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豹子恨恨的踢了那巫尊的尸首一脚,犹自不解气。又是一脚踢去,直将巫尊的尸首踢得高高飞起,直往旁边草丛中落去。只是那巫尊身子腾空之际,却是“吧嗒”一声,自怀中掉出一个黑色的牌子。
柳飞轻“咦”了一声,探手虚虚一抓,已是将那牌子吸入掌中。祝融慌不迭的松开一直拽着柳飞地衣袖,退开两步,口中不由嗔道“阿哥,那妖妇如此恶心,你怎的去拾她掉出来的东西。”
柳飞并不搭言,低头细看,却见手中那是一块铁牌,满是符和一些古怪的花纹,反面却是一个奇异的符号,想来当是这巫尊地令牌了。心中大喜,有了这令牌,便可使飞云甸中人能悄声的混进去,剿灭黑灵教又是多了许多把握。
将令牌交与豹子,告知自己的想法,豹子亦是大喜。三人不再多留,直往寨中返回。直到天交近午,方才赶回。
待到见了吉杰,将此行一一禀明,吉杰已是悲愤莫名。遂将四周探子回报的消息也与三人说起,正说间,却有人来报,道是蛮王孟获派来使者求见。
吉杰大怒,道“他与那黑灵邪教勾勾搭搭,伤我族人性命无数,尚有何面目来见,与我乱棍打了出去便是。”下人应了一声,便要出去。柳飞赶忙拦住。
吉杰不解,望着柳飞。柳飞道“今飞云甸与孟获俱属南中,若直接这般交恶,岂不又是埋下恶斗。不妨且先让他进来,听他如何说话,只在面上维持也就是了。”
吉杰听柳飞发话,只得勉强抑住怒气,让人将孟获使者唤进。不多时,一头跣足之人已是随着下人走了进来。大声唱诺,给吉杰和祝融见礼。
吉杰看了柳飞一眼,见他微微点头,方始压着怒气,也不叫坐,就缓缓问道“贵使今日前来,有何要事?”
那使者进屋后便已看见柳飞,心下奇怪,如何竟有汉人在此。眼见这人架势,并非什么赤黑之流,正自心中暗暗猜测,却见吉杰面有不虞,连坐也是不让,便问来意。心下有着不妙的感觉。
只是于此却不敢稍露,恭声应道“我家大王与蜀军大战,汉人狡猾,屡次弄计暗算,致使大王损兵折将,现已退守银坑洞。今蜀军大军压至,为保南中不失,我家大王特遣小人前来,望叟帅急速发兵前往汇合,共退蜀军。飞云甸与银坑洞乃是姻亲,两家既是一家,还请叟帅克日点兵,以免延误。”
说罢,又转向祝融道“大王在小的临来之际,嘱小的向王妃问安,并让小的给王妃捎来几件小玩物,待会儿王妃可着人点收就是。大王言道,待得退了蜀军,便当亲来迎娶,此际军务倥偬,实是脱不开身,还望王妃谅解。”
祝融听的这人一口一个王妃,心下顿时又慌又怒,妙目不断暗窥柳飞面色,生恐柳飞不悦。待那使者话音方落,已是娇叱一声,道“住了!我并未与那孟获结亲,你唤地哪门子王妃。你且回去自与那孟获说,那黑灵教害我族人,掘我族坟陵,我飞云甸誓与其周旋到底。孟获竟与其暗通款曲,祝融不敢与之再有瓜葛,前事就此作罢,休要再提。他那礼物,也请一概取回,祝融决不敢受。”
那使者被祝融一番话说地晕头转向,不明所以。只是一事却是明白,那就是祝融不知为何,竟要与大王毁约,心中不由大惊。方待再言,旁边吉杰已是咳了一声。
那使者心中一突,忙自回身恭听。吉杰缓缓的道“你且回去寄语大王,我飞云甸受黑灵教所害,此番正发兵交战。恐是无法调兵前去相会了。至于大王与祝融地亲事,便按咱繁多规矩,由祝融自定,老朽也是不多置言。我这边正欲起兵,战事多忙,无暇招待,贵使这就请回吧。送客!”
那使者眼见飞云甸如此态度,心中无奈,只得灰溜溜的走了。只是如何回去向大王回禀,却实是头疼。一路愁眉苦脸,径往银坑洞去了。
柳飞听的使者所言,心下暗喜。知晓诸葛亮大军离着完胜已是不远,心下甚是轻松,面上不觉带出一丝喜色。
祝融在旁一直留心柳飞神色,此时见柳飞面有欢容,直道是因自己明确态度所致,心下不由欢快。知晓柳飞此刻心兹念兹的便是剿灭黑灵教,当下,如何还用柳飞开口,这边已是起身向吉杰请战,便要兵发哀牢山。