,又怎不嗟叹!”
柳飞愣住,实为想到蚩尤进入自己乾坤界是这般情景。那岂不是说等于自己多了一个强大的仆从?心中实是有些窃喜。只是如何将其纳入,纳入后又如何与他说话,需要时如何召唤,却仍是一片懵然。
眼见蚩尤有些失神,便开口笑道“前辈也不需为此烦心,想来以晚辈本事,在此世间,要想烦请前辈动手的事情却是少之又少吧。晚辈也可在与前辈相约,不论何事,若是前辈不愿为之,晚辈定不敢强求,全凭前辈随心为之,如何?”
蚩尤闻言大喜,双目中红光一阵闪动,急声问道“此言当真?”柳飞呵呵笑道“岂敢诳骗前辈。只要前辈不将我乾坤界搅得一片大乱,晚辈决不敢稍有得罪。前辈亦可将此言视作晚辈地承诺便是。”
蚩尤禁不住仰天哈哈大笑,笑声中畅快至极,声动云霄。天际的一圈圈乌云随之一阵的翻动。他幽居这么久,每日里魂牵梦萦的便是那曾经战斗过的山川大河。无时无刻不强烈地,想要再到那壮丽的天地间奔跑。今日一朝得愿,如何不让他喜动颜色。
这个曾经让无数敌人,闻风丧胆的英雄,此际却为了自由,而显露出孩童般的纯真笑颜,让柳飞心中不由的感动。
蚩尤直笑了半响方才停住,铜铃般的双目中竟是隐现泪光,急急地道“某这便将那端木龙翔送至桑贝叶中,这样一来保住了他性命,也算报了他一家的恩德。二来他再不能现于世间,自是无法再去为恶。娃娃,你看这般解决,可是满意?”
柳飞微微沉吟,道“如此甚好。只是前辈送他进入后,他会不会有朝一日自行出来?”蚩尤摇头道“绝无可能,桑贝叶中并无多少灵气,以他修为,绝无修至那般境界的可能。便是某以灵魂之体,若是无方才他的献祭接引,亦是永不得出,更何况是他了。”
柳飞这才放心,道“如此便好。只是晚辈如何才能将前辈接入乾坤界,对于其他人,又如何接引?还望前辈教我。”
蚩尤笑道“简单!某乃是灵体,故只要你心中存念,以精神力罩定我,某便可进入。唤某出来亦是如此。要知没你召唤,某自己却是出不来的。某进入之后,自可以意念与你说话,你只要心中存想,某便可听到。”
柳飞大惊,道“若如此,岂不是晚辈心中但有所想,前辈俱能知晓?”蚩尤气道“你这娃儿在想些什么?要知你才是主体,若你不愿让我知晓的,某又如何能听的到。看你长相这般伶俐,怎的问出这般愚蠢的问题。”
柳飞惭惭,方始放心。蚩尤不再多说,只说其他事待他进入后再说,便转身面对端木龙翔,空着地双手捏起一个怪异地姿势,口中疾喝一声,便闻喀嚓一声,眼前结界与那端木龙翔,便在红光一阵明亮之后,俱皆消失不见。
四周再现光明,院中花石依然。蚩尤痴痴的看着,半响道“好了,娃儿,你可将我收入乾坤界了。只是记住,每次唤我出来,时间却不能超过两个时辰,否则我必将魂飞魄散而去,再不得聚了。切记切记!”
柳飞点头应了,先自将昊天刃收起。心中默想,神识才刚至蚩尤,便见天际乌云一阵抖动,随即便是霹雳一阵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